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刀光劈下。
不同的是,悭的一声,这道刀光被挡住了。
定光贤太诧异地抬眼一眼,只见一身是血的金言,手中执着一把刀体呈黑色的东唐横刀,堪堪挡住了自己的太刀。
“金桑,弄了半天,你终于舍得出刀了嘎。”定光贤太满嘴是血,含混不清地嘲笑道。
“我是真没办法啊。”金言把刀鞘往后一扔,左手轻摇,满脸惆怅,“我是真不想用刀,谁让你莫名其妙地晋级了。”
定光贤太冷眼瞧着对方架住自己的太刀的武器,马上就冷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宝刀,让你这么藏而不露。原来还是一把东唐横刀,我们暴樱太刀的手下败将。”
“那是以前的东唐横刀。”金言说道,“现在的东唐横刀,经过金水集团特殊的打制工艺,由高手匠人打造,品质已经不输于你们这什么破太刀。”
定光贤太了愣,想了起来:“嗦嘎,我记得了,从开赛以来,你们就一直在为这破刀打广告嘎,到现在竟然还在打广告!好,既然这样,我就当着全场的面,再度击败你这东唐横刀,让你们名誉扫地,一把刀都卖不出去!”
两刀悭悭然连续相交。定光贤太的一刀流,招式简单,金言基本上已经摸清了对方的路数,若要招架并不困难。关键在于,招架之时自己的招数的速度,能不能敌得过对方的速度。
还有一点,满地都是针,他们在进退之间,要尽量做到不受其干扰。
忽而,哧的一声,二人双刀分离,各自疾退。金言固然身上再添了一道伤痕,而定光贤太胸前亦出现一道血色。
二人再战,数招之后,又各自中刀。
从两人手中刀的表现来看,金言手中东唐横刀真不输于暴樱太刀多少。
再过数招,两刀相交之际,定光贤太突然左手抽出后腰的短刀肋差,向前一刺。这一下诡秘阴狠之极,又是近身距离,在金言胁下多添了一道伤痕。
“卑鄙!”看台上的白芷气急骂道。
定光贤太一招得手,还有后手,十余枚环首尖刃的暗器苦无从界石装备中中取出,扬手就甩了出去。
大多数的苦无都落了空,不过仍有三枚分别刺中了金言的前胸、左腹角、左腿。
“哈哈,金桑,你以为就你有暗器吗?咯!咯!”定光贤太大笑,一边笑一边咳了血,“我的苦无,也是修炼的一绝!裤奈以!裤奈以!苦无一出,对手痛苦皆无,往生而去!”
“裤奈以你吗个头!”金言骂了一句,把三枚苦无拔了出来。每拔出一枚,都带出一蓬鲜血。
“亏了,这场比赛出了太多的血。”他郁闷地说,“有这么多的血,拿出捐给医院需要急救输血的病人多好啊,洒在擂台上,浪费了。”
全场8万名观众:......
二人再度挥刀对战,互砍了数十回合之后,不管是暴樱太刀,还是东唐横刀,在两位7级异能者的全力施为之下,刀刃开始出一个个密集的缺口、崩口、茬口,及至最后,均已经不堪使用。
不过,这也证实了两刀的品质,基本上已经趋同。
金言把刀扔在地上,反手取出了一个古旧的木质针线盒。
定光贤太同样将“雷切二”刀收回了界石空间,然后左手执着肋差短刀,右手执着一把苦无,准备近战。
“金桑,你手里面拿的,是东华古代女子缝补衣服的针线盒吧!哈哈!”定光贤太大笑道,“你们东华国有句古话,叫做黑驴技穷!你已经办理到连针线盒都当武器了!”
“黑驴你大爷!”金言没好气地说,“看不起针线盒,那刚刚灰头土脸的孙子是哪个?痛得叫得像杀猪的孙子又是哪个?”
看台之上,方月青的眼睛盯在了那针线盒之上。
“是它。”他点头,用摄像机将金言手持那针线盒的情形拍录了5秒钟的视频,“老周,把这个发给组织长。”
周应洵赶紧落实。
“又是一个针线盒......”汪小强面目无光地说,“刚刚见他用了东唐横刀,与对方对砍,还以为他风格变了,又来。”
“我堂堂天庭组织省总队的大好形象啊!”语气悲怆。
总队的总监察官薛直今日也难得到场,不过一直沉默无语。此时见到金言拿出的古旧针线盒,想到了这就是其当日在藏定库中捡漏之物。
那物件,仿佛引起了总队长东郭郎的极大兴趣。
“他这人设看来是改不了,也不想改了。”金水集团这边,王海摇头叹气,然后比了一个兰花指,“这么扭扭捏捏的,娘娘腔腔的,真的好玩吗?要不我也学着玩一玩?”
“二胖你饭可以乱吃,人不可以乱学啊。”杨雪馨提醒道,“人家金言长得帅,扭扭捏捏的,娘娘腔腔的,也是我见犹怜。你乱学的话,那是东施效颦,是想让大家把吃下肚的饭都给吐出来吗?”
王海:......
六枚犹自穿着不同颜色的长线的绣花针,在异能力的牵引控制之下,从针盒之中升腾而起,浮于金言掌心下方。
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一般,地上的七枚觉厉针亦升腾而起。落在绣花针的下方。
然后是一万余枚毫蓝针,升腾在半空,一片蓝雾般地萦绕在金言身体四周。再就是数不清的梅花针,同样如是。
“哗!”诡异瑰丽的场面让现场观众们再度惊叹。
几个裁判赶紧躲到了擂台的角落里,异能力全力护体。
金言双目微闭,嘴里念念有词。
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喃喃地念完此词之后,金言又不由得读出了那句落款。
盛景心憾。坦夫此词,余之一生。
木白。
随着他的感知,他的诵读,以六枚绣花针为首,率先升腾到了擂台半空之上,然后成千上成的各类飞针缓缓跟随。
擂台顶部,仿佛在这一刻,形成了一片诡丽的天空。
“奇撒玛!括列哇......南恩带死嘎?”定光贤太惊疑地半仰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遗憾,甚是遗憾啊。”
随着金言一声叹息,成千上万的各类飞针,正如星雨一般,带着各类光华,扑天盖地,飞泻而下!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