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平静,明哲白天帮助父亲整理收购来的药材,傍晚去抓虫、抓鱼,有着雪燕与纹青的陪伴,生活相当惬意。
张叔开始时似乎对女儿与明哲的交往很是在意,不时地打断她们的谈话或者是把女儿支走,后来看到明哲家的收入日益增多,也逐渐地放松了对女儿的看管。
张婶也对明哲的态度有所改观,不时地赞扬着明哲,到处宣扬雪燕父女在外的时候明哲是如何如何照顾她的。
明哲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他绝大多数的心思还是放在新得到的纹青身上。
在他捕鱼的过程中,发现纹青好像会游泳,而且能在水中潜伏很久,有好几次以为纹青跑掉了,害得他白担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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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傍晚,雪燕身穿瑰红长裙来看望纹青,一进门便对着它张开双臂,纹青乖巧地窜入到她的怀中。
忽然听到‘唉呀’一声,明哲一惊,向雪燕望去,只见她的手掌被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痕,雪燕也一脸迷惑地望着纹青。
“它什么时候长出背鳍来了?还挺硬的。”雪燕指着怀中的纹青道。
明哲揉着她的手,“我也不晓得,难道吃鱼吃多了不成?”
雪燕白眼投来,指着纹青上颌处的胡须道:“这胡须也是吃鱼吃出来的?”
明哲这才发现纹青突起的鼻子下面长出一对类似鲤鱼口须样的胡须,不同的处在于此胡须前后粗细一样,末端圆滑,扬向头后。
雪燕望着对纹青发呆的明哲,精心打扮的俏脸涨得通红,欲言又止,一跺脚就走出屋门。
明哲望着被‘咣当’一声关起来的屋门又是一阵茫然,心道:今日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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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燕气鼓鼓地向门前的大榕树走去,一屁股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惊得树上俩人急忙隐去身形。
雪燕双手支着下巴,伏在石桌上,自言自语道:“这个死阿哲,臭阿哲,难道让女儿家说出那种难以启齿的话嘛?大笨蛋!”接着站起身来,骂了句‘大呆子’便回到家中。
看着雪燕消失的背影,树上俩人重新现身,只听红眉老者沉声道:“这丫头可知晓木源之事?”
旁边的艳丽女人点头道:“是的,那晚她们确实在一起。”
红眉老者露出兴奋之色,“如果上面要是让在下清除所有知情者就好了,就等着上面...”
艳丽女人一脸不屑,突然不安起来。
红眉老者似乎发现了异样,对女人道:“怎么了九狸?”
那个叫九狸的艳丽女人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感觉到附近有龙族的气息,还不能确定。”
与此同时,明哲房中的纹青也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
红眉老者摇头轻笑,“这等地方怎么会有龙族,龙族只会出现在帝王更替的时节,是你多虑了。”说罢化作一抹红色流光远去了。
九狸望着远去的流光自说自话:“身为冥界长老杀心竟如此之重,煞气太大会有损修为岂可不知?宏烈呀宏烈,胆敢怀疑我千年狐仙的感应真是可恶!”又望了望明哲的屋舍,细语道:“还是查探一番较为妥当。”说罢便遁去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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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日雪燕像是有意无意的躲着明哲,这让明哲郁闷不已,在张叔、张婶的热情接待下,雪燕以各种理由不见明哲,使明哲茫然不知所措。
明哲坐在家中的长椅上,努力回忆着最后见面时的情节:瑰红的长裙,精心打扮过的仪容,欲言又止的神情...猛的一拍大腿,顺手折了几株墙角花架上的鲜花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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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雪燕的门前,明哲的心脏跳得非常厉害,深呼了一口气后推开了屋门。
只见雪燕慵懒地俯卧在床上看书,凹凸有致的身躯顿时让明哲呼吸一窒,来时想好的话语忘记了大半。
雪燕转头望着发呆的明哲皱起眉头,道:“你来作甚?”
明哲立刻清醒了许多,连忙把门关好,隔绝了张叔、张婶鼓励的目光。
拿出藏在背后的鲜花递到雪燕面前,“对不起。”
雪燕起身坐在床边,当看到明哲的鲜花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直下,笑了一阵后,对明哲无奈道:“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上坟的?”
明哲看着手中黄色、白色的菊花一阵羞愧,只是雪燕的房中缺少可以容身的地缝罢了。
雪燕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对明哲深情地说道:“大呆子,向他们提亲吧。”
明哲一听大喜,重重地点着头,一把将雪燕揽入怀中,雪燕也紧紧地抱着他。
门口响着了咳嗽声,明哲一惊,丢了句‘你等我。’就又夺门而出,差点与门口窃听的张婶撞个满怀,告了声罪便急速跑回家中去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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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明哲的帮忙后,父亲再不像刚开始时那样风尘仆仆了,如今已经衣着华丽,满面红光,一个名贵的玉佩也系上了腰间。平时送药的小型船只全由明哲负责管理,只有将军府来的大型货船才由他亲自来打理。
父亲听完明哲语无伦次的报告后,才明白雪燕答应了提亲,低头沉思了很久,害得明哲手脚放哪都不自在。
最终慢慢地抬起头来,严肃地对明哲说道:“大儿子...我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不过我们作为男子--家中的支柱,必须做到凡事都要考虑周全,接下来的几点如果你可说出令我满意的对策,我就促成你的美事。”说着抿了一口香茶,静静地望着明哲。
“爹,请讲,孩儿可以为自己的决定作主的。”明哲自信满满地答道。
父亲放下茶杯,缓缓道:“首先是我袁家的生意,虽然与雪燕的促成有关,但毕竟还是我袁家有能力可以接手此事,你张叔伯只是猎人出身而已,一切还得由我来主持大局,你可明白?”
明哲重重地点点头。父亲又道:“而你刚满十九,学业将废,生意上的事宜需要三年五载的磨练方可成事,大事一成,何愁妻妾?”
明哲沉默了,开始对父亲的话语迷茫起来。
父亲继续道:“你我都是井底之蛙,如今这世道需以商养官、以官护商为主流,震原将军有一女年满十六,可纳正室,虽然爹对你宠爱有加,尽量以你的意思为主,不过我这建议你还是思量思量为佳,至于雪燕那女娃嘛...喜欢的话娶回作亲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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