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祖师

第十六章 形状癫狂疯女人

    
    第十五章形状癫狂疯女人
    洛知还惊叫道。
    闻声,杨柳岸伸手将长亭晚扶住,这才发现:这三鞭下去,血水已渐渐渗出深衣,衣服烂了几道长长口子,其下皮开肉绽,伤口深可触骨。
    “毒妇!”杨柳岸厉声喝道,眼中杀气弥漫。立刻运转仙法将长亭晚包裹其中,为她疗伤。
    洋薇浣见状惊的怪叫起来,抬腿便要离去。洛知还脸色铁青,愤然而起,一把将她拉住:“洋夫人,你可没说,你的鞭子带刀啊!既然三鞭已过,从今以后,她就是我洛府的人。你若再敢动她分毫,我不会再念你是她生身母亲的面子,对你一忍再忍。”
    洋薇浣此时只想赶快逃离杨柳岸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厉害角色,满口答应,身子不停的攒着离开。洛知还见状将她抓的更死,但双手却有些发抖,脸上的表情也不尽是生气,更多的是害怕。
    杨柳岸一挥衣袖,将那洋薇浣定在原地,头也不抬,继续为长亭晚疗伤。
    那两个呆若木鸡的丫鬟回过神来赶忙上去扶住洛知还,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最是忍让和顺,别说对人动手,就是受了委屈,也是能压就压的。这么一闹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免不了要说小姐的……”
    洛知还有些恍惚,囔囔的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她将晚儿伤成这样,绝不可以就这样走掉。”
    不肖多说,洛知还从来都是“知书达礼”的典范,“窈窕淑女”的楷模。方才那般气势汹汹盛气凌人的对洋薇浣,自己也觉不可思议。
    不多时,长亭晚伤口渐渐愈合,凤目微睁醒了过来。杨柳岸唤了小怜来将她扶住,自己疾步走向洋薇浣,阴沉沉的说:“洋夫人,跟我走吧!”
    “你们要去何处?”洛知还问道。
    杨柳岸温了语气回到:“洛姑娘,洋夫人身上有很重的怨灵,我们先将她带回去除怨。”
    洛知还看了看小怜若有所思:“师姐,这个小姑娘是?”
    杨柳岸:“小七的女儿!”
    洛知还:“……”
    杨柳岸:“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
    长亭晚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不如将她先放在洛姐姐身边,我们去除怨,我又有伤,带着她多有不便。”
    杨柳岸看了看长亭晚道:“不如你也先在洛姑娘这里等我。”
    长亭晚语气坚定道:“师姐,我还是想亲眼看着这一切了结。”
    顿了顿,她又道:“毕竟她是我母亲。”
    杨柳岸不再说,携了二人幻身而去。
    又来到那稀奇古怪的宅院,门已经开了,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两个就是废物!都说了,母亲若要出去一定要将她拖住,等我来劝。和洛府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因为母亲总是外面撒泼打滚,我都被同学指指点点了多久了。”
    杨柳岸推着洋薇浣径直去向正堂,正在训话的长随波声音戛然而止,见洋薇浣表情难看步伐急促,一脸不知所以,愣了一下质问道:“母亲,你这是怎么了?这又是谁?”
    洋薇浣被仙法所定,说不出话,只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长随波见洋薇浣不答,又向长亭晚吼道:“你这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母亲都要被你气死了,把母亲怎么了?这是谁?”
    杨柳岸微动手指将长随波定在凳子上坐下,封了言。温了神色问长亭晚:“这是谁?”
    那地上跪的小云和衣衣见是长亭晚回来了,脸上虽一人一个红印子,看起来是刚挨了打,但还是挤出一个微笑看过去。长亭晚将二人扶起来,回道:“这是我兄长,长随波。”
    杨柳岸轻挥衣袖,那外面的大门“彭”的一声关了起来,结界已封。长随波和衣衣小云都吓的一哆嗦。长亭晚拉住二人的手温声道:“两位姐姐莫怕,我说的不论多么难以理解,二位也一定要相信,这位是我师姐。她是修仙已成的仙女,来为母亲祛除怨灵的。”
    小云战战兢兢道:“是真神仙,不是野道人?”
    “不是,如假包换!”杨柳岸投了个微笑过去。
    收了笑容,杨柳岸面无表情向长随波走去,伸手在他额前幻灵查看有无怨气。
    这个长随波倒是令她意外,有这样的一个母亲,他到是一条怨灵也没有,只是愚昧无知。那灵池之中空空荡荡一潭死水,是既没有大义仁善,也没有大奸大恶的思绪。
    不过细想也能明白,这洋薇浣不知为何。除了这个长亭晚这个女儿,对别人最多是有些粗俗和蛮不讲理,但也不至于狠毒刁钻,多少有些分寸。对这个儿子更是万分疼爱,什么事情都先替他未雨绸缪,将那前方道路铺的平平坦坦。因此这长随波除了从小到大因为身份不明,不知生父底细而被人指指点点,别的倒也没受过一点委屈,算得上是金尊玉贵无忧无虑的养大。
    杨柳岸面色柔和看了看长亭晚示意她开始除怨,推着洋薇浣向内屋走去。
    将那虎背熊腰的洋薇浣安置在床后,杨柳岸解开仙法。
    顿时,那洋薇浣弹跳起来,口中胡乱念着些咒语和谩骂:“天灵灵地灵灵,快将这个女妖怪抓起来。地藏王菩萨把这个不孝的贱人一雷劈死,山中的火闪红光,海中的潮拍仙人……”
    长亭晚:“……”
    杨柳岸:“……”
    杨柳岸实在不能忍,刚一抬手,那洋薇浣便失声尖叫抱头鼠窜:“啊!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妖怪要治死我,鬼爷爷快叫白无常绑她去投胎!”说着翻身下床,拖着肥胖的身体要往那床底下钻。可身子太胖卡在中间,将那水桶一般腰和粗壮的双腿露在外面。
    发觉进不去,她又不停蠕动将自己拔了出来,杨柳岸和长亭晚向后一闪避免撞到自己。那洋薇浣还是沉醉其中若无旁人,又磕磕碰碰的钻进老红木桌子底下。由于太胖,她的脖子歪着,头别在桌面底下,没多久便呼吸困难。那咒语和骂声也变得模糊起来:“小杂种叫女妖怪来害她亲娘,不得好死,阳湖神君快碎了她的黑心肠!”
    别的到也可以当她疯癫无耻,但“阳湖神君”字一出,杨柳岸脸色大变,挥袖掀桌,将她一把抓出来厉声问道:“你知道阳湖神君?”
    长亭晚不明状况:“师姐?”
    杨柳岸将她定住,回头道:“小七,这阳湖神君乃是千辰界‘无法判定’的神秘之力,或者也不能说它是千辰界的东西,因为三界之中无人能与它对抗。不是没有胜算,而是根本就不要有与它对抗的想法。它无影无迹,无人可见可听可感。据记载只有一个人与它接触过,它传了一套极其邪魅的修法之术出来,之后才有了魍帝。之所以称之为‘神’也就是因为它太过强大,幸而不知为何,它没有亲自对各界出手,而是像玩游戏一样派了一个魍帝,不然三界荡然无存于它而言不费吹灰之力。”
    长亭晚玉眉微蹙:“如何断定它有如此大能?”
    杨柳岸从灵池之中掏出一个竹简递给长亭晚。
    竹简拿在手上,长亭晚顿时感觉异常熟悉,甚至还未摊开便脱口而出:“千辰万法运行全册”
    杨柳岸诧异万分,看着长亭晚:“你读过此简?”
    长亭晚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不,并没有。只是不知为何,忽然脱口而出。”
    杨柳岸顿了顿,面色缓了下来,心道:“定是又将小七认成了我。”遂道:“无妨,小七,你母亲洋薇浣身份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要尽快说服她为她除怨要紧。”
    那洋薇浣如此形状癫狂,无法,杨柳岸只得将她安定下来再行别事。杨柳岸幻出一条麻绳,刚要捆上,侧脸看了看长亭晚,又收了起来换成一条软凌将她绑上。
    那洋薇浣身子虽然被绑了起来,可人还是满嘴腌臜停不下来,杨柳岸只得又捏一决,封了言。平心静气道:“洋夫人,你体内有很大怨灵,你多年来因为暴虐可能也与它有很大关系。我不是来害你的,是来帮你的。你若能好好与我相谈,我便解开你的言禁。”
    那洋薇浣疯狂点头。
    杨柳岸将信将疑,启了半张决,果然不出所料,那洋薇浣又疯狂吼叫起来:“长亭晚,小贱人。你将来魂飞魄散尸骨无存,连个渣都留不下,维护你的那些人都不得好死……”杨柳岸气的冒火,立刻又给她封起来。
    长亭晚面色如旧,平静的说:“母亲,我从前便知,你精神有异。再加之前半生劫难众多,无人为你排解怨恨,你又十分要强。所以才对我如此,我并未怪过母亲,虽然今后我们不在一起生活,但我还是希望母亲能够接受师姐除怨,如此便能安度后半生。”
    那洋薇浣恶狠狠的向长亭晚瞟了一眼,脸上写满了:“不要假惺惺了。”
    杨柳岸道:“洋夫人,我不是妖怪,其实你知道,只是为了和小七置气才如狂状。你不是十分疼爱你的儿子吗?若你实在坚持,拒不配合,那他日后谁来照顾?”
    一说到长随波,洋薇浣倒是有些动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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