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事女子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厅堂处,怀月日一行人估摸着都是第一次来这叹竹垂云的楼,又在楼里转转悠悠,除了走道时的琳琅满目的物品,基本完全找不到方向了,若是想出去,还必须得让人带着出去,即使是修士也是一样,这叹竹垂云的店铺基本被施了法阵,外有防御法阵,这是基本,内有防勘视法阵,免得有心人记录内里详细情况,这都是生意人的基本手段,不然这么大的生意,自然会有人惦记,然后闹出风波的。
所以一行人不明就里的跟着,怀月日走出悠闲的小步伐,身旁是林从谏,林从谏从容淡定,小丫和李冰清则在其后。
这处厅堂,陆陆续续有这么几个人,不对,是几伙人,都是器宇轩昂,富贵非凡,仙里仙气的。
管事女子解释道:“最近我们这分店,来了一件服饰,是可遇不可求的物品,千年才出这么一件物品,所以来暗渠购买的不在少数,家家都势大,就算是叹竹垂云的能量也挡不住,本来这东西该摆出去的,但提前在运输中消息走漏,就这样了,店家也不希望买卖这样做,可是损失不少银钱,店家免得看了,心疼,早早就溜了,出去散心了 。”
听这管事柔声细细道来之后,怀月日有点嗤之以鼻,这不就是商家的噱头吗?还美名其曰一大堆,身外之物,多是有嚼头,才更有价值。
林从谏心底倒是觉得,这是不是就是那位好友想要的那件红衣?那就有看头了,那位朋友家里也算是势大,自己想要此物,竟不亲自来,让自己来代买,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林从谏瞥了几眼那几处,气象不凡之人,心底觉得,好像没戏了。
但是那些人的奴从侍卫就不同非凡,怕是有几人修为都在自己修为之上,那就暂且先看看戏吧!
那位仁兄的述求,那可就真爱莫能助了。
怀月日一行人,被领到此处后,管事安排到一处座椅,随后上了仙品的灵茶,就在一旁候着,怀月日他们若是没有什么疑问,就安静的呆着,因为此处可不是多舌之处,旁边那几撮人,可不一般,免得多事,但怀家少爷提起自己知晓的事,也会答上一二,但也得细心揣摩之后,才会答。
四人落座之后,怀月日拿起秋玉雅瓷茶杯,泯了口茶,茶水一般,反正自己也体会不出什么,自家上好的茶水就不少,更是有珍稀物种的茶叶,渴急了,那不都是大口大口的喝,但这时,又不太渴,那就装模作样,觉得这茶水不错,欣赏品尝一番吧!
该有的样子还是要有的。
林从谏和李冰清就不然了,茶水好,但对修为高低也有限制,自己能吸收多少,全凭自己本事了,但像这种玩意,基本都是一次就行,一直喝反而效果不佳,但若是有这茶叶,没事来上一壶,也是不错的,没准能感悟到先天灵气,其中奥秘滋味,只有喝茶人自己体会。
小丫虽说是丫鬟,但一般出行,看都看得出,这可不是丫鬟的对待,所以跟众人一样,坐了椅,喝了茶,也跟怀月日一样,无多滋味,大概都是凡身吧,周身经脉,都未通吧!自是感觉不出天地造化。
众人就在这边享受喝茶,座位落次是最靠前的,这就有点考究了。
怀府放眼三千州,生意上的事那是没得说,但怀府低调,一般仙门还是不知道的,但若是跟怀府有生意往来的,自知其可怖,所以知晓怀府的,自然都是最高待遇伺候这位未来怀府的当家人,若是能攒点香火情,那就是山上最值得庆祝的事情了,若是没这香火情,也不要灰心,只要不画蛇添足,得罪怀家,也是不错的。
所以在这滨海城,到谁家不是最高待遇,那就是看不起怀家,看不起怀家,那就跟舰舟有关的事务,都凉凉,那些舰舟的舟主可不是吃素的,这点面子还是挣的。
怀月日品了口茶,就开始跟林从谏闲聊起来。
就在怀月日一行人进来,落座,喝茶之际。
在这大厅之人,自是会考量这一行奇葩的人。
其间竟有两个普通人,和一位武夫,一位不知用何法提升修为的丫头,修为虽说是悬浮的不踏实,但脸蛋可是极好的。难免被众人心底有点数,这些人,都不是滨海城的人,若是滨海城的人,要是没见过怀月日那是不可能的,怀月日打小就在滨海城霍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今天怀月日是来夺取那件物品的,那也抢不过,只能让了。
因为滨海城的人,都知道怀月日是什么尿性,那完全就是泼皮无赖,做事不按常理,能高调从不低调,能欺负人,就绝不放过,时而癫疯,时而懂理,与这般人相处,最是难,关键人家的家世强大,莫得办法,只能任其装.逼,你还没办法,你若是他装.逼对象,那你可就惨了,别人都不敢同情你。明明知晓怀月日的为人,你还不绕道走,你还撞上去,你不是比怀月日还狗吗?不是脑子有病吗?
怀月日这一行人的待遇,都比先后这进来的这几撮人都要高,关键是怀月日等人里修为最高的在这几撮人里完全不够看的。
渐渐就有人蠢蠢欲动,想去打量打量怀月日等人的实力了。
这些人都知道,从带领管事进来,一直在那个好像不可一世的人面前言语,那个普通人,想必就是那一群人里最高贵的,但仙门世家,谁家的子弟不修炼,在虚度光阴,想必没有,就算有,也是极少,如此的仙门世家,也不过如此,山上大抵都知道这些道道,不堪大用。
一处来自远洲的年轻男子,器宇轩昂,面带冷玉,一看身份就不同凡响,身边的老者就两位,其修为是这里面最高的,身后侍卫统一服饰,像是专业的仙门世家,因为服饰不比宗门那样分等级,这些侍卫明显修为高低不一,但服饰一样,一眼就看出是仙门世家,至于是哪家?鬼知道!山上世家多如狗,哪里分得出。
但能到这里的,自然家世跟这叹竹垂云有点关联,至少知道叹竹垂云知晓这位少年来自何处。
这位少年有点不喜怀月日等人,关键是怀月日等人进来,没人拿正眼瞧自己这边,那个普通人,还好像来到臭水沟里,有点不耐烦,像是这叹竹垂云这般待人如此慢,有啥宝贝你拿出来呀?要是本少看中了,直接给我就是,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直接把旁边的人忽略掉。
像怀月日的这副嘴脸,他看得多了,无非就是仗着家世可以,到处横行霸道,实则山上随便一个世家都能吓得他家族屁滚尿流,是从怀月日一行人中最高修为的人看出来的,虽说不弱,但放在山上,还是不够看。
这位年轻人身边的老者有点看出少爷的不喜了,就上去说道:“要不施点法?逗个乐?”
然年轻人却摇了摇头,细声道:“不用,其他人会先去试试的,我们看个戏就行。”
这一撮人是这大厅之内最强的,在怀月日还未到的时候,这里面的气氛就有点诡异,反正是谁也不服谁!大家都是有图谋来的,关于那件物品,家家势在必得,全靠赢钱说话,至少在这楼里谁敢撕破脸皮,再说了在这城里怕也是不行,但出了这城,能保住这件东西,算你本事,但这是得提前在众人中购买抢得。
其中家世稍弱的,已经传信回家,叫多安排点人手了,至于这些人手,是东西到手后,保护还是抢夺就不好说了。但至少在这大厅里,各与各的小九九。
其间一位年纪最小的少年,被家里给宠坏了,这少年打小想要啥,家里都会满足,这不,出来游历,游历也是这少年在家乡玩腻了,出来玩玩,结果家里给安排不少修士保护,到这滨海城之后,只剩下四名随从了,其他的都折在路上了,其间凶险,有倒是有,但也不算什么,在少年看来,果然外面的世界真好玩,少年的其中一名随从修为直追那位冷面年轻人的侍从老者,才敢有如此底气,在世间横行。
这不少年不知从哪听来消息说:“在滨海的叹竹垂云有一件千年一出的衣衫,是一件红衣,可结亲时用,变幻之后,也可寻常穿着。”这少年就来劲了,少年家里有一妹妹,妹妹打小跟他家女子不太一样,打小不爱修炼,不爱美食,不爱玩耍,就喜欢窝在家里搞那女红,特喜欢收藏世间好的针线,包括服饰。
所以这少年,想给妹妹买礼物,就来到此地,势在必得。少年身边的那名随从也觉得自己少爷长大了,能为妹妹买礼物了,这是好的。毕竟以少年心性,难得有这么一回,随从也是心安许多。这次陪少爷出来游历,带了这么多人,大多都折在路上,自己也是有责任的,毕竟修为到了他这种境界,还护不住,家里责罚起来,也是逃不过,但少爷有这心就不一样了,少爷出门一趟,长大了,家主自是非常欢喜,哪里还会在乎旁的,说不定还会有奖赏。
这少年,看见怀月日就不喜,这啥玩意,比自己还嚣张,比自己还霸气,世间哪里能有这种人,看着就生气,大家都是来买东西的,虽说大家有实力都走了后门,但实力也分大小,是大是小,出来溜溜?
想着就给那名随从一个眼神,示意让怀月日那一行人出点丑。
就在那随从出手之际,跟着这撮人的管事眼见不妙,赶忙挡在随从之前,然后传声道:“不可!万万不可!”
随从有点疑惑的看向管事。
管事说道:“大家都是来买东西的,要以和为贵,闹出事端就不好了。”
随从却说道:“不要怕,出了事,我担着,知道在叹竹垂云的规矩,就随便一个小戏法,吓唬吓唬就成,不会闹出事的!”
管事赶忙说道:“那也不行,不是说在店里闹出事会怎样的道理,而是那边可万万惹不得。”这管事怕说慢了,被先出手了,那就晚了。
随后又说道:“看在你们家跟我们店家有诸多生意往来,就告诉你们,你们若是今天出手了,不管吓唬也好,闹出更严重的事也好,怕是在也出不去这城了,全给交待在这!”
随从有点震惊,心底有点相信这位管事的话语了,因为自己跟着少爷出来,就是不注意惹到不弱于自家家世的人,原来的那么多的人给折了,这下就有点后怕了,既然这叹竹垂云的管事能这样说,自然不是吓唬人的,随后就作罢,跟少爷解释了一番。
这位少年只是哼了一声,继续坐着喝茶。
管事觉得还是要多说几句,不然怕这边忍不住,那可就惨了。然后继续传音给那位这少年的随从修为最高的那人说道:“那边的,就是咱这里的地头蛇,就怕你不去找他,他只要不来找你们,你们就省去许多麻烦了,在强的龙,到了这,都得盘着,三千州无人幸免!”说完,便禁声,在一旁候着。
那随从听完后面的话,有点心悸,听这管事说完,这怕不是山上巅峰几家之一的弟子?随后看了眼那边谈笑风声的那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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