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日记很长,里面记载了很多东西,从这些日记里可以看出,爷爷当年在除鬼界中应该颇有名气,这里面没有提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们这些事情。
也没有提他究竟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加入除鬼界,但却写了很多他的所见所闻。
像是似的,我看了整整一夜未眠,很久都没看完,在天快亮的时候,我感到了困意,放下日记本又随手翻了两页,正准备起身去睡觉时,忽然目光一瞥,在上面看到了要找的那个人名字——江已。
我急忙用手压住那一页,翻开来看,这是在日记的后半部分。
但内容读起来却好像比日记前的都要早,很长的篇幅,像是一个故事。
我用了半天的时间才看完,天已经大亮了,看完后整个人合上笔记,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整个内容可以非常简单的说,爷爷有三个结拜兄弟,算上他有四个人,日记里没提这四个人具体是谁,但唯独提了江已的名字。
说他们四人当年在除鬼界中非常有名,人称江湖四杰。
后来这个江已不知道从那得到的消息,说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着“镜子,可以让人去另一个世界,完成不可能的事情。
他那时候像是着了魔一样去寻找镜子,爷爷担心他出事,就和剩余的两人商量。
可剩下的两人,觉得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所以不愿意去。
一时间四个人分成了两派,爷爷为了保护江已,只能陪着他去找镜子。
日记中提到,爷爷最初也不相信有这种东西存在,但直到后来,找了整整三年还真的找到了镜子。
关于镜子的内容,爷爷没有描述更多,他只简略的提了一笔,说是个危险的东西,具体到底怎么危险,并没有细说。
找到镜子后,爷爷觉得这东西太危险,不想让江已把他带走,更不能让世人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可江已不同意,他像是疯了一样非要带走镜子,因此和爷爷产生了争执。
爷爷很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事情有些不对劲,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镜子跑了,而江已却认为是爷爷私吞了镜子。
于是在回来之后,他把镜子真实存在的消息公之于众,整个除鬼界全都知道镜子在爷爷那里,于是在一夜之间,除鬼界像是疯了一样。
人们如同争夺财宝一样,开始到处找爷爷。
日记里没写爷爷把镜子放在了哪里,只写了一句话,说放在了安全的地方。
之后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
“我不得已杀了他,因为它们在后面盯着我们,清鬼计划的启动,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不这么做,所有人都会死,我希望江已可以原谅我,可以明白这一切,他被人控制了,我只能这么做。”
到的时候,日记的内容就发生转变了,后面没说更多细节,只是大致提了一下关于江已死后其家人的事情,上面还留了一个地址,是江已的老宅子。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我看完之后,脑海里逐渐勾勒出一副画面,这后面的日记笔记潦草,每一篇看起来都写的十分匆忙,透过上面的内容,我仿佛能看到当年的岁月,爷爷孤身一人躲藏着除鬼界的追杀,就像我和我哥一样。
漆黑的夜下,烛火摇曳,他坐下来书写着日记和故事,字迹潦草,却干净利落,把一切记下来,而窗外鬼魅飘动,人心混乱,屋里却是一方净土。
我合上日记后,心里感慨万千,拿着日记去把我哥叫醒,指着上面的地址道:“这个地方,是江已的老宅子,在爷爷的日记上有提到,我们也许可以去这里看看。”
我哥睡眼惺忪坐起来,点点头没精神道:“行,那你安排下吧,我再睡会。”
“还睡什么?赶紧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出发!”我强行拉着我哥起来,简单的收拾着东西,二舅见我们的样子愣了,道:“你们要走啊?”
我回头看着二舅苍老的模样,心头一沉,竟有些于心不忍,道:“二舅,我们出去办个事,很快就会回来了。”
从家里离开,开着房车走,行驶的速度很快,这些天在家里住着,心竟有些懒散,真想就这么安安稳稳住下来,可转一想还有很多事情没办,不能就这么停下来。
我哥开着车,青娘和肥仔与从前一样窝在沙发上,我把高跟鞋和钢笔放在离我们最近的地方,开始前往爷爷日记上的地方。
八年的时间过去,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死了,大胆的开着车,也不会有人来阻拦我们,我眼下心里有两个事想要解决,一个是自己身上的鬼咒,另一个,就是关于爷爷在除鬼界里当年到底干过什么。
他日记里写的“清鬼计划”又是什么?
从内容上,他们当年一定经历过很多事情,我心里较真的是,当年和爷爷一起的另外三个人,也都已经去世了吗?
光靠想,自然没有答案,待找出来才行。
期间我登陆了异论坛,发现里面的样子变化很大,当初在大裂谷的时候,我让人把自己死了的消息告诉过路文良,本以为采花人如今会成为除鬼界的顶头者,可结果发现不是这样。
应该发生了别的事情,采花人没有成为顶头者,相反较为活跃的是陈协,里面很多内容都在说他,说他找到了当年真正杀害缘老的凶手。
我看到这些内容,心里是说不清的滋味,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八年过去了,陈协还在调查这事,如果真如标题所说,他找到了凶手,也倒是了了心愿。
我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就问我哥,他想了想道:“打呗,不过别吓着他们了。”
我笑着,找到陈协的电话,然后拨通了过去,很久之后才有人接通。
电话接通后我还没说话,电话里传来他警惕的声音:“你是谁?”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明白过来,自从我“死后”这个手机号应该注销了,现在突然打过去电话,他肯定会起疑心。
我想了想,道:“你猜。”
他听到我的声音后,半天没动静,最后才道:“你到底是谁?”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笑着,电话里传来声音:“你。。。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就是我,图穷。”
此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仿佛故人再遇一般,陈协在电话里怎么都不敢相信,最后没办法,我说我会去村落里找他。
挂了电话后,我和我哥开着车前往咸阳下的村落,当年术士的百年老房子,一路上都很顺畅,到了地方,没人跟踪,也没人追杀,仿佛我们真的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一样。
我和我哥背着包,沿着山路往上,这条路很熟悉,当年受到缘老的照顾,上山下山都是从这里走,就连蛇骨婆也是在这里遇见的。
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路没有什么变化,我们用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山腰处,拨开眼前浓密的树林,看到了一座古宅,安安静静的坐落在山中,四周枝叶繁茂,清静典雅。
抬头老远就看到山路尽头的宅子处,站着一个人,穿着素衣,目光远眺而来,我眼神还算可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虽然看起来变化挺大,但还是那张脸,戴着副眼镜。
我和我哥加快步伐走上去,离他越来越近,他表情看起来十分复杂,不知道是哭是笑,望着我们,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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