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神示意提醒道:“道友,你手上引纹残缺了!”
袁姓修士已经打坐好,等待鹤发连接铭纹,听到旁边阴神的话,翻手一看,果真是残缺了。阴神跟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位不太靠谱的道友,直摇头便走了,因为这种事,那鹤发童颜之人早有预料,怕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出现,所以在出发前交代好一会,各种突发情况也做过模拟,所以这种情况也在推演之中,故此那铭纹引符的画法自然也是毫不保留的教予众人,以防不测!
这位分身的阴神在临走之时回头问道:“敢问道友姓甚名谁?”有此一问,也实属正常,像这类不靠谱的道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以后免得在有所牵扯,导致被牵连,真不知道这道兄是如何修炼到如今的。
袁姓修士以为这分出阴神的道友莫不是想结交,然后直言道:“在下袁一点!幸会,幸会!”
阴神嘀咕道:“袁一点,当真是一点啊!”嘀咕声不大,又是同境,所以根本听不见这嘀咕。不过阴神微笑的回道:“我是赵平,幸会,道友赶快修复铭纹吧!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这赵平的名字当然是瞎编的,面对这样的道友,那可真是三生倒霉呀!问完名字后,赶紧离开此处,感觉在与此人多待一会,难免被感染上那股说不出的傻里傻气的气息。
袁一点见这位阴神匆忙离开,这也是正常之事,毕竟阴神出体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并不在意,倒是这位阴神出游来寻自己,毕竟这也算是一番好意,因为就差自己这一点还未连接,不然法已然成形了。
望着手上残缺的铭纹,袁一点心里觉得奇怪,那鹤发童颜的道友不是说这铭纹不易消失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袁一点不愿深思,管那么多作甚,赶紧恢复才是正经事!
袁一点另一手一挥,面前出现当时鹤发给你众人的拓本图案,空中出现与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图案,像这种图案更像是某种印记,谁都可以模仿,但是不会此法终极奥义的是无法调动这铭纹的,所以当初鹤发男子才会教予众人,也算是防一手,没想到还真就当真用上了。
空中图案出现后,手上有铭纹的摊开掌心,另一手并指,指尖出现一丝黑色光晕,袁一点看着空中的图案,照猫画虎,不断完善那手上残缺的铭纹,画这玩意都是死马当活马医,那鹤发男子在众人手上下铭纹的时候,一个指决就完成了,那是因为鹤发男子专研过这阵法。而现在反观袁姓修士,那可真是隔行如隔山呐!一点一点慢慢的画,画得慢不说,还有点歪七扭八,不过当初那鹤发有言说这并不影响,只要手上的铭纹引大体上是这个模样就行,要求方面需求不大,不一定是要原模原样的,这才打消当初众人在城外密谋时的顾虑,当初有人就是怕这手上的铭纹消失,才有所一问,既然不太需要,这样大家不管进城出了何种意外,都好解决,那小天地的立法胜算就高了许多,这也才是众人愿意相信鹤发男子的,才大家都统一这方法。
如果只有一半的胜算,估计那时可能都通不过,因为哪有人把性命全交代在一个阵法上,那不是在赌吗?大家都是修成精的修士对于赌来说更加相信的还是实力,毕竟胜算这玩意低于七成都不靠谱,因为大体上都有掺水的意思。
袁一点起初画这玩意,一个头比两个大,因为这辈子没学过这玩意,不过画着画着还挺上头,渐渐找到乐趣了,先是把外面的圆补满,里面的星星点点给勾上,还有几道折线给划拉好。由于手心就这么大点,真亏得是修士,有一双透千里的双眼,像这种微密的图案,施加点灵力于双眼处就搞定了,不过这袁一点还是眯着眼,应该是习惯使然。
专心画了老久,在看手上的铭纹,又看了空中的铭纹,两者做了极细微的对比后,这袁一点才满意的点点头,估摸着差不多了,两者已经应该差不多一样了,袁一点心里暗叹,自己果真是天才呀!不管学啥都挺快,山上的道缘,又增添一分。整好手上的铭纹后,开始渡灵力,就坐在石头等待。
不禁想起先前那身上的脚印和那不知名的水渍就气不大一处来,若不是现在是非常时刻,非要去把人捉出来,让其生不如死!袁一点由于是大修士,太长时间没有过人间烟火的日子了,久而久之就忘记当初出恭时的那股味道,当然那阴神亦是如此。
这人啊,一旦踏入修炼,在不断的修习之中,忘却俗尘往事也是在所难免的。若是这袁一点知道自己不仅被踢踹那么简单还被那样折辱,想必是应该憋不下这股杀人的冲动,一个堂堂大修士竟然被人这样折辱,那不是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吗?以后要不要出去做人了?以后别人遇到这位姓袁名一点的修士难免不会以此来取笑他?好在没人看到,那两个小年轻的男女也不会大肆宣告,因为对于做了亏心事的人都是埋在心底,对自己比较重要的人才会说出来炫耀一番亦或是回味一番,谁会傻的到处说这样的事,那不是失心疯吗?还有就是这两位小年轻不过百年就化为尘土,这样的丑事也会被埋没于众人,入烟消散。
这边袁姓修士弄好,那处的鹤发童颜的冥想幻境内才开始慢慢的出现好转,而是那符文线在那残虚的地点空作为,这鹤发这才算是解脱,差一点就出现灵力停滞的样子了,这最后一点差点害死自己了,因为这法一旦启动就不可逆转,知道法阵完成为止,若是那最后一点迟迟不没有解决问题,这个未成形的阵法可能会活活抽干鹤发男子,不过鹤发并没有觉得这最后出问题的点有何不妥,应该是出大问题了,不然不可能会这样,毕竟大家的性命全都托付在这个阵法上,之后的活与不活全部要依仗的阵法成形的小天地了,应该不会有人粗心大意的,想来也是出现了一些棘手的情况。
不过这解决速度才算是刚刚好,也不知那里出现了什么大问题,这一丝担忧强烈的涌向鹤发男子的心头,这阵法必须成,不管因为何种代价!
在最后的那一点与符文线相交融合后,鹤发男子最后一波掐诀,整个冥想幻境内除了漫天的幻影掐指之外,出现的每一点,点上起的光柱,开始突然猛涨,在冥想幻境内直擎天际。
夜晚的滨海城外,沿着城门岩墙边的护城河开始出现一条不可捉摸的隐线,这条隐线开始逐渐包裹整个滨海城,除此之外,城内的每一点上的人开始释放修为,立法小天地,以鹤发男子为中心,形成一座隔绝天地的阵法,但现在还未法成。
由于要切断滨海城与此方天地的气运之脉似乎有难,在加上整个滨海城各种气运交织,甚至此城似乎被人合道了,有整个气运加持。除了这股气运加持难以切断外,还有好几道不同的气息也难以切断,有浩然气、有武夫的一线天气韵,还有一种包含天下疾苦的业火气,最后一道气运最是独特,有浩然中夹杂一条囚龙,一瞬间整个滨海城的各种气运与这要脱离天地的滨海城互相抗衡。
在聚海天宴的怀海天似心有所感!眉间一道敕令轰然奔向天际。
于此同时各方亦有动作!
如那旧雨书院的老者,本在茶舍,手持一本古典,但是感觉天地有异!满目祥瑞的瞳孔微缩,一手古典一手咫尺,咫尺往桌上一拍......
那城隍庙内,李山色的神像灼灼生光,散发着无尽浩然,一条被锁链栓着巨龙从李山色神像内涌出直飞天际,锁链尽一崩断,火花蛇星四溅,但是整座城隍庙的庙宇并未破坏。
在西面的那所佛寺内,一身披袈裟的老者,似要枯坐而死的样子,但就是这样的一位老者蓦然睁眼,满目尽显苍老的双眼精光四溢,手上有一窜佛珠,那像枯木的手迟迟才转动手中的佛珠......
叹竹垂云内,酒后三巡正是大放厥词的时候,但怀月日与林从谏却天笑风声间!一旁的许婆婆也感不对,似要出手,断了这小天地成形!但怀月日与林从谏嬉笑间看了一眼许婆婆,那许婆婆已经聚满灵力的手才缓缓放下。
那在阵眼内的一众大修士不断释放体内灵力,由阵法加持不断聚集摧毁此方天地的勾连,那鹤发童颜的男子任务已经完成,只需在最中心的阵眼处观看这阵法的动向即可。
但先是聚海天宴那处升空的敕令,一到空中便聚集了天空祥瑞彩云,这片片彩云在滨海城的夜幕下并不起眼,这些彩云围绕着敕令高速运转,片刻间,彩云轰然散去,整座滨海城地势本来已经上升了一公分轰然下沉,直接下沉十公分,然在滨海城的人们半点感觉全无,因其滨海城太大,这种起起伏伏并不明显,只有滨海城内的修士疯了一样往外赶,生怕跑慢了就要死在这里一样!
有些修士正在酒肆内小酌着美酒,似感大地沉浮,在加上现在滨海城各种巨大的能量不断充斥着天空,酒还没喝完,甩下铜钱就一溜烟不见人影了,那酒馆掌柜出来本想和这位经常来此喝酒的客官小聊几句,还打算送两个小菜,但看这酒碗里的酒水和桌上的铜钱摸着脑壳,咋样也想不通,如此爱喝酒的一个人竟然抛下酒走了?
在一处街市上,正闲情惬意逛着的修士心有所感,转瞬不见人影,一旁一位妇人带着孩子逛街在一处商贩那里看金银首饰,那小孩扯着母亲的一角叫喊道:“母亲,母亲,那里有个人不见了!”妇人正在和商贩商讨价钱,底下头对孩子说道:“没事昂,乖,那是变戏法的”然后继续和商贩你一句,我一句的,颇有一妇大战群儒的风采!
滨海城里但凡有点修为的修士都感觉到天崩地裂的恐怖能量,都在不经意间开拔跑路!
在那处平穷街道上老道笑道:“好戏开始喽,看你怎么玩?不过话说你到挺淡定的,颇有贫道年轻时的风范。”嘴上是这么笑道,但身子却坐在一旁小板凳上,抖抖袖口,开始清点着今天的买卖银钱。
那鹤发男子的阵中在整个滨海城下沉的那一刻突然出现一丝龟裂,散落在各处阵眼上的修士不断施加这灵力,有一些底子稍差的直接身形不稳,嘴角隐隐流出一丝殷红,但单脚一跺,身上散发出无可匹敌的气旋,立马身形就不动如山,继续加持着阵法。
其实这阵法的关键不在于施法连接,而是在于后续的灵力加持,灵力越强阵法成形越快,还有施法阵者需得后续掐诀不断促使阵成,但由于这鹤发男子所学阵法不精,导致后半段的阵法掐诀没有,就只能靠种修士修为加持来弥补这一点,阵阵才会如此艰难,在加上这滨海城并不简单,导致意外平平。
这鹤发男子见阵法出现裂痕,单指并出鲜血,不断在空中写着铭纹,这些带着鲜血散着精光的铭纹不断飞向各处裂痕处,开始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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