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法神

    
    “迦叶你想听一听河爷爷以前的事吗？”河格看着迦叶说道。
    “嗯。”迦叶答应河格，他也奇怪河格为什么来寥无人烟的青络森林。
    “人年纪大了，爱啰嗦两句。”河格歉然说道。
    “不是的，我也很想听一下您的往事。”
    河格见此，打开了话匣子，向迦叶倾诉道:“咱们的圣蓝帝国和奥汀帝国矛盾已久，我在三十多年前加入了圣蓝帝国征召队伍中，担任一名普通的士卒。一名普通的士卒没有任何前途，除非拥有斗气，甚至是魔法，才能在帝国军队中享受较高的待遇”
    “那您为什么还要担任士卒呢？”
    河格苦涩一笑，说道:“在我小的时候，家里很穷苦，一天一顿饭都不能保证，无奈之下，为了减轻家里负担，我在十六岁时应召进入帝国的队伍中。”
    迦叶静静的听着，河格的人生境遇给迦叶带来冲击，自己流浪街头的那几年，每天都要忍受住饥饿，为了一顿饭，被打一顿也在所不惜。
    “或许上天怜悯我，历经大小二十场的战争，没有把我留在战场，连剑师都有可能随时丧命的地方，却有一个小兵活了下来。在我三十四岁那年，因为负伤我退出帝国军队，领取俸禄后，我希望回答家乡做点小生意，维持生活。谁知当我回到家乡后，迎接我的不是喜悦的父母，是他们带着绝望眼神的尸体。”说到这里，河格还是忘不掉当时的痛苦，老泪划过脸庞，声音哽咽，好似父母倒地的场景就在眼前。
    调整一下情绪，河格说道:“对不起啊，迦叶，让你看我笑话了。”
    迦叶连忙摇头道:“不不，河格爷爷，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他的眼神一阵暗淡，想到奥休斯的情况，情感虽然觉得奥休斯一定可以回来，但理智上将，奥休斯逃离的几率很小。
    “我真的万万没想到战争会波及到我的家乡……唉。”河格没法继续说下去，每每想到父母眼里的绝望，心中便痛苦万分。
    “河爷爷你别伤心了……”迦叶想不出太多安慰人的话，像自己痛苦难过时，只是想到挺过去，挺过去就好。
    河格还是沉浸在悲痛之中，迦叶一想，转移话题，让河格暂时放下回忆的痛苦。冲着河格说道:“战争怎么会波及到您的家乡呢?您是哪里人?”
    河格抬头望向迦叶，没有直接回答迦叶，说道:“迦叶，只要是战争连带伤害的多是普通百姓，我们那里是个小村落，被一支路过的百人小队给屠灭，如果能有小城池那样的围墙，我的村落也能坚持到救援的到来。”
    “您的村子里没有武者和魔法师吗?”迦叶问出了一个让河格深感无奈的问题。
    “魔法师是那么好拥有的?”河格苦笑一下。
    摸摸迦叶的头说道:“孩子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想你这种人，应该出现在城市中的魔法学院里，而不是我这种破地方，在我的村子魔法师仅仅听说，见习武者有十几个，入门武者是当初退役的帝国老兵，我征召还是他引荐的，可这点力量怎么能抵挡奥汀的百人队伍呢？”
    “原来魔法师和武者这么稀少”迦叶和奥休斯一年里，碰上的塞娜丝、卡恩等人都是魔法师，造成自己魔法师很普遍的印象。
    “你刚才问我哪里人，给你说也没关系，我的村落叫诺斯小村。”河格说道。
    “诺斯小村?”迦叶惊讶道，和自己住的诺斯小城有什么联系吗？
    河格下面的话马上让迦叶明白过来。“诺斯小村是二十几年前的称呼了，现在已经发展成了诺斯小城了，要是早那么个几十年，发展成城池……”迦叶知道河格要说什么，要是早个几十年，河格的父母可能如今都健在。
    同时，迦叶心中无比惊讶，河格和迦叶是同一座小城的人，是自己的运气还是天意如此。
    “河格爷爷您也是诺斯小城的人吗?”迦叶为了确定心中想法，朝河格问道。
    “也是”引起河格注意，“怎么迦叶你也来自诺斯小城吗？”河格有些激动。
    他的回答让迦叶一喜，道:“河格爷爷，我是在诺斯小城住过。”
    “哈哈哈哈哈”河格心情从未有过的高兴，绝对是上天看自己太寂寞，派来一个小娃娃来陪自己。
    “河格爷爷，你既然在诺斯小城，为什么要跑到这片森林里居住呢？”
    河格一顿，说道:“还不是因为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整天跟着一群恶霸到处收什么保护费，几番说教也不听，我一气之下，远走他出，眼不见心不烦。”
    河格说这番话的时候，很是生气，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迦叶听到“保护费”三个字后，身体一震，不是被过去的欺负留下的阴影，是当初的仇恨涌入迦叶心头，双拳死死地握住，胸口一阵起伏，怒气自然的浮现于脸庞。
    左手食指戒指蛇头舞动，却是控制住幅度不让迦叶注意到，灰线由迦叶身体中抽出，吸入腹内。全部吸入后又变成死物一样，雕石般的一动不动。
    迦叶的情绪变化让河格感觉到，用手戳了一下他，“怎么了迦叶?”河格关心的说道。
    “没事的，河格爷爷。”迦叶语气带着一丝冰冷。
    “唉，你不想说就算了吧，那也是你的隐私，我打听太多不好。”河格眼神一暗。
    迦叶见状，念头有些犹豫，河格对自己还是很不错，像当年自己的爷爷一样，给自己做鱼吃，收留自己，除了爷爷和奥休斯外，河格对自己是最好的一个。
    想到这里，迦叶说道:“好，河格爷爷我跟你说。”
    迦叶此刻没有注意到，河格眼中暗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狡黠，“善良的孩子，看来得和他多说说去外面的处事之道。”迦叶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是斗不过一个饱经磨练的五十多岁的老人。
    当然河格对迦叶没有多余的想法，看迦叶带着阴郁的脸色，河格想开导开导他，事情不能藏在心里，要倾诉出来，否则越积越大，对性格的影响不好。
    “您刚才说收保护费让我想到了在诺斯小城的事，我在六岁的时候，爷爷留下一封信走了，我在诺斯小城乞讨了五年，我每天忍受饥饿，为了一端饭到处祈求施舍，勉强维持住温饱，随着一伙让我交保护费的混蛋的到来，我的生活更加困苦了，并且交不上还要忍受一番毒打”迦叶咬牙切齿的说完。
    迦叶是和河格一样的，经历了本不应该的痛苦，河格心中可怜迦叶，本以为迦叶是一个迷了路的富家子弟。迦叶用魔法来点火，河格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迦叶以前的痛苦，不要记在心上，向后看，你贵为魔法师，只要不断修炼，你便可以受万人敬仰，那些欺负你的人，再见到你时，除了战战赫赫，不敢直视你以外，还敢再冒犯你吗？”
    迦叶一愣，念头瞬间通达，是啊，自己为了觉醒魔法就是成为魔法师，受别人尊重，现在自己就是了。迦叶被欺负出来的自卑心，慢慢减弱，自信从骨子里喷涌出来，受到河格鼓舞的迦叶，找回了自信。
    河格眼见迦叶改变，嘴角一笑。开朗多了的迦叶，对河格更加亲近，肺腑之言想对河格倾诉。“河格爷爷，其实我之前对您撒了谎，我……我是被追杀到这里的，要是您担心的话，我现在就离开这里。”迦叶害怕连累河格，牵连到他的话自己良心过不去。
    河格眉头微皱，“是什么人如此残忍，连你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你在睡梦中，不断的呼喊着奥休斯，是你的父亲已经遭难了么？”
    “不，不是我父亲，我是他的魔法学徒，奥休斯大人把我救下后，我晕了过去。往后就不知道了，可是奥休斯大人受伤了，不知道能不能逃走。”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庞流淌而下，迦叶痛哭出声，河格赶忙将他搂入怀中，安慰道：“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一定受了惊吓，我这个地方没人会来，你安心在这里。我不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