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盘龙村的方向望去,平坦的河滩上偶有几个巨石,接着是绿油油的草地,后来便是无边的树林,由矮小到粗大,直至延伸到远方的山峦。毫无人烟的景色虽然美妙,但这些并没有明哲想要的东西,惆怅了片刻只好作罢回入洞中。
看着须子都在颤抖的纹青正在干草堆中熟睡,明哲也不打扰,静静地盘坐在它身边运起了真气,准备看看这‘易容换貌’又有如何妙处。按照原来的方法继续加大真气的推动,真言始终未能出现,急得明哲满头大汗,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力竭打算放弃时,背后尖细的声音传来:“重新运行真气,使其反方向旋转便是。”
明哲回头指向纹青,“不准说我笨!”而后收敛心情运气照做,果然真言出现--通灵术之易容换貌:运真于体肉,拉至意形,或缩或放,或紧或松,至其愿而之久,此技不可意长,久之伤其本源...
明哲心道:原来是障眼法啊。分散出多缕真气运行至面部,试了没几下便晕了过去。
明哲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一株神草在晃动,抬手拿住道:“要我吃这个?”纹青点点头。
明哲咬了一小口,眉头开始皱起,道:“这么苦,烤着吃如何?”
纹青倒地,“暴殄天物啊,还烤着吃!哼,一口吞下才大补...”看着明哲的小口不再出声。也是,明哲的牙才长不久,更别说能有整吞神草的嘴了。
就这样,明哲在纹青的教导下继续着他的修炼,不知晕了多少次,也不知得到了多少神草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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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一晃六年过去了,明哲明显长高了,身体也结实了不少,皮肤也变成小麦色,也许是经常和纹青出去打猎的缘故吧。
一日清晨,明哲道:“这真源大法我已经练得差不多了,貌似没你说得那样厉害呀...”
纹青怒道:“还差不多了!你这也就是小成,如果大成的话,凝神剑目可识天下苍生,人兽妖魔顿显原形,而易容换貌可变化为世间万物,化鸟成兽无所不能!你说厉害吗?”
明哲彻彻底底地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明哲呆呆的模样,纹青又道:“我虽已习得第二层,但进度明显慢了下来,‘潮汐之盾’可救过你我之命的。”接着把明哲被害后是如何逃离至黑云之中的事情说了出来。
明哲急忙问道:“那后来呢?”
纹青闭上了眼睛,黯然道:“我被界制封印着,我也不知道。”
他们都沉默了,有太多无法想像的事情需要他们面对了。
明哲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像变了个人似的,每日除了睡觉进食便不停地修炼。晕过不知道多少次,但从未气馁过,纹青看得心惊,只好硬拉他出去打了几次猎,缓解一下他疲惫的神经。
纹青非常清楚他是在用修炼来排解心中的茫然,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值得庆幸的是他进步神速,可以任意地改变自己的身高和容貌了,虽然不能坚持太久,但足矣蒙骗世人了。看着欣喜若狂的明哲,纹青也是格外高兴,翻了几下褐红色的圆眼,一阵虚化,片刻间变成一位青袍方士,与明哲对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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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皇河河滩上漫步的明哲眺望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心里想着遇害前的岁月,父母的音容笑貌,雪燕的深情密语,还有她家大黄狗的汪汪乱叫...俱往矣,昨日桃花遍地开,夜雨枝头香何在?
明哲摇了摇头,突发兴致,将所有真气溶入到右手食指上,向面前的巨石上伸去,在上面雕刻出三个大字:盘龙村!
望着在河水来回穿梭的鱼儿,明哲歇息了片刻,背化出一对透明的翅膀,向山洞飞去。
纹青化作方士从巨石后走出,学着当年的模样捋了捋嘴下的胡须点点头,口中赞道:“好字!”接着转回龙形飞回山洞。
山洞中明哲正在闭目练功,纹青爬上草堆准备睡觉,只听明哲道:“小青,这第一层需不少时日方能大成,这第二层如何解开?”
纹青道:“我当年是用龙珠之气拨开的,像拨鸡蛋壳一样。”
明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数日的努力不能代表一定会成功,但是不放弃才能具有成功的希望。在每日的大汗淋漓与昏厥晕倒中,明哲渐渐发现到了窍门,只是真气不够充裕,变化不出太多的触手而已。如果加以时日,真气纯厚之时,用真气化为无数触手,将真源大法表面上的文字一一拔出即可。不过想归想,现实是需要明哲数年对真气的运用与循环方能成就此事。
看着明哲没日没夜的苦练,纹青顿生一计,将吸纳天地灵气的方法告诉了他。明哲大喜,双手化掌按地,真气沿特定的轨迹运行着。果然效果不同,山间灵气向他潮水般的涌来,加以秘法炼化后化作团团真气溶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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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哲年满十三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真源大法第二层。上面的文字竟为蓝色,细小的文字聚集在一起如同波光粼粼的海洋。
明哲急忙催动真气加以旋转,真言即出:真源--液化术!上面道:真之为形为体则以源为,源未随真,不称液化,而液之道以化整为零于源也,先破表而逐内,化全者必历其痛而后快...接着关于‘潮汐之盾’、‘百川水流’及‘置随念动’均有介绍,再也不用那可恶的正反转了。
明哲没日没夜地修炼着这三门法诀,心生顿悟:原来‘潮汐之盾’是先将自己的灵源加以旋转,再带动真气旋转,用旋转产生的漩涡推离伤害,纹青就是这样的方法将宏烈的火球推向一边的。而‘百川水流’可使真气透体而出,是侦察的好技能,一遇敌人靠近便可收回真气对敌。最后的‘置随念动’更是妙哉,就是隔空移物嘛,用真气透体而出控制远方物件,神了神了。
只是这三个的招式全都需要灵源的液化,将大白球中的小白球一个个的分离出来可不是一般的疼痛,那是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明哲几乎天天龇牙咧嘴的,表情好一点的时候必定是他又晕了过去。
纹青见他这么急功近利地修炼也不是个办法,在他年满十六的那天说道:“我们回去看看你的父母吧。”
明哲痛苦的表情缓和了一些,“父母?”
纹青无奈道:“就是艾文公和那个夫人。”
明哲想想也是,虽然他一直以明哲的身份自居,但他们毕竟是自己现在的生父生母啊。回想着这么长时间深入骨髓的折磨,出去走走也好,于是便道:“我们走吧,你就以方士的形象见人。”
便向洞外走去,纹青欲言又止,只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明哲闻声向自己的身上看去,对着纹青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喊:“快去给我弄身合适的衣服来!!!”
纹青慢悠悠地向洞口走去,闪过了红色肚兜和金锁的攻击,心中偷笑:呵呵,没武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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