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厅内气氛诡异。
玉面少主,自是不会站出来说话,当静观其变。
场面一度安静,静如针落地可闻。老妪这时站出来说话了,慈蔼的笑道:“诸位,我家少爷顽皮,老身在这跟大家赔个不是,既然大家都来有所求,不妨接下来就正常开始吧!”许婆婆说这句话,有理有据,不会因为自身修为高而打压众人,而是和颜悦色的先赔不是,随后后续意指可以开始正常买卖了,让大家觉得,老身虽修为深不可测,但绝不仗势欺人,大家可公平竞争。
但来到此处的都是人精鬼,一个比一个心思深沉,谁知他们心底打着什么算盘,但现在看来,来了一位远超这厅中实力的人,有些人脸色就不太好看,毕竟这里面有些人还打算浑水摸鱼,搅乱局势,拖到家族里的人赶来,看有没有可能夺下此物,但许婆婆的出现,导致大家心里没底,虽许婆婆话是那么说,但做可就不一定了,毕竟看那先前的混账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难怪趾高气昂,原来是有这底气,不过大家心底不得不服,这不现在一个个的都焉不搭怂的,都不敢说话了。
之后许婆婆手一挥,座椅板凳恢复原位,像那些断肢残腿的座椅也自行拼装好,如新的一般矗立在原处,而后就是开始慢慢落座,就此荒唐告一段落,正式开始了。
此时的怀月日以坐好,手里端着茶杯,身边是李冰清和林从谏,小丫则在后面和许婆婆一起,这里有许婆婆在,小丫自然是不敢坐着,学许婆婆站着,怀府的规矩就是规矩,哪怕是少爷也不可随意更改,除非是少爷当上了一家之主时,才可以肆意改规矩,这是少爷和老爷吵架时,气得老爷说的。
许求鱼虽看样年迈,但不知活了多少岁月,会有意无意看一眼身边的小丫,年纪还小啊!啥都不懂的年纪,很是美好,本该是千金小姐的,但现在看来,对她其实也是不错的,个人命数不一样,怨不得老天爷。这位年迈的老妪,打心底觉得如此最好,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离这小丫头如此近,虽可能没见过她娘亲,想必是跟她娘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吧!好看极了!
见众人落座之后,都在静等下文。
妖娆管事不一会,整理衣衫,然后上台,开始准备介绍,却发现玉盒已经打开,那件红衣还在林从谏身上,这就很尴尬了。站在台上的管事对着头坐的怀月日看去,眼睛似有话要说,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久久无言。
众人也觉奇怪,这管事咋不介绍呀!好不容易开始了,你咋还吞吞吐吐的。
怀月日喝着茶,看向台上那管事的眼神才想起,原来是先前借走了,后面的事玩得太开心了给忘了。随后看向林从谏身上,还穿着。
林从谏感觉到怀月日的目光后,赶忙把红衣脱下。
众人才知原来是这样。
因为先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借走了人家管事的玉盒之物,先是该理应要还了,大家都被许婆婆这一打扰,倒是给忘了,人家管事没有介绍之物,自然是不知如何开口,再说了,许婆婆一到场,都给镇住了,自然说话方面,管事当然得好好琢磨,但又不好开口,两相为难。
许婆婆当然也灵光,手一挥,那红衣在林从谏手里消失,直接出现在玉盒之内,这下管事就无后顾之忧,不然介绍起来,又无东西,这不是在戏弄大家吗?在修士的世界里,等级机制可是很严格,毕竟修为比你高的,自然话语权就比你要好使,这都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别不知不觉得罪了人家,事后人家来一拳打死你,你还不知为何而死,那可不就是笨死的了?
妖娆管事直接把玉盒附在空中,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浮与膝盖处,随后红衣飘浮而出,悬与玉盒之上,只散发出淡淡光晕,很是平常,对于山上的灵衣来说,是太过于平常了,出场也没有那么大气,绚丽,可这件红衣的功效,大家都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宝物。
接下来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妖娆管事秀口一说:“诸位!这便是你们来此所求之物,便是那位宗师风凌子孤作“红衣!”没错!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防御上面,得天独厚!”
起先这厅里之人,静了,而后的则是哄闹声。
有人说道:“这便是那件宝物,你为何借与他人,还是男子穿过,简直是胡闹!糟蹋啊!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道。
则又有不满言语说道:“既然这便是那宝物,怎能轻易给他人,不可笑吗?”
毕竟这玩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防御力太惊人了,起先大家还有人以为这也是件叹竹垂云私藏的好宝贝,先拿出来给大家开开胃,没成想就是“它。”这里面之人,也曾揣摩过就是那件宝物,还没想到就猜对了,本来都是揣测,现在都成现实,不过此物本是女子所穿,现今第一次穿过的竟是男子,大家说心里不膈应,那才是假的,所以不满声音渐渐多了起来,难听的话也就不堪入目了。
林从谏倒是很淡定,毕竟穿过一回,原来这就是那位远在他乡的好友所求之物,不过现在看来,竞争如此激烈,怕是没戏了,不过倒是在那位朋友面前吹嘘一番,有幸穿过,岂不气他一气,可是差点把自己给害死了,可能他那朋友也没想到会有这情况吧!不过林从谏相信自己的那位朋友不会害自己,信中也提到,能获取自然是好,拿不到也无妨,就看到出他那位朋友心地还是好的,至少不强求,不然林从谏该如何?朋友还做不做了!两人反而因此心生嫌隙,不欢而散!
怀月日看现场闹哄哄的,便起身说道:“你在吠叫啥!能不能安静的做买卖?你以为你们都能获得此物?”
一口气说完之后,然后缓了口气,继续道:“大家凭本事来买,没点钱的劝你们打消念头,实话告诉你们,这件东西我看上了!”
说完这话好像还未说完,便又道:“我家丫鬟,体弱,感觉就缺这一件衣裳来防身!本少出九万灵票!先起个头,你们尽管跟我出价,反正我干了,你们随意!”此话一出,大家都安静了,不是说这九万灵票有多少,像这九万灵票,随便一个世家还是拿得出手的,关键是这厮买来给丫鬟的,这就很气人了!简直不把他们当人!这里面大多人来到这里后,才知财力和实力都不够,都当个看世面,也不是拿不出九万灵票,回去筹措一下还是有的,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还未往下叫价。
但怀月日的话,现在到没人敢与其锋芒,关键是人家身后那位还在,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但既然要公平竞争,那钱说话,那这里可是大有人在,有些人根本不带虚的,比如那胖子!
这胖子听完怀月日的话后,觉得就好办了,既然不以势压人,讲钱!那可就底气十足直接张口说道:“一百万灵票!”
胖子这话简直音公愤呀,真当钱不是钱呀!
怀月日眼皮一跳,咋的自己开口还叫低了?一下子涨这么多?
现在已经是一百万灵票了,有些人则就算回去东借西借,倒是能借齐,但看样子这价钱才两轮,怕是还有往上涨,有些望而却步的人只能摇摇头,看来自己还是只能看戏了,本还觉得有一争的。
怀月日也就起个头,中间就不管了,关键是前面听他们舌燥,真是太烦人,他只需最后再来出个价就成,现在则是喝喝茶,在和林从谏闲聊一下,不过这林从谏咋对自己家的野草感兴趣,猴急猴急的,这给怀月日整得都不好意思,自认自己脸皮已经够厚了,不敢说天下第一,但至少自己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现在都老脸一红!
这林从谏还以为怀月日反悔了,可那灵草和灵果对自己确实实打实的有大好处,咋样也得从这小子手里搞一点,话说着说着,就兄弟长兄弟短的,开始厚颜无耻了,林从谏倒是第一次这样对人说话,完全不像自己的风格,没成想自己也有一天会变成市侩小厮的模样。
这越谈越把怀月日搞的不好意思,感觉这样坑兄弟不太好吧!好像依稀记得自家后山有一片地,那地里全是野果树,满地杂草,都长时间没人打理了,感觉这样把林从谏忽悠去打理,是不是有点过分,竟不知不觉把头看向许婆婆。
许婆婆却以心声传道:“咱们少爷从来都是厚道人!老身是心拜头地,佩服的很!”许婆婆传这句话是,脸上笑意浓厚,慈蔼的紧。
有了许婆婆的打气,怀月日瞬间觉得就是,自己明明是老实人,天底下最厚道,便开始跟林从谏谈论起后山那小山头。
这可把林从谏乐开了花,觉得此事妥了,这怀小兄弟,做人可真厚道,自己能交到此兄弟,此生无憾了!真是好兄弟!天下鼎鼎的好!之后便是一顿吹嘘,感激涕零的感慨。
本来怀月日心底有点心安了,聊着聊着心里越发没底了,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这可是好兄弟呀!
最后撂下一句:“林兄!放心,我家那后院小山头上的草被你包了,谁来了都不好使!谁敢染指你的草,我跟谁急!”
林从谏禀气凌然的说道:“怀兄,有你这句话,谁敢给你急,我屎给他打出来!”
两人又是一番你亲我浓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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