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傲娇且撩人

战乱纷纷 45. 桃叶桃叶,唱我新歌白雪。

    
    四姨娘住的还是从前的院子,还是那棵树那些屋子,只是院子里摆了孩童的木马与秋千。
    最先看着如梦的是翠娥,激动的忘了请安就跑回了屋内,如梦步入房门就见四姨娘扑了出来。
    “梦儿,真的是你?姨娘不是做梦吧?”
    四姨娘有些瘫软,险些倒在地上。还好翠娥一直在旁扶着她。
    “姨娘,是梦儿回来了,叫您担心了。”
    母女俩抱在一起,此时的四姨娘已经哭成了泪人。
    “梦儿,姨娘几番求你父亲,把你接回来,怎奈老夫人不松口,别怪姨娘。”
    “姨娘,梦儿怎会怪你,只是让您为儿操心了。”
    “你那狠心的父亲,眼瞅着你在外吃苦,都不愿接回你,如今更是连你弟弟都不顾了。”
    “姨娘,弟弟现在何处?”
    “光顾着说话了,快随姨娘进来。”
    三人从屋门处走进屋里,榻上坐着个三岁孩童,梳着总角头,独自玩着。
    “这是你弟弟,起了名叫刘本清。三岁了。”
    如梦走上前去,坐在弟弟身侧,拉起他的小手。
    “清儿,我是你姐姐。”
    “姨娘。”
    刘本清有些不识得如梦,见她靠近,喊着姨娘。
    “清儿有些怕生,平日里只我与翠娥在身边。”
    如梦暗觉不妥,像侯府这般人家,三岁早已开蒙,更不必说还惧怕生人。
    “父亲可给清儿请了启蒙老师?”
    “如今我们许久都见不到你父亲一面。”
    “那姨娘怎不去找母亲,这本应是家中主母操劳的。”
    “四小姐,四姨娘因着你的事惹恼了二老爷,如今连二夫人也躲着我们。”
    “翠娥,莫多嘴。”
    “姨娘,是梦儿牵连你了。”
    “都是姨娘无能,害苦了梦儿。”
    “姨娘,如今清儿三岁了,开蒙之事耽搁不得,父亲那里是指望不上了,容梦儿再想想办法。”
    “你刚回来,哪里要麻烦你,姨娘会再和你父亲说说的。”
    如梦知道,姨娘是不忍心使唤自己的。可是弟弟如今却是等不得的。
    陪着清儿玩了半晌,和平儿回了院子。
    “梦儿。”
    “梦儿见过兄长。”
    大伯的长子刘本源此时坐在园子里。见如梦回来起身唤道。
    “梦儿回来可好适应?”
    “回兄长,一切安好,谢兄长惦记。”
    “四年前兄长没护好你,你别记恨我。”
    “兄长说的哪里话,当日事发突然,我们没有防备。妹妹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祖母送走你后一年,并未告诉府里的人,我也曾多方寻过你,都不得终。和郡王也派出了人马,没成想你能在祖宅,也不知这些年你可受了什么委屈?”
    “妹妹如今能全须全有的站在这里,兄长自是可以猜到的。劳兄长帮我谢过和郡王。”
    “嗯,我会带到的。我现今跟随和郡王做事,妹妹若有差遣大可去寻我。”
    “梦儿谢过兄长。”
    刘本源见如梦无恙,自责了四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路回了西院。来到平阳侯书房。
    “儿给父亲请安。”
    平阳侯正在写字帖,见长子来请安,搁下笔墨,带着刘本源来到会客处。
    “可是从外面回来?给你母亲请过安没?”
    “母亲那里回来就去过了。刚刚去了四妹妹院子。”
    “哦?去瞧了四丫头?怎样?”
    “妹妹尚好。只是院子里冷清了些。妹妹们都嫁出了府,如今只剩她一人。”
    “莫急,父亲会在太子那里美言,让她入东宫。”
    “父亲可问过妹妹意见?”
    “婚配之事哪由得她。再说太子年少有为,她有何故不同意?”
    “只是儿知道和郡王与妹妹有些交情。”
    “为父早前就提醒过你,如今我与太子一道,你要避讳些,莫再与郑王府来往。”
    “父亲,和郡王.谦逊有礼,又博学多闻,儿只是倾慕其才学,不牵扯朝堂。”
    “你这心思我知、你知,可是旁人不知,我们难道要细细解释不成?你妹妹的事我自有主张,你莫与和郡王多言。”
    刘本源不敢忤逆父亲,只好应下。带着一肚子憋闷回了自己院子。
    “夫君这是怎了?可是有何难事?”
    “无事,刚从四妹妹那里回来。”
    “四妹妹如今何样?明日我去看看吧。”
    “四妹妹沉稳不少,仍是从前那副柔弱模样。恐是受了委屈也不会与我们道说的。明日你带些她用得上的东西送去,莫短了用度。”
    “夫君放心吧,我有分寸。”
    琳琅刚要给刘本源宽衣,被他抓住手停住了动作。
    “今晚恐不能歇在你这了,母亲说今夜她算了要去那院子。”
    琳琅知道,刘本源说的是前年婆母给夫君娶的妾室那里。
    自己婚后到现在肚子仍是没有动静,迫于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的压力,娶了这房。
    “那好,换了便服过去吧。”
    说着继续为刘本源宽衣,又换上干净的便服。
    看着妻子听说自己要去妾室那里过夜,咬牙隐忍的模样,刘本源心似刀绞。
    一把搂过贤妻,亲吻着额头。
    “琳琅,我答应你,一旦她有孕,就不会再去过夜。只陪着你。”
    “夫君莫说气话了万一是女孩,婆母是不会知足的。就算如了心意,你也总要尽到父亲的责任,怎么能不去呢。”
    “我对不住你,不能为你分忧。你总是为我宽心,却在我这儿什么都得不到。”
    “夫君莫轻贱自己,你为我遮风挡雨,这是我理应承受的,不怨你,我可以等。”
    “好琳琅,真的委屈你了。”
    刘本源紧紧抱紧自己的妻子,嗅着熟悉的味道,不愿就此离去。
    此时的太傅府。
    “三小姐,奴婢想告一日假。”
    新玉掐着袖摆小心的对如珠说。
    “你告假做什么?府外又没了什么亲人。”
    “奴婢,想回趟侯府。”
    “回侯府?等过几日我归宁一起回吧,不用告假。”
    “不是,奴婢听说四小姐回来了,想回去看看她。”
    “四妹妹?梦儿回来了?”
    “嗯,奴婢昨日听豆登说的。”
    如珠还记得如梦失踪的那一年,这个侯府愁云惨淡,祖母不许任何人过问,大伯父充耳不闻,父亲不敢多言。自己的及笄礼也是冷冷清清就过了。后来嫁到太傅府,才从三姨娘口中得知,如梦被祖母送去了祖宅。是何缘由至今不知。
    “不用告假,明日我归宁。”
    “三小姐,明日并不是您的归宁日。”
    “我说是就是,去准备吧。”
    新玉不再多言,她知道,三小姐也是惦记着四小姐的。
    待到晚膳时分,田其玉从校场回来,脱去汗渍的衣衫,沐洗过后来到寝室,见如珠发愣,出声问到:
    “今日怎地没去前堂迎我?”
    自打新婚以来,刘如珠是雷打不动的在门房处迎他回府,今日没见她娇小的身影,反倒是不自在。
    “夫君,明日你可有时间?”
    “哦?作甚的时间?多久?”
    “没得与你玩笑。我想回趟侯府。”
    “我倒是怎么这般严肃起来。过两日归宁我陪你前去。”
    “明日如何?”
    “何事如此急切?非要明日不可?”
    “是四妹妹回来了,我想去看望。”
    “如梦?被接回来了?”
    “正是,大伯父给接回了府中。”
    “如此,那明日就走一趟吧。不过你要等晌午,我去安顿下公差。”
    “好,夫君先去忙,晌午我在门房等你。”
    田其玉暗笑,这个如珠,把自己当作了望夫石吗?每日站在厅堂远望。可是自己又觉得甚受用。
    想着自己也是几年未见这个小姨子了,当年还是在狼狈不堪时接触过,如今也不知是否变了模样。
    “小姐,奴婢刚刚去宫中领用度,多得了这些。”
    如梦掀开平儿带回来的篮子,里面除了小厨房用到吃食还有一些银两。
    “这恐有些多了吧?”
    “奴婢也是对帐房这么说的,可是先生说没错,大夫人就是这般交代的,还说另外几个下人明天送过来。”
    这样看来,大伯母刻意在讨好自己,也没什么可忌讳的了。
    “如此就收下吧,你看看有什么缺的,清点一下明日报给帐房。这是我们该得的。”
    平儿听话的点点头,下去规整物件去了。
    此时齐氏带着丫头来到了院子。
    “四丫头,我这在院子等了一日,也不见你来,想着可能是你这有什么难处,赶紧过来瞧瞧。”
    齐氏言外之意是你这孩子回府一天都不来给主母请安,如今我来了,看传出去你丢不丢颜面。
    “母亲安。梦儿倒是无恙。只是今日去了祖母处,伤心了一番,伺候完祖母用药后,衣衫有些不整,就没去母亲院子。祖母甚是可怜,阎婆婆那里又有心无力,哎-。”
    你给我下马威,我给你扣不孝的帽子。这招以牙还牙还是与胡爷学的。
    “你….。你祖母那里我是常去的,出来后衣衫却是有些药汤味,难为你了。”
    “这是梦儿该做的,没能及早给母亲请安,还望母亲见谅。”
    “不怪你,好孩子,带我们给你祖母尽孝,我那里晚点去没关系。”
    两个人唇枪舌剑一番下来,谁都没有吃到亏,齐氏暗觉累的慌,寒暄了几句就回去了。如梦回府的第一天就在与众人的周旋中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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