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地下,田野中间,一个女人正挥舞着轻盈的四肢翩翩起舞。
正如那老头先前所说的一样,洁白的月光洒在她发梢眉间,看起来宛如仙子一样,就好像夜晚出现的精灵,十分美丽。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穿的很少,身上的衣服都破开了,月光洒在肌肤上,如玉一般无暇。
“还真是个大美人。”我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我见状顿时一脸嫌弃:“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说完又擦了擦自己的嘴边。
我哥直瞪眼:“你还说我?”
“我这是刚才睡着流的口水。”
“接着装,看你那色眯眯的样子,老盯着人家胸看什么?”
“我哪看了?!”我气的直冒火,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我哥急忙捂住我的嘴巴,缩头躲在了坟后面,怒眼看着我:“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我…”我想要解释,可这时,忽然听到田野里传来一阵女人哭声。
声音哀婉凄惨,萦绕而来,听的人直挠心,我微微抬头去看,就见那正女人蹲在地上捂着脸哭。
“她怎么哭了?”我哥听到声音,脸色十分疑惑。
我摇摇头说这我哪知道啊,要不你过去问问?
他白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月光下的女人哭着哭着,忽然又跳起舞来,舞姿十分怪异,根本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动作,但又有种说不出的魔力吸引着你。
舞蹈不停在跳,她看起来很享受,我和我哥在坟头后面躲着,蹲了一会感觉腿有些麻了,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简单商量一下,我哥决定主动出击。
他从地上捡块石头直接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那女人的头部,“砰”一声响,女人被砸中后,没有发出惨叫,身子却明显不稳了,脚步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她猛然回头看过来,就看到坟头上一前一后的站着两个人,一个人手里握着刀,一个人手里拎着斧头,月光洒下来,场景十分诡异。
她看到我们后愣了一下,随后突然转身就跑。
我和我哥顿时懵了,手里拿着武器都准备好战斗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看到我们后第一反应竟然是跑!
“追上去!”我哥见她跑了,拔腿就追,我紧跟其后。
那女人狂奔在麦田中,四周非常空旷,又没有什么掩体,所以整个人的身影在月光下看起来十分醒目。
她跑着,我哥在后面追着喊:“你跑啊!你就是跑到天亮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那女人没有回头,拼命往前跑,我在后面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她怎么看起来好像很害怕似得?
正想着,忽然她似乎被绊了一下摔在地上,整个人惊慌失措往前爬。
我哥立马加快步伐追了上去,拦到她面前,刚要说话,这女人吓得往后腿,嘴里不停在叫:“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会再害人了…”
我赶到跟前有点茫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哥,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哥叫我眼神奇怪,急忙解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什么都没干!”
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看见我们两个就好像看见鬼似得,屈膝抱着腿不敢吭声。
我们俩一前一后把她围住,手里拎着斧头看起来好像穷凶极恶的坏人一样。
我想了想,试图问她:“你很怕我们两个吗?”
这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对视一秒不到,又急忙低下头,点了点脑袋,没敢吭声。
我见这情况实在是有点奇怪,就问她:“你认识我们?”
她又害怕的点了点头。
这下我们俩都不淡定了:“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五号
她总手指着我们,顿了一下害怕道:“你…是图穷,你是…图良木…”
我闻言一阵惊愕,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认识我们!
“你怎么会认识我们?”我哥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吓得这女人身子一颤,忙道:“所有人…都认识你们…不过我们都以为你们死了…但没想到真的回来了…”
“你们?你说的是谁?”
“鬼…”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确实很害怕。
我听到这话,顿时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连鬼都怕我们?”
她没有说话,只是害怕的点了点头。
“你也是鬼?”我哥问她,她又点点头。
“怪不得半夜敢在坟边跳舞呢,挺有雅致啊。”我哥无奈的笑了,道:“那你们为什么怕我们啊,不是都以为我们已经死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她好像很惊讶一样,看着我们,又慌张的低下头,支支吾吾道:“因为…你们是…鬼客的首领。”
她这话一出,我顿时蒙了,目光茫然的看着她,又和我哥对视一眼,脑袋嗡嗡作响。
“你在说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鬼客新的首领…”她害怕的看着我们:“鬼客四者已经死了两个,剩下的两人已经宣布向你们效忠了…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屠夫死了?”我听到这,心里咯噔一声。
她摇摇头害怕道:“我不知道…听别人说他死了…”
我和我哥听到这话,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从哪听到我们是鬼客首领的消息?”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鬼客四人死了两个,如果是画师和屠夫,那剩下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向我们投降呢?这不符合常理。
而且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位是思苦,这个我倒是知道,但一位到现在都没见过,怎么会突然投降?事情未免有些怪异。
我隐约觉得,好像又有什么事情找上我们了。
“你什么时候听到的消息?”我问她,这女人不安道:“两个月前。”
“那不就是我们刚回来不久吗?”我心头一颤,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
我哥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凝重的看着我。
将时间往后退,从大裂谷回来的时候,知道我们还活着的人很少,但这个消息却是在两个月前散播出去的,这就说明散播这个消息的人,知道我们还活着。
这就很值得深思了,因为到现在为止,知道我们还活着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二舅,一个是陈协,甚至连刘快口都不知道我们还活着。
我哥显然也想到这一点,目光看了看这女人,又看了看,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而问她:“那你是谁?听村子里的人说,你在江已家门前坐了很多年了,江已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这女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害怕的问了一句:“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我无奈的笑了,道:“杀不杀你,就看你配不配合了,先说说怎么回事,吧为什么一直在江已家门口坐着?江已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我不认识他。”她不安道:“我是只游鬼…会专门找常年没有人居住的空房子或者人已经死了的地方居住下来…”
“那你半夜来这跳舞干嘛?”我哥忍不住问了,她不安道:“我生前就爱跳舞…是名舞蹈者…”
“那你白天怎么不跳?还非要在田地里跳?”
“晚上有月光…会让我觉得自己是站在舞台上…”
“…”我嘴角抽了两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情况似乎和我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村子里那些青年,总是你杀得吧?”
提到这个,她顿时变得很恐慌起来,好像害怕我们会杀了自己一样,着急解释道:“那不怪我…是他们,非要跟过来的,我能看到他们内心肮脏的想法…所以才杀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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