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里。
躺在病床上的祁睿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笑吟吟的杜恒念和白清墨时,有一瞬间恍惚,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哥,你还好吧?让你受苦了。”杜恒念眸光充满关怀,心却微微地疼了起来,祁睿为救爸爸,吃了那么多苦,爸爸妈妈失踪后,他又一直苦苦寻找,现在又……
祁睿心头一暖,握了一下她的手,“我好的很,不用担心。”
身后的白清墨抿起嘴唇,他总觉得这个祁睿对恒念的感情并不是兄妹那么简单。意识到这一点时,放在裤兜里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心里就如同被一把烈火煎熬着一样,他想立即带着恒念离开。
祁睿也觉察出白清墨隐隐透出来的敌意。他不想让杜恒念这么快就离开,于是拉着她旁若无人的东拉西扯。
白清墨实在看不下去了,冷着脸,说道:“恒念,病人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在祁睿隐晦不舍的目光下,两人牵手离开了。
一直作壁上透明人的韩希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他家大boos的醋性太大了吧!那可是小美女的堂哥。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警醒,别和小美女走得太近,否则真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医院走廊的拐角处,突然撞上来一个抱着女孩子的人,那女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
白清墨听着这女人声音很耳熟,“寻菡?”
穆寻菡抱着孩子神色焦急在听到有人叫出她的名字后,诧异地扭头,“墨哥哥?”
视线落在白清墨身旁的杜恒念时,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微笑:“杜小姐,也在。”
杜恒念冲她点点头,淡淡笑道:“穆小姐好久不见。”
“嗯,不跟你们说了,我儿子发烧,我得带他去看医生。”穆寻菡有些仓促的说完话,不等白清墨有所反应,她就抱着孩子大步向门诊楼走去。
白清墨盯着穆寻菡仓促的背影,掏出手机,迅速给白斯寒打电话,告诉他穆寻菡正在医院给孩子看病。
狭长的眸子闪现出一抹笑意,又除去一个威胁。
杜恒念发觉他这笑容里竟有些不怀好意的算计,讷讷道:“你笑什么?”
白清墨习惯性的揉揉她的头,“我就快做大伯了,能不高兴么?”
“额,怎么看不出要为人大伯的喜悦啊?”杜恒念歪着小脑袋讷讷的问道。
“就你人精!”说着就宠溺地轻轻拧了她的鼻尖一下。
车子驶离医院时,恰好与一辆车子擦肩而过。
白斯寒将车子停在医院停车场。快速下车,风似得跑进门诊楼。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带着他的孩子躲在临城!
找遍了整个门诊楼也没有找到穆寻菡的身影。他又跑到住院部,挨个病房寻找,终于在一个病房找到了他们母子俩。
像是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白斯寒怔怔地站在窗外。
“妈妈,我疼……”穆寻菡怀中的小人嘟囔着嘴,那表情像是很委屈。
“含含乖,妈妈亲一下就不疼了。”穆寻菡在含含的腮上使劲亲了一下。
或许是嫌弃有口水的缘故吧,他用小手擦了擦,张口就问:“妈妈,你刷牙了吗?”
其他病床上的人也被这稚嫩的声音逗笑了。
白斯寒也笑了,太不可思议了,初次见他时,他才五个月大,整个粉嘟嘟的小人,什么都不会。现在竟然会叫妈妈了,那他会不会叫爸爸啊?
这时从他身边匆忙跑过一个男子,“含含没事吧!”
穆寻菡摇摇头,“他只是发烧。”
含含满眼笑意地看着这个看似有些疲惫的男人。
窗外的白斯寒心头一滞,不禁皱眉,这男人是谁?他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也累了,回家休息吧,含含打过点滴,我们就回去。”穆寻菡温柔道。
“家”?她嫁人了?
一股愤怒袭蔓全身,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嫁人!竟然敢让他的儿子叫别人爸爸!
可恶!
窗内的温馨和窗内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
“嗯,那也好。我就先回去了。”那男人说完,便离开了。
白斯寒紧皱的眉不自觉松开了,看来他也不是多么关心他们母子,也对又不是自己亲生儿子,谁会掏心掏肺的对他。
像是感应到一股炽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穆寻菡一抬头便对上那双邪魅炽热的眸子。
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一下懵了,他怎么在这里?
将她的慌张纳入眼底,白斯寒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他有这般可怕么?有意无意将自己对穆寻菡的伤害抹去。
这也正是他和穆寻菡之间的症结,白斯寒一天不正视自己的错误,他就永远跨不过去他们之间的鸿沟。
白斯寒一步一步走进病房,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她的心尖上,让穆寻菡颤栗不止,不自觉抱紧了含含。
白斯寒走到他们跟前,蹲下,声音有些暗沉和嘶哑:“穆寻菡!你竟敢带着我的儿子四处放荡!”他故意把“放荡”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穆寻菡原本白皙的脸色瞬间更白,她死死咬着发白的唇,呼吸滞了一下。
两岁多的含含似乎也感觉到白斯寒身上的寒气,警惕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趴在了穆寻菡的怀里。
看到含含受到了惊吓,穆寻菡内心的沸腾的恐慌仿佛被白斯寒身上的寒气冰释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腔涌动着。
“含含,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穆寻菡的声音闷闷的,仿佛是在胸腔里挤压出来的。
“要不要做个DNA鉴定一下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白斯寒转回视线,落在脸色煞白的穆寻菡身上,邪魅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暗沉。
一听要鉴定DNA,穆寻菡心里又是一滞,强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低低道:“白斯寒,想给你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你们想要多少就可以生多少!你为什么非要抢我的孩子!”
一听这话,白斯寒顿时感觉到脖子间的领带勒得他难受,他不顾形象的扯开了领带,眉眼间的烦躁瞬间消弥开来。
天知道在看到别的男人在她面前献殷勤,他有多么不爽,有多么嫉妒!
不爽?嫉妒?他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情绪,在看向脸色苍白的穆寻菡时,他的心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他摸了一下胸口,她原来一直都在他的心里,只是刻意回避她,因为他不甘心被她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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