萧婉言有些懊恼,早知道她就在每盘菜里都下毒了,才说了两道菜人就走了,萧婉言看着一桌子的菜,无比心烦:“小莲,把这些菜都撤下去吧,还有这道鱼,也倒掉吧,有些不新鲜了。”
小莲将这些菜全都拿出去,而后萧婉言回到房间里,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电灯,适才忙了半天,她觉的浑身疲惫,也懒的点燃烛灯,直接朝着床边走出。
她坐在床榻上舒缓着筋骨,往后一躺,忽然碰到一个僵硬的东西咯的她后背一疼,她顺着摸去,摸到一股温热,忽然一股拉力拉拽着她的手朝着床榻倒去,她惊慌着扑腾着手,却被楚怀染压住。
萧婉言感受着楚怀染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惊慌失措的想要起身,却奈何楚怀染力气很大,禁锢的她动弹不得,萧婉言立即软了语气:“相爷,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楚怀染坏笑一声:“夫人说得对,我们两个确实该睡觉了。”
说完,楚怀染紧紧搂抱住萧婉言,热气吹着萧婉言的耳垂,让她微红了脸颊,她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点亮烛灯,她顺势推开楚怀染的胸膛,缓缓道:“相爷,别闹了,刚才做了那么一大桌子菜,累死我了。”
楚怀染噗嗤一声笑出声:“确实,要把那些菜全都回锅再炒一遍确实费力,不过能够把成菜做成那样你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萧婉言听罢,气的牙根直痒痒,直接咬上楚怀染的脖颈处,楚怀染倒吸一口凉气:“小野猫,你这是在点火。”
才说罢,萧婉言身子一直,挺尸在床榻上,闭上眼睛,打起鼾声,鼾声如同震天雷,听得楚怀染抽了抽嘴角,无奈只得作罢,揽着她入睡。
这一夜萧婉言睡的十分踏实,什么噩梦都消失不见了,她睁开眼睛,活动着酸疼的脖颈,走下床,呼唤道:“小莲。”
门外的小莲听到声音立即进屋:“夫人,您醒了,奴婢这就伺候你梳洗。”
萧婉言点点头,看着桌上的首饰盒出了神,不由的问道:“小莲,公主生辰那日拿出的桌子你可曾有所耳闻?”
小莲点点头,随意道:“那镯子是安平郡主的,听说是皇上派庆王殿下前往拦下平南将士时在巴图乌身上搜出的,所以那日安平郡主才如此在乎,至于公主所说的镯子被鲜血浸泡数日指的则是巴图乌的血浸泡了那玉镯,所以才会有如此好的成色,而巴图乌和安平郡主的婚事人尽皆知,据说那是安平郡主和巴图乌的定情信物,所以现在安平郡主应该恨死庆王殿下了吧。”
萧婉言摸了摸下巴,所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公主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拿出一个镯子来。”
她猛地站起身,就往门外走去,小莲惊呼道:“夫人,您要去哪儿?”
萧婉言喜笑盈盈,笑弯了眼睛:“去看看公主,好歹算计我这么久了,若是不给她点儿回礼可对不住她。”
小莲知道萧婉言一旦露出这样的笑容,定然会有一个倒霉的人,她也顾不得别的,只得跟上萧婉言的脚步。
别苑里,祁筱苒正百无聊赖的坐在琴前,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挑起一根弦,发出闷响,这声音听的她气儿不顺,她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根柳条朝着怫然狠狠的甩下:“什么都不会的废物,练了这么久的琴还是弹不出让我高兴的曲儿,我看你就干脆回到大梁算了,免的我看了心烦。”
一听此话怫然两眼通红,赶快跪在祁筱苒的脚下:“奴已经是公主人,再也回不去大梁,求公主大、发慈悲,别这样对奴。”
祁筱苒冷哼一声:“我从来不知道大发慈悲四个字怎么写,回不回得去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反正我身边是不想留着你这种废物了。”
横竖都是死,怫然大着胆子扑到在祁筱苒的脚边,扯着他的衣摆:“公主,求求你,奴一定加紧练习琴艺,求你再给奴一次机会。”
“行了,这话你没说防我都听烦了,丞相府已经容不下你了,若是你再赖着不走,我就让人把你打出府去。”
怫然轻咬着嘴唇,我见犹怜的模样确实没能再引起祁筱苒的怜悯,她怒着一张脸:“来人,把这个奴才给我赶出去,他若是不走就给我乱棍打死,免的我看见心烦。”
怫然被人拖着出了别苑,正巧在小路上碰见赶来的萧婉言,看着趴伏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怫然顿下脚步,蹙了蹙眉头。
小莲一下就看透了萧婉言的心思,急忙道:“夫人,您不是要去找公主吗?咱们快走吧。”
萧婉言仍旧站在原地,当她看见怫然这副模样心里竟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她慢步走到怫然的面前,问着那些拖拽他的下人道:“他犯了何罪,为什么如此对待他?”
下人一见萧婉言纷纷朝她弗了弗身:“回夫人,公主厌烦了这个男人陪在她身边,只会碍手碍脚,便让我们将他赶出丞相府。”
萧婉言慢慢蹲下、身,也不怕沾染他肮脏的血迹,伸手拢了拢他脸上掺杂着血水的发丝:“出了丞相府你打算去哪儿?大梁吗?”
怫然趴伏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大梁的人会杀了我的,还不如就让我死在这儿。”
听了这话那些吓人不乐意道:“想得美,公主说了,你就算是死也出去死,不然死在府里晦气。”
怫然恨恨的咬着牙齿,发出咯吱咯吱发响,可是他没有办法,毕竟他不是主子,无法掌管自己的生命。
萧婉言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心头一软,她看着怫然的眼睛,似是想起了自己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时候,她不禁柔了声音:“你愿意跟着我吗?”
怫然怔了一怔,一旁的下人连忙道:“夫人,这不合规矩,毕竟是公主的人……”
“公主不是不要他了吗?既然打算扫地出门,那我重新将他拾回我的院子里也算不上什么不合规矩。”萧婉言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催着她救下怫然,她定了定心神:“小莲,把他带回去。”
“呦,我当是谁这么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原来是我曾经的王嫂,现在的丞相夫人啊。”祁筱苒漫步朝这边走来,她恨不得鼻孔都长在脑袋顶上鄙视的看萧婉言,当看见萧婉言打算把怫然带走她便更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女人真是好计谋,怎么好不容易爬上相爷的床榻,现在又忍不住朝着别的男人抛出橄榄枝了?”
“不过就是一个奴才,怎么公主舍不得了?刚才不是还要将他赶出去,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就反悔了?”萧婉言毫不示弱,说的祁筱苒面上无光,她恨恨看一眼怫然,就会给他找麻烦,在府中的时候变没什么用处,现在想要把他赶出去没想到还被萧婉言讥讽一番。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面色神色不变,嘲讽一笑:“笑话,我祁筱苒不要的东西定然是不会再收回来,倒是不知道侧夫人还有拾破烂的爱好,这么喜欢我不要的东西。”
萧婉言也不恼,无比淡然道:“公主请注意措辞,府中何时有侧夫人这个人?”
祁筱苒没想到那句话没有激恼萧婉言,反而和她争论起名分,她拧着眉头,眉间紧皱的肉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咬牙切齿道:“本公主说的自然是你,你来府中晚,自然是侧室,难不成还想跟我抢正室的位置?痴心妄想也不是这样想的。”
萧婉言抬了抬眼皮,微微一笑:“是吗?那恐怕公主要心碎了,相爷亲自说过你我不分正室侧室,所以公主还是收起你的那套说辞,免得被相爷听见,相爷又该生气了。”
萧婉言勾起嘴角,不屑一笑,她走过祁筱苒的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想必公主并没有忘记当初自己是如何进的丞相府吧,逼迫别人迎娶自己过门公主还是第一个,相爷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别再痴心妄想了。”
偏偏是最后一句话激起了祁筱苒的怒火,她疯了一般伸出手朝着萧婉言的脖子掐去,她将萧婉言按倒在地上,二人纠、缠在一起,萧婉言惊恐着双眼呼救:“快救我,公主疯了,快去叫相爷。”
正巧楚怀染朝着这边走来,看着被祁筱苒掐的快要喘不过气的萧婉言顿时火冒三丈,他大步上前,直接拽起祁筱苒的胳膊,将她狠狠甩到一旁,怒吼道:“祁筱苒,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闲自己命太长了。”
萧婉言不住的咳嗽,憋红了脸,眼角中还渗着泪珠依偎在楚怀染的怀里,娇气道:“相爷,你可要啊替我做主啊,我差点儿就再也见不到相爷了。”
楚怀染暗了暗眼色,看着祁筱苒一脸怒气的模样,吩咐道:“立刻给公主梳洗打扮好,送回皇宫,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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