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傲娇且撩人

梦回华年 25.无说无说,勘破春花秋月。

    
    “四妹妹,去我房里坐会儿吧,这冬日天气冷,我们也不怎么走动,今日刚好。”
    “三姐姐说的是,不如我们去二姐姐那儿吧,她见我俩定会高兴的。”
    两人一拍即合,转去了如桐院子。三人好久没聚的这般齐整了,叽叽喳喳热闹不已。
    “二姐姐这绣功怎地不见长进啊?”
    如珠捧着如桐绣的被面啧啧呼道。
    “三妹妹这是取笑我不成,待你绣女红那一日,我倒要看看比我好多少不成。”
    “我虽比不上四妹妹,可倒是比二姐姐能拿出手些。”
    如梦看着二人斗嘴,不亦乐乎。两人说起嫁人脸也不红,还互相打趣。
    “好了,你看四妹妹笑话我俩呢。”
    如珠安慰泄气的如桐。
    “唉,你们两个今日怎地有空来我这?”
    “我俩刚好在祖母那遇到,想着来瞧瞧你,晌午好打个秋风。”
    “好啊,是来我这里白吃白喝倒是不假。”
    “哪会,若是吃喝祖母那里要好得多。二姐姐莫要让我与四妹妹伤心。就是来看望你的。”
    “哼,算你俩还有心。你们去祖母那里请安吗?”
    “祖母叫我俩后日陪她去太傅府,看望田老夫人。”
    “能出去玩,我也好想去啊,可是母亲不会准的。新来的那个教养嬷嬷也凶的很。”
    “二姐姐莫难过,你想要什么,我与三妹妹那日买予你”
    如梦见如桐委屈的模样,不忍,想着要路过正阳街上,那里有许多小商贩,可以买些新鲜玩意给她解闷。
    “我想要的多着哩,羊杂汤、云吞面、羊脂韭饼……”
    “二姐姐,四妹妹是问你要甚小玩意,你这都是吃食啊?”
    “怎地,许久未吃,还不让我念叨吗。”
    如桐说着拧了下如珠,疼的如珠直咧嘴。
    “好了好了,你们俩莫打闹了。这些吃食拿回来也吃不得了。听闻最近坊间新出了种兔儿灯,若是遇见,我们买上几盏,新年的时候可以赏玩。”
    “还是四妹妹这个甚好。想必今年春节就是我在府里的最后一个年头了。到时母亲会放我出去玩,定要和你们玩的痛快。”
    如梦看着如桐虽是高兴,可是眉目里还是透着无奈。平日看着她没心肝,其实还是对将来婚后的日子充满不安的。
    离开生活15年的家园,重新去一处陌生的环境,身边将要有一个陌生的夫君。她对他没一处了解,也不知他的喜好,只能凭着侯府的教诲去做贤妻分内之事。而她唯一的底气只有平阳侯嫡长女这一处。
    如梦又想着自己,没有二姐姐那般好命。若是将来嫁的人能是与自己熟识之人该有多好。
    再有十余天就是元旦之日,正阳街上的商铺早已挂上了灯笼,甚是喜庆。来来往往行人不断。
    “三小姐、四小姐,到太傅府了。”
    “早知道给红莲带着了,你我二人这也没个丫头跟着。四妹妹慢些。”
    “三姐姐不知,田老夫人卧榻许久,养病期间喜静,忌人多。祖母怕扰了人家安静。”
    如梦被先下车的如珠牵着,在太傅府的门前下了车。
    “我知道,田老夫人自上次白将军病逝后就身体抱恙,祖母才想着来看望的。”
    如梦想,看来如珠并不知道田老夫人,是因着自家孙子的事才病倒的。只好叉过话去。
    “走吧,祖母在那等我们。”
    这次又是田府的大儿媳出来迎的几人。
    “老姐姐,怎地才来看我。”
    “快躺下吧,莫要起来了,和我就不要讲那些个礼数了。”
    田老夫人如今面色苍白,人也比之寿宴时削瘦了许多。她半倚在床榻,朝刘老夫人伸出双手。
    “你莫怪我来迟,前些日子我府上也是生了些龌龊事,弄的我焦头烂额。这不得了空就来看你了。你如今这是什么情况,怎地还是下不得床?”
    “老姐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怪你。你能来,我这病就去了一半了。御医也来过两三位了,药汤就没断过。都说我是气急攻心了。如今就将养着吧。”
    “我带着三丫头、四丫头来的,叫来先给你请个安。今儿个我不急着走,好好陪陪你。”
    刘老夫人招呼如珠、如梦进了田老夫人内房。
    “如珠请田老夫人安,祝您早日康复。”
    “如梦请田老夫人安。”
    “好,怎地半年没见都出落的这般模样了。”
    “莫要夸赞她们。你招呼个人带她们去宅子里转转吧。”
    “三丫头、四丫头,你们祖母今儿陪老身叙叙旧,你们两个跟着玉翠,想去哪里都随意,晌午时回我这儿用膳。”
    退出了田老夫人的内房,如珠、如梦跟着丫鬟玉翠去了客房休息。这冰寒地冻的天气,也没甚可逛的。想必祖母与田老夫人也只是支开二人,说说体己话。
    “田丰,你怎地过来了?莫冲撞了客人。”
    “玉翠,房内可是平阳侯府的四小姐?”
    如梦正喝着茶,听闻门外传来对话声。
    “门外何人?”
    “回小姐,是贵府孙少爷的小厮,说是有事寻小姐。”
    如梦看看如珠,这小厮想必就是祥云寺为她们引路的那个。
    如珠一脸不解样子,她也不甚清楚一个外男的小厮能找她们两个做甚。
    “叫他进来吧”
    如梦想着如珠也不知缘由,莫不如叫进来问问的好。
    “田丰给二位小姐请安,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呀,你是那日在祥云寺的机灵小厮。”
    如珠终于想起此人,如梦扶额。
    “是,正是小奴,我主子是田府的孙少爷田其玉。”
    “我知道你。你今日来是寻我们姐妹俩?”
    如珠完全想起了这人,遂问到他的来意。
    “回小姐,哪位是四小姐,是我家少爷有话要说。”
    如珠见来人是寻如梦,警惕起来。用眼神询问如梦的意见。
    “你家少爷寻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田丰见如梦搭话,想必这就是四小姐没错了。
    “回四小姐,少爷只是说让我来寻你,没说何事。他在花房备了茶水,邀您去叙叙话。”
    “这……,那我带着三姐姐一起吧。”
    “嗯,少爷没交代说让您独行,想必是可以带着的。”
    如梦为了稳妥,又带上了田府的丫鬟玉翠。免得落下私会外男的名声。
    田府的花房是间暖房,里头的名贵花种甚多,其中以兰花菊花为主。一进入其中,花香扑鼻。在这寒冷的冬日,花房内竟还有蜜蜂飞舞,如珠觉得新奇,上蹿下跳的扑起蜂来。
    “三姐姐仔细着,莫叫这蜂蛰了去。”
    “知晓了,我不碰着它们便是了。”
    “四小姐,少爷在暖阁等您,您带着玉翠过去吧,小奴在这儿侯着三小姐。”
    如梦想着他识得田其玉的事三姐姐不知情,带着她说话也不方便,莫不如就叫她在这花房里赏玩吧。
    带着玉翠,转身向暖阁里走去。
    “四小姐别来无恙。”
    眼前的男人看着瘦骨嶙峋,下巴上还隐约可见青色胡茬。还是一贯的优雅姿态,却再也感受不到温暖。
    “田公子”
    “田某这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堪?四小姐莫怪。”
    “田公子这又是何必呢?”
    “是狼狈了些。可又情难自已。不知灵儿近日如何?”
    田其玉先是暗自神伤,忽又询问田灵儿近况。
    “前几日姐姐给我来了信笺,说近日忙活着收徒,希望白将军的枪法能传承下去。她的婚期……”
    “四小姐莫说了,我已知晓。”
    “田公子,恕如梦冒犯,依我看来灵儿姐姐与秦将军甚是登对。或许你的喜爱更多一些,可你并不懂得如何爱护她。你们二人性子颇像,就算如了你意,今后姐姐也不会快乐。”
    田其玉瞪着惊恐的眼睛望向如梦,表情甚是痛苦。自事发以来,所有人都劝他认命,或说白灵儿的不是。从无一人说过此话。
    “若是田公子真心喜爱灵儿姐姐,难道不愿意看她幸福吗?”
    “灵儿她……,现在很幸福吗?”
    “姐姐每日过的充实忙碌,她做的都是自己喜爱的事情,秦将军也颇支持她,每日下了朝,就陪她教习弟子。”
    “好、好,原来只有某还停留在原处,看来终究是错付了。”
    如梦看着痛苦的田其玉,心有不忍。
    “前尘莫追、再见如故,田公子莫要蹉跎了。
    说完起身揖了一礼,出了暖阁。
    这边田老夫人房里。
    “姐姐,今日来想必不是单单看望我吧。”
    “瞧你病恹恹的样子,心思还是这般通透。”
    “唉,你我相识五十载,我怎会不知你。”
    “我今日来是给你冲喜的。快快好起来吧,你是要享儿孙福的人,莫要被心魔折磨去。”
    “享福我是不想了。我与太傅风里雨里一辈子,这小孙子是我们一手带大的。他生母生他难产卒了,我们怕儿媳不喜他,就接来抚养了。就是我那儿子都未得过这般宠爱。终究是伤了我们俩的心了。”
    “话不可说尽,儿孙是债,哪有不为此劳心伤神的呢。何况玉儿这孩子本质纯良,只是情关难过而已。哪就凉了心?我今日托个大,就是要给玉儿说媒的。你莫要怪我乱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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