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苒苒先洗的澡,出来后让徐夜半进去洗,说话也磕磕巴巴的。
虽然已经做好了决定,而且决心很大的那种,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超级紧张。
徐夜半对她笑了下,说:“不用那么害怕,我不吃人。”
陈苒苒想,谁说不吃,你一会儿就要吃我了!
徐夜半又说:“或者……再等等?”
“别……不用。”陈苒苒小脸红扑扑的,说:“我都说了,这是我的生日愿望,难道你不想让我愿望实现?”
徐夜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其实,哪里不想让她实现,他都快憋炸了好吧。
但,还是不想吓到她,也希望她完全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
徐夜半哪里知道,这种事儿就算再做足心理准备,也没用,真的到了还是会怂的厉害。
顺便一提,陈苒苒不但做好了心理准备,还做好了别的准备。
比如,今天下午去超市购物时,趁着保姆不在意,去买了一盒那种东西。
买完整张脸都红的不成样子,付钱时跟见鬼似得,故意说忘了买啥啥啥,让保姆去拿,之后将那东西直接揣进了兜里,生怕被发现。
徐夜半咳了一声,说:“那……我去洗了,你……你先休息休息。”
这话的意思好似是,待会儿你会很累……
陈苒苒脸更红了,小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徐夜半进入了浴室,陈苒苒在房间里,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控制不住的紧张。
而且听说第一次会很疼,可是究竟有多疼,她其实也不清楚。
陈苒苒看到卧室的柜台上有红酒,想起来喝酒可以壮胆。
说起来,今晚上她跟徐夜半也喝了点酒,但是不多,她一点醉意都没有。
陈苒苒将酒拿下来,盖子打开了,取了两个杯子过来。
然后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完了。
还觉得挺好喝的,原本有些干的嗓子都湿润了。
陈苒苒于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就这样,陈苒苒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徐夜半洗完澡出来了。
然后就看见准备给自己倒第四杯红酒的陈苒苒。
再看陈苒苒手里的红酒瓶子,居然都被她喝了超过一半了。
而陈苒苒,一张笑脸红扑扑的,圆圆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他,明显带了醉意。
徐夜半只觉得浑身一颤,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半,整个人都软了下。
而从某处传来的灼热感觉,瞬间击中了大脑中的一点,他的脸颊发热,再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他觉得陈苒苒肯定是醉了,但都不及自己醉。
陈苒苒是被酒精醉了,他是被陈苒苒醉了。
“夜半哥哥……”陈苒苒看着他,笑了起来,“你……洗好啦~”
然后,她举了举手中的红酒,说:“那来呀,来喝酒……这酒好好喝啊,而且不醉人呢!”
“……”喝醉酒的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醉了。
但徐夜半还是走了过去。
陈苒苒真的给他斟酒,然后,将酒杯地给他:“夜半哥哥,喝,喝酒。”
徐夜半伸手接过,仰头一口喝了。
温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没给他干涩冒火的嗓子带来任何一点的湿润,反而让他,更加口干舌燥了。
“好,好喝么?”陈苒苒扬起小脸看她,眼里波光粼粼。
徐夜半再也忍受不住,将陈苒苒手里的红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双手捧起那带着热度的小脸,将她的嘴唇当成棉花糖一般的吃了起来。
他吃的如此认真,大手将她整个人都揽入怀中。
他沉沉的呼吸像是带着力量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脸颊上,灼热的温度烫的陈苒苒浑身都发抖。
陈苒苒在昏沉里想,要来了,要开始了,真的要开始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人整个的抱了起来,他们的人很快倒在了那酥软宽大的床上。
陈苒苒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她明明醉了,可是这一刻却无比清晰。
……
陈苒苒设想过很多次这样的事,跟徐夜半在一起之后,就不断的设想。
甚至有一次,还红着脸咨询莫小鱼,可是莫小鱼的经验极其的少,因为她也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完成一切的。
后来还佯装无意的问了贝拉,贝拉就一个字形容:“爽,爽翻天了,简直要飞起来了!”
陈苒苒:“……”
不是痛吗?
陈苒苒后来又红着脸问了凉栀。
凉栀当时略微不自然,却也说了。
但答非所问。
她说:“跟相爱的人在一起……其实都是非常幸福的,幸福的话,就不觉得疼了。”
陈苒苒:“……”
所以意思还是疼么?
最后陈苒苒一次在无意中跟叶明媚聊上了天。
因为叶明媚跟虞衡哥哥也相差很多岁,她觉得两个人会有共同语言,自从跟徐夜半在一起之后,是真的跟叶明媚关系好了很多。
叶明媚性格开朗单纯,人也大胆的很。
她道:“第一次啊,别……千万别……我跟你说,老疼了,顾老大当初差点没弄死我……我第二天都要下不来床了……所以苒苒,我奉劝你想清楚,这群老男人最不是东西了。就喜欢欺负我们这些娇弱的少女!”
娇弱少女陈苒苒:“…………”
看来别人的经验是真的不能当成是自己的经验。
有些事情是真的得自己亲生经历了才有感觉。
比如此时此刻的陈苒苒。
徐夜半其实是很温柔的。
陈苒苒觉得自己就像被他细心呵护的花朵,而他大概就是微风细雨。
风轻轻抚摸着花的枝叶,每一下碰触都极其的小心,生怕弄伤了她。
雨每一次落下也极其的轻柔,生怕残了她的香,摧了她的瓣。
风和雨都在努力让她这朵花儿更加适应一切,她也真的适应了。
可是她哪里想到,这种适应的后面,其实是为狂风鄹雨做准备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很久。
风不再是轻柔的风,雨也不再是温柔的雨,他们相互交错,摧残着她这朵娇艳欲滴的花朵。
那时候,陈苒苒真的觉得自己的花叶都要残了废了,花瓣也要落了一地了……
可是这风雨却总在以为会更强的时候戛然而止,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是一种折磨,她撑着自己在风雨中飘摇的身体,看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花瓣和枝叶,会想。
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一次折断总比反复折磨要好。
而那风雨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果然,狂风席卷,暴雨如注,叶子掉落,残红满地,整个世界,都变得讳莫如深却又缠绵悱恻。
陈苒苒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几次风雨的洗礼,总之当一切风平浪静时,她已经快忘了自己曾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了。
但是后来的风雨,又变得柔和和温暖了,她在这种柔和与温暖中沉沉入睡。
窗外的夜,似乎尽了。但于她却像是才刚刚开始。
……
次天,陈苒苒一直睡到了下午快两点才醒来。
身边没有徐夜半。
她下意识的看向周围,还有点恍若梦中。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身体还是很疼。
陈苒苒这才觉得,之前告诉自己经验的那群人中,只有叶明媚的话最中肯。
她现在是真的下不来床了,这群老男人果然不是个东西……
有开门声传来,陈苒苒抬眸看过去,是徐夜半。
彼时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浅灰色长裤,一身休闲却莫名柔和温暖的打扮。
看的陈苒苒心口砰砰砰,真帅,她的骑士,真帅!
徐夜半看见陈苒苒醒了,怔了下:“还以为你会睡的更久!”
陈苒苒嘟嘟唇,心想,我体力有你想的那么差吗?
“给你端来一些米粥,要吃点吗?还是待会儿下楼了再吃?”
陈苒苒想了下,说:“……现在吃吧,我有点饿了!”
那么大的体力消耗,不饿才怪!
徐夜半笑了下,伸手将米粥端过来了。
陈苒苒身上还光着,虽然两个人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在徐夜半面前穿衣服,她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那个,夜半哥哥,你……你能不能转过身?”
徐夜半眯眼:“怎么了?害羞?”
陈苒苒脸红了:“……不是,就是不习惯!”
徐夜半看她一眼,到底是转过了身,说:“没事,未来我会让你慢慢习惯我。”
陈苒苒:“……”
为什么她从这话中提出一点色色的味道?
完了,她不纯洁了,她污了!
徐夜半那边转过了身,陈苒苒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水群和内裤。
但是还是没能穿内衣,好在水群布料很安全,倒是不怕什么。
“可以了。”陈苒苒开口。
徐夜半这才转过身,将米粥递给她。
陈苒苒伸手接过了,发现是肉粥:“天哪,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你先吃吃看,好吃的话,我待会儿下楼再给你盛点,还有很多。”
陈苒苒点点头,一边吃一边道:“之前保姆没做过肉粥,我以为她不会呢!”
徐夜半伸手在陈苒苒发顶揉了下,笑着说:“保姆昨天走了还没有回来,我给他们放假了,不能让人打扰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陈苒苒怔了下,保姆不在,所以这粥是徐夜半做的?
陈苒苒吃着美味的肉粥,心里很感动,吃着味道就知道是熬了很久,米都熬化了。
夜半哥哥昨晚……昨晚也消耗了很多体力。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去熬粥的。
“夜半哥哥,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徐夜半笑:“我当然对你好,你是我的小女友啊!”
陈苒苒皱眉:“什么小……我哪里小了?昨天晚上你还说我挺有料的。”
陈苒苒说完,脸就红了。
比脸皮,她是比不上叶明媚的。
徐夜半看着她,也笑了,说:“恩,我说错了,我家苒苒很有料,所以~才让我那么爱不释手啊~~”
陈苒苒:“……”
完了,她真的污了,她不纯洁了,他又想那些色色的东西了!
徐夜半在她脸上捏了下:“快吃饭吧,乖点儿。”
陈苒苒于是认真喝粥。
连续喝了两碗,也不饿了。
夜半哥哥做的粥真好喝!
“夜半哥哥,你真是全能哎~”陈苒苒觉得自己又更爱徐夜半了。
她忍不住往徐夜半身上蹭。
经过昨晚,她的确很喜欢跟他亲近,喜欢贴在他身上的感觉,喜欢被他抱着,喜欢跟他耳鬓厮磨。
所以徐夜半吻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拒绝,反而给了回应。
最后还是徐夜半及时止住了,徐夜半说:“下丫头,可别勾引我,除非你想明天都下不来床了。”
陈苒苒搂住他脖子不松手:“下不来床就下不来床,我就在床上呆着,不下来了!”
想想徐夜半可能待两天就走,之后两个人又要面临两地相隔的局面,陈苒苒就觉得很舍不得。
下不来床算什么?如果可以天天跟徐夜半在一起,她愿意天天都下不来床。
她的热情与直接,给了徐夜半放肆的条件与理由,他终于不再克制。
于是娇嫩的花儿,再次遭受了两次暴风雨的侵袭,但是较之于昨晚的讳莫如深,今天显然缠绵悱恻更加多了点儿。
而且适应了风雨的花儿,不会因为落下残瓣和折断枝叶觉得疼了,反而开始享受风雨的洗礼。
这是好事儿,陈苒苒想,她真的在习惯徐夜半,慢慢的,却也快速的,适应着徐夜半。
但是这件事情的结果就是,陈苒苒之后又再次睡过去了,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以后。
她震惊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已经一天一夜了啊!
而她真的一天一夜,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她有点怀疑自己跟她家夜半哥哥纵那啥过度!
甚至担心自己昨天买的那盒玩意儿不够用……
可能真的不够用吧,一盒也没多少个……
这一次,徐夜半不在,陈苒苒倒是不矫情了,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去浴室洗漱,然后准备下楼。
但还没来得及呢,就听见了隔壁书房的动静,书房门开着,她听到了电脑键盘的声音。
是徐夜半。
这么晚了,他还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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