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傲娇且撩人

战乱纷纷 36.飞去飞去,飞入明山深处。

    
    这日天气甚好,朗朗晴空,平阳侯府门外停着两辆马车与一辆牛车。大夫人朱氏一早忙前忙后,给儿子收拾衣物、器具。如梦的箱笼早一日就已装备妥当。正等着人齐出发了。
    “母亲,这东西未免多了些。”
    刘本源由妻琳琅送到门外,见母亲张罗着下人数数落下什么没。
    “不多不多,总不能落了侯府的颜面不是。这里还有你四妹妹的两箱,到了行宫你帮她安顿了。”
    “是,儿知晓了。”
    “快上车吧,你妹妹也马上出来了。”
    “好,母亲,你和琳琅也回去吧,我们三日就返回来了。”
    “嗯,夫君一路平安。”
    左琳琅这是头一次与夫君分开这么久,有些不舍,难免情绪有些低落。
    “哭甚,又不是去战场。好了,你回去吧。”
    朱氏见儿媳眼泪汪汪的就心烦,儿子是去赴宴,搞得像赴死一样。
    “是,儿媳先回房了。”
    刘本源见琳琅离去,心里不忍,遂对母亲说道。
    “母亲,这几日你得空去余詹士府走动走动,如桐的婚事在即,莫要生了事端。”
    “好,母亲晓得”
    朱氏知晓,自己儿子这是支开自己,怕他媳妇受委屈。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甚心思哪会不清楚。
    “四丫头来了,坐后面马车吧。”
    “大伯母安,让您久等了。”
    “无事,我也刚安排妥当,就坐源哥后面车吧,有何事跟源哥说,我已吩咐下去了。”
    “谢大伯母,您辛苦了。”
    “行了,天气还寒着,早些上路吧。”
    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如梦与大伯兄自然是要分乘的。给如梦赶车的正是阎伯。
    “四小姐安。”
    “嗯,阎伯,我们路上说罢。”
    平阳侯府的三辆车由六个护院护送着出发了。前往行宫要走一段官道和一段山路,行宫建在山坳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当初宋家未登基时,老祖就看上了此风水宝地,在此处建了宅院,后来当今天家的祖父又扩建成行宫。
    “四小姐,豆卢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平日里帮着我做些杂活儿。”
    “阎伯,亏您照顾的好,等回了侯府,我给他谋个差事。叫他莫急。”
    “哎,我会跟豆卢说的。”
    一路无恙,中途在车上用了些糍糕,将近晚晌才到行宫。
    天家应是早就到了,只见宫中的内监、宫女穿梭往来,甚是忙碌。
    一进山坳正北坐落着一座恢弘的宫殿,三层楼高,红砖褐瓦,雕梁画柱。宫殿四周围着一些小寝殿,想必是皇亲住处。
    而西面和东面的山脚下,错落有致的排着一些小宅邸,一条蜿蜒盘旋的溪流贯穿着三座山脉,缓缓地在山脚流淌,不知流向何处。
    进了行宫处,被宗室府的内监安顿在东侧山脚下的一处宅邸。
    大概有七八间屋,想必是根据主家携带的奴仆数量所安置。每间主屋都带书案、卧房、浴房,可想每间屋子的宽敞程度。
    “四妹妹,我已叫卓一把你的箱笼卸下了车,想必一会就可送来,等下我叫厨子做些吃食,早点歇息,明日是狩猎日,要去后山的祭台。”
    “多谢兄长,一路劳累,你也早去歇息吧。”
    “无妨,我还要去拜访下和郡王,感谢他此次的邀约。”
    是和郡王约了大伯兄?那自己是不是也是他送来的邀帖呢?若真如此,想必也是为了感谢她吧。
    刘本源留下了卓一,说是如梦有个小厮使唤起来也方便些。平儿把卓一送来的箱笼收拾妥当,重新铺了床铺,拿出了沐洗用具。一切准备停当却不见了如梦身影,唤了几声新玉,也没人回应。
    “新玉随四小姐出去了,说是走动走动。许是马车坐的腿酸了。”
    这时阎婆婆端着一些吃食进了卧房。平儿忙上前接过食具。
    “阎婆婆,你莫忙碌了,这些活儿交给我们就好了,您老人家快去歇息吧。”
    “平儿姑娘,哪有下人不伺候主子,独自去歇息的道理,无妨,不要看我年岁长你们,平日这些活我也是做惯了的。这些吃食就放四小姐房里吧,折腾一天,夜里恐饿醒。”
    “是,还是阎婆婆想得周到。晚睡前我再备些茶水。”
    “小厨房搭好了灶,我们先去吃上一口吧,一会四小姐和大公子回来也好去照应。”
    阎婆婆既是老夫人派下来的,就理应要照顾两位主子。
    “小姐,您瞧,那好像是白将军府上的车子。”
    新玉指着一处宅邸门前的马车道。
    “我们绕去瞧瞧,莫要扰了贵人。”
    新玉也恐自己认错,怕冲撞了贵人,立马乖乖的点头,随如梦走去。
    “秦将军?”
    如梦认出在门口指挥下人的男子是秦东岳,白灵儿的未婚夫。
    “是四小姐,有礼了。”
    “秦将军有礼,不知灵儿姐姐可来了?”
    “来了,在书房呢,你去寻她吧。”
    “谢秦将军了。”
    “四小姐客气了,灵儿刚刚还念叨你呢。”
    如梦被白家下人领着进了宅子,在书房见到了白灵儿。
    “梦儿,刚刚我还见到你大伯兄,也不知你来没来。”
    “是啊,没想到灵儿姐姐也来了,这下我可有伴了。”
    “我们白府此次是皇上亲自邀约的,哪能不来啊,倒是你们侯府,怎地有机会来?”
    “妹妹还尚未得知,据大伯兄说是和郡王邀了他。”
    “子适?往常他是最不愿意结交官宦的,怎地与你家大伯兄投了缘?”
    如梦摇摇头,表示不解。
    “算了,我们难得见面,不理旁的。你明日狩猎可要下场?”
    “女眷也可以去?”
    “当然啊,上巡宴邀请的人,得天家殊荣,是不分男尊女卑的,妹妹可肆意些。”
    “我也不知,没甚准备啊。”
    “妹妹可会骑马?射箭呢?”
    “骑马倒会,射箭曾在儿时与兄姐玩过。”
    “会就好,明日与我一起下场,我还可照应你些。”
    “这……”
    “哎呀还这什么,就这样吧,赏赐的衣衫可都带来了?”
    “带了,在我屋里。”
    “你我应该是同级的,可是有一件蓝色的袄衣、玄色袄裤?”
    “正是。”
    “此次上巡宴,皇上与皇后的衣衫是明黄色,太子与公主们是淡黄色,而其他皇亲是紫色。朝中的重臣及武将乃是赤色,剩下就是你我这种臣子家眷了靛蓝色。”
    “不是说不分男尊女卑?”
    “傻妹妹,是不分男女,可没说不分等级啊。哪能乱了规矩。”
    “那这上巡宴可还有其他规矩?”
    “没了,只要不去触怒天家,你想做何事都无人阻拦。”
    “这倒是神仙般的宴席,若能一直这样,想必活的倒可洒脱些。”
    “自是,据说五年前的上巡宴,一个小小的礼部司务,尚了长公主呢。”
    “啊,天家同意了?”
    “这就是上巡宴的不同了,只要不危害国土和皇位,自是何事皇上都会应的。”
    如梦听后,暗自惊讶,也不知此次究竟是何人邀请自己,可是别有用心。
    与白灵儿闲聊片刻,如梦就回了自己房里。晚膳用了些汤饼,写了几幅字就歇息了。
    许是换了床榻的原因,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还不停的想事情。从明日的狩猎到回忆今日看见的来客,怎么也搞不清究竟是何人邀了她。
    不知不觉再张开眼已是天将大亮,平儿正拿金斗熨着袄子。
    “小姐,您醒了?刚好袄子可以穿了。”
    “嗯,拿过来吧。”
    此时,阎婆婆也步进卧房,向如梦点头揖了一礼。
    “四小姐,老身给你更衣梳头吧。”
    “有劳阎婆婆了。”
    阎婆婆给如梦套上袄衣,整理了腰间的襞积。配上袄裤,看起来人也飒爽许多。
    “四小姐,今日您要骑马,老身给您梳个螺髻吧,配上那对珠钗。”
    这边阎婆婆刚打理好如梦的发髻,大伯兄刘本源就着人来寻。
    “四小姐,大公子说一刻钟后来接您去祭台。”
    卓一禀完就退下来,如梦简单用了些早膳,理了理衣衫,带着阎婆婆出去了。
    阎婆婆是祖母的人,祖母此次让她来陪如梦参宴,自是不能冷落了,为了表示敬重,头一日的狩猎,如梦就带着阎婆婆。
    大伯兄早已备好了两乘竹舆,许是到后山还要走一段路程。
    “四妹妹,我们上轿吧。路上有些颠簸,你仔细这些。”
    如梦向白灵儿的住处望了一眼,没见门前有轿子,是不是早些就出发了呢。
    “兄长安心,妹妹扶着些就是了。”
    刘本源赞赏的点点头,这个四妹妹自小就乖巧,照顾起来也颇省心,不像桐儿,让人操心。
    一路摇摇晃晃,险些吐了早膳,如梦又坚持了一会终于停下了轿子。
    “梦儿妹妹,你可来了。”
    如梦还未下轿,就听见白灵儿的声音。
    “灵儿姐姐。”
    “走,坐我旁边去,给你留了位置。”
    “稍等,我和大伯兄说一声。”
    如梦下了轿,瞧见自己此时在一处好大的空地上,空地四周搭的看台,看台三面通透,视野极好。
    正中最高处的看台此时已拉上了黄色帷幔,想必天家已经到了。
    “兄长,我去那边与白家同坐了,不知可方便?”
    “四妹妹去吧,无妨,有事你叫卓一来寻我。”
    “那谢过兄长了。”
    卓一跟随如梦入了东侧的看台,场上敲起了开场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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