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爱恃宠而骄

第一百零四章 庭家

    
    第一百零四章 庭家
    “请我如何?”卢氏的笑带着冷艳,她漫不经心的瞥木浅歌一眼,语气凉上几分,“请我——杀了你?”
    木浅歌惶恐的看向卢氏,白玉般的面庞在刹那间惨白起来,颤抖着身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和你开玩笑呢,这么不禁下。”卢氏笑了笑,又指了指旁边的茶,“渴了吗?喝茶吧。”
    木浅歌怯弱不敢动弹,看了卢氏好一会,见她的确是笑容满面,心情不错的样子,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吴起茶,一饮而尽,然后安守本分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看她如此低眉顺眼的模样,卢氏不疾不徐的开口:“记得下次可不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混迹一起,不然本宫可能哪一天看不惯了,心下一狠,将三哥儿这好看的手给剁了,漂亮的脸给划花了也不一定。”
    木浅歌蓦地睁大眼睛,眸底泛起恐惧,下一刻却听这妇人道:“好了,我乏了。”
    这是要赶人了。
    木浅歌再想说什么也没法去说,这话一出,立即有奴仆阻挡了她的视线,缓缓离开,只听见那身形仪态吴正的卢氏在走时似乎是又说了一句话。
    “乔大姑姑?办不好事就不用来这里了,杀了便是。”
    木浅歌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出了屋还感觉是冷的,浑浑噩噩走到下人打扫过的小屋,坐好,发了半天呆,知道监控她的人回去报信了才收回这小可怜的表情,微微一叹,“戏子不易啊。”
    “公子受委屈了。”暗处的刘屋满眼心疼的看着木浅歌,为她倒了杯茶,又道:“公子,您何需要示弱?”
    木浅歌淡淡看去,“不是刘屋让我扮猪吃虎的么?”
    “那也不是这么个扮法啊!”刘屋哭丧着脸,泪花闪现,“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您有断袖之癖,软弱可欺,还有下人在脑海中意淫,模样猥琐至极令人作呕,我家公子不是人人都可以亵渎的!”
    木浅歌饶有兴趣的看向她,“那我是谁可以亵渎的?”
    刘屋一噎,讪讪道:“没有人能够亵渎公子。”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木浅歌为刘屋拂去这泪珠,那泪水在指腹间,晶莹剔透,微微晃动,木浅歌淡淡开口:“美人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哭的。女子,不应该落泪,应该让别人哭,让敌人哭,让仇人哭。”
    刘屋忍俊不禁,“公子若为男儿身,连刘屋都渴望嫁给您呢。”
    “难消美人恩,荣幸受不起。”木浅歌叹息一声,目光微浓,“五季堂有何动静?”
    “无动静,阿辰打理的很好,主子,苏小庭太子送来庚贴,您看是不是要去一趟?”
    木浅歌扣着下巴,挑眉,“嗯?苏小庭?”
    不就是这个庭家么,当朝太子?
    这面子实在太大,不得不去啊。
    拾掇好,木浅歌与刘屋出了相府,一来二去相府之人对她印象也熟了些,有些人对木浅歌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无非是在说这三少爷品质败坏、罔顾人伦,竟有龙阳之好,还被人包养,做了身下之人,实在是令人作呕。
    “看他那样,人模狗样的,就是个内里下贱的,跟勾栏院里万人骑千人睡的小倌也差不离,身子早就脏透了,夫人居然还许他回来,真真是仁慈。”
    木浅歌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准确无误的找到那个嗤笑之人,她微微一笑,许是那笑太过于温柔,太过于明丽,让出声之人一愣,瞬息过后,见她缓缓走来。
    “三、三少爷……”小厮看到那眸光乌深黝黑,却又冷极寒极,声音仿佛卡在喉咙里,嗫嚅不出话来。
    木浅歌轻轻点头,“嗯,我在。”
    她在小厮面前停下,笑靥如花,如昙花一现,白净的面上似是春风拂过,“好看吗?”
    小厮看得怔住,“好看……”
    “可是我觉得不好看。”木浅歌偏着头,微叹,柔柔一笑,“不如,把你的脸给我好不好?”
    此话一落,小厮瞪大了眼。
    “啊——”
    一声尖叫凄厉而尖锐,破碎而断续,只见那小厮捂着自己的脸满地打滚,痛的不行,险些昏厥过去,其他人下得连忙退后几步,有些年纪比较小的丫鬟转过身去,避开视线,身子是止不住地发抖。
    木浅歌淡定的扔掉那手绢里包裹着的一块人皮,“可惜你太丑了,不然,还是可以做成人脸的面具的。”
    这话里的嫌弃之意明显,在众人或恐惧或疑惑或忌惮或敬畏的目光下,她迈着步子慢条斯理的走出相府,无人敢拦。
    想必今日过后,府内之人对她的印象是该改观一下了。
    尤其是她那好“母亲”卢氏。
    “做人啊,就得狠一些,尤其是对别人。”木浅歌漫步在街上,“对自己一时之狠只是为了日后对别人更狠。”
    她知道,她若不狠,在一岁那年就已经死无全尸,她若不狠,在十岁那年便被人推下悬崖,她若不狠,日后难以在相府立威立足。
    只是,上一世的败,注定了这一世的辛。
    木浅歌有些恍惚,有时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木浅歌还是宁酒,那个全负的宁酒,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伸出手,这双手看似干净至极,实则染过无数人的鲜血——包括她自己。
    一处酒楼,正处帝京最繁华之处,位于夜市与日市交界地,来来往往的人群络绎不绝,离市场最近、生产原料最近,皇宫最近。
    这里是,万花楼。
    其实木浅歌也十分嫌弃这个名字,太俗,乍一听以为是青楼,不过,作为楼主的恶趣味,她也不去猜测。
    抬脚走去,已易容的木浅歌戴上狐形面具,身姿清濯无边,俊雅异常,刘屋的模样又生得娇媚,一颦一笑也另有风情,是一个难得的美人。遂,这两人刚进来就引起多数人的注意力。
    有些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瞩目,这一点木浅歌再清楚不过。
    她思索着,与太子约定的地方的确是万花楼,但……她不知是哪个包厢。
    这算是考验?
    若真是如此,这考验,实着简单了些。
    正在木浅歌思考间,上楼突然传来声响。
    “你——五季堂少主!”
    一语惊人,满席寂然,有知道木浅歌的,有不知道的,但无一不是对木浅歌投来目光,那些密密麻麻的目光各有不同,但都起了一个惑然心思。
    这人戴着面具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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