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元兵的每一支箭都射的很准,朱元璋的洪武刀法被骑白鹿的白发老者压制,常遇春至死也是手执长枪纹丝不动的立于风雪中。
而我在这座山里呆了五年,五年里从我未下过山。因为在我醒来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已在这里隐居了多年的隐士,她叫长安久,她告诉我,朱元璋还活着,不过我现在不能见他。
世外高人的话总有些神秘,这种神秘感来自他们从不把话说完整,长安久也不例外。
她让我叫她师傅,前四年里她教我用武器。
四年的第一年,她问我杀过人没有,我说杀过。她又问我会不会用剑,我说不会。
那天是我上山的第一个春天,江南草长,群莺乱飞,桃花芳香,春风温柔的如同情人的呼吸,她教我的剑法叫做情人剑。
四年里的第二年,她问我学会用剑了没有,我说学会了。她又问我会不会用刀,我说不会。
那天是我上山的第二个夏天,江南七月,骄阳似火,风过林间,时有微凉如同情人的忽冷忽热,她教我的刀法叫做余恨刀。
四年里的第三年,她问我学会用刀了没有,我说学会了。她又问我会不会用钩,我说不会。
那天是我上山的第三个秋天,江南水凉,木叶离枝,北燕南去,万物都在告别如同情人离去的背影,她教我的钩法叫做离别钩。
四年里的第四年,她问我学会用钩了没有,我说学会了。她又问我会不会用箭,我说不会。
那天是我上山的第四个冬天,万物死寂,空枝余恨,雪如白发,白茫茫大地干净的如同情人不再回暖的心,她教我的箭法叫做穿心箭。
第五年,她说她所会的功夫我都学会了,我只要勤修这一年,就可以下山重新回到明教找朱元璋。
这一年里,我一直在苦练她前四年教我的功夫。
这一天,是我下山的时候,她告诉我,你会在这时空不老不死一直活到你来时的时间,不过你将会以不同的身份活着。
我问她为什么会知道,她说她同我一样,来自遥远的千年后,她已在这里活了千年,她还要继续活一千年,才会回到她来时的时间。
我听完之后没有丝毫的恐慌,我已经不再是最初来到大明时候的我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尤其是我知道我是刘伯温,我会和朱元璋一起缔造大明王朝后,而且我们已经即将就要建立起大明王朝了,我就更舍不得这里了。
她送我下山的时候,和我说:“你一定要在这里名扬天下,实现你的报负,也不枉我教你五年。”
我说:“一定”。
我背上刀剑,重入了大明江湖。
舟行江南春水,日出江花红胜火,暖风迎面拂来,拂起了我的薄绸青衫。
一双燕子落在了朱红的桥头,低头耳语,如同热恋的情人在亲密私语。
岸边坐着一个少女,正直花样年华,她仿佛知道我在看她,忽闪着眼睛问我:“大侠,你从哪来,要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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