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时,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就坐在摇椅上睡着了。
他们都在屋里吃饭,我简单洗漱一下进了屋,坐下来吃点东西。
刘快口拿着油条道:“这地址我知道,但不好找,等会我和刘信陪你们一起去。”
“刘信不用回你师父哪里了?”我喝着豆浆问,他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道:“图哥,都已经八年了,我三年前就出师了,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在村落里养老呢。”
“是吗?”我略微有些惊讶,但一想也是,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
“干咱们这一行,要么生前成名,事了拂袖去,深藏功与名,还能落个安享晚年,要么,就青发化白骨,早死早超生。”刘快口道:“你像我,都五十了,准备再干两年多弄点钱就退休了,我给你们说,到时候你们都来我这四合院,天天好酒好肉招待着。”
我心想这还真不错,到时候能来这地方,挺适合养老。
“行,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咱们四个,一个不能少。”
我们说着笑着把饭吃完后,开始收拾东西前往江乐家的地址。
坐上房车,刘快口和刘信两天感慨半天:“这老房车也都十年左右了吧,陪着你俩可是没少折腾。”
“酒越放越醇,车越开越稳。”我哥笑着,开车出发。
江乐这块地址,我们确实不太清楚,但刘快口知道,据他说这地方在京城都是老房区了,当初修建城市的时候,有很多地方要拆迁,可当地的住户有的不愿意,零零星星的也就没拆掉,但住的人也不多了,都是些上了岁数的人,咱们过去,能碰碰运气。
路上听他说着,用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就到了地方。
一下车,就看见各种破旧的房屋,老远一看就知道这些房子年代久远,十分古老破旧。
不过仍然有人住在这里,确实如刘快口所说,都是年纪较大的人,我们按照地址,穿行在小胡同里,寻找着81号。
一直走到胡同最深处,才看到一扇木门的上房,贴着一块生锈的标签,写着81号。
“应该就是这了。”我哥对了一下地址,确认无误后,走过去敲门。
“咚咚咚”刚巧了三下,还没别的反应,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一条缝隙。
“门是开着的?”我哥回头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们,伸手推开门,里面是一个非常旧的小院子,院子中央正对门的是一进屋子,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这地方,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啊。”刘快口跟在后面进来,一边观察着院子一边道:“而且这院子不行,没我那院子阔气。”
“这地方没人住应该已经很久了。”刘信环视一圈道:“门上都落灰了。”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又白跑一趟,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吐血的事情,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最后。
“这下上哪去找?连个人影都没有,也没线索了。”
我们几个站在院子里,十分迷茫,待了一会,没有任何收获,只能离开了。
转身要走时,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人声:“你们是谁?”
声音突如其来,也不知道从哪过来的,但听的真真切切,就在这个院子里。
不只是我,其他人也听见了,脸色均是一变,忙四下扭头看是谁在说话。
“别找了,我不在那地方。”
声音像是从角落里传出来的,我循着过去,很快,在一侧的墙体上看到一个狭小的洞口,里面有一个红点正在闪动。
“摄像头?”
众人听到我的声音,都跑了过来伸着头看,在墙体里确实装着一台很小的摄像头。
“这混蛋监视我们?”刘快口见状,张嘴要骂,从摄像头传来声音:“不是我监视你们,而是你们闯别人家里了。”
“什么别人家,这房子都旧成什么样了,哪还有人住啊!你别隔着皮儿看不见穰儿,有本事出来说!”最新
“我说了我不在那里。”这声音不紧不慢,气的刘快口干着急:“你信不信我把摄像头给你拔了?”
他说着还真要动手,我忙拉住他,对摄像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监视这房子?”
“你们又是什么人?闯进来干什么?”
双方互问,谁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我想了一下,道:“这样僵持下去没有意义,要不这样吧,我们一替一个问题交换怎么样?”
对方没有回应,又等了一会,我道:“你不回话,我就当默认了,我们先问,这是江已的儿子,江乐住过的地方吗?”
“不知道。”从里面回应一声,紧接着道:“该我问了,你们是什么人?”
“诶!卧槽!他这算什么回答!”刘快口闻言愤然道:“你这等于放屁!不知道也能算回答?”
我拦住刘快口,让他先别激动,想了想,道:“我们在找江乐。”
“你们找他做什么?”
“有一些私事,不方便透露,你知道他在哪吗?”
“什么私事?”
“都说了是私事你还问?你耳聋是吗?”刘快口这会暴跳如雷,我哥在一边道:“我们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我们本是来找江已的,但江已已经死了,现在只能找他儿子江乐,缘由是因为我爷爷和江已是结义兄弟,至于别的事情,这个只有见了他本人,我们才能说。”
我哥一番话,对方沉默了半天,才道:“你们,不是那些人?”
“什么那些人?”他这话把我给问懵了。
“你刚才说你爷爷,和江已是结义兄弟,证明一下。”
刘快口一听这话,急眼道:“这小王八蛋!怎么这么烦人!怎么证明啊?难不成把两个老头从坟里抛出来拉一块喝酒?”
“你爷爷叫什么?”
“图占光。”我想也没想直接道,对方好像愣住了:“图家的人?”
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摄像头里突然传来了声音:“下午三点,去世界公园的巴黎铁塔下,你们能在那里见到江已。”
说完这句,然后再也没了动静。
不管我们怎么问,都没人说话了。
气的刘快口一直破口大骂,直到从院子里走出去还在骂,我暗自把地址记下来,心想估计刚才摄像头里的那人应该就是江乐,但他为什么要在这地方安装一个摄像头呢?
先前村子里的老头提起过,说江乐性子很怪,当年自己父亲江已死了之后,他就离开了村子,而且再也不见外人,现在看来,好像真有点这么个情况,但是为什么呢?他在害怕什么?
值得让人注意的是,他刚才提了一句,你们不是那些人,指的又是谁?
疑惑点太多,一时间想不明白,我晃了晃脑袋,暂时不想这些,等离开院子之后,看了下时间,距离下午三点,还有几个小时。
用手机搜了一下世界公园,发现这是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
刘快口见状,皱眉道:“旅游景点?那进去不待掏钱啊,这门票钱算谁的?”
我们几个齐刷刷的看了他一眼,谁也没说话。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我先声明,老子是绝对不会掏这钱的,这孙子太气人了,我怀疑他就是售卖门票的知道吗?”
“约在景点,人多,说明他害怕出事。”刘信很聪明,道:“咱们先去看看再说吧。”
之后我们前往世界公园,到了地方后,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进去的门票每人将近一百,全是刘快口付的,付钱的时候,他嘴里骂骂咧咧:“要是这孙子成不了事,这门票的钱都待给他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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