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美人鱼

第101章:般岳入职教头

    
    “鹰士长解释,之所以只能得到南风公主装扮成男人的画像,是因为人们只见过南风公主男人的装扮,从未见过她的女儿装。”虎暗回报邱正翼。
    “这是为何?”邱正翼问。
    “鹰士长说,那位南风公主从小喜好做生意,常常溜出宫去逛集市,为了不被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总是做男儿身打扮。久而久之,她就喜欢上了男装,哪怕是在宫中,平日里穿的也是男装,故而,邦士能找到的人,只能描述出她男儿装的模样。”
    邱正翼想起见到的含笑当时也是男儿装,这不是南风公主的风格还能有谁?
    而且含笑也喜欢做生意。
    据说浦玄皇曾经送钱到她府上,表示愿意包养她,结果她不肯收,宁愿写张借条借来做生意的本金。
    浦国的女人,有谁像她那样不愿意往皇上身上凑的?
    若不是像南风公主那种见过大世面的,谁能如此无视荣华富贵?
    还有,如果醉叶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能扛得住鹰士长那灭绝人性的审讯?早该胡说八道了吧?
    然而他视死如归,不卑不亢,这是一个无利不往的商人的特征吗?
    种种迹象表明,含笑就是公主!
    邱正翼让虎暗继续密切盯着含笑,任何一举一动都要向自己及时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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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般岳要来做教头的消息,早在禁军士兵中传开了,他们非常兴奋。
    “听说般岳武功很厉害的,他能屈尊做我们的教头,是我们的福气。”
    “是啊,我只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将军不做,来做教头?”
    “这你都不知道?他是因为一个女人丢了官。”
    “原来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那我们得谢谢那位美人,否则我们哪有机会让他来做我们的教官?”
    ......
    士兵对般岳如此期待,旁边有个人却冷着眼听着,心里头很不服气。
    他便是夏官长大司马的远房侄子刘旭亭。
    此人本是京城一霸王,在街头巷尾打架长大的。
    因为与大司马有亲戚关系,花钱一打点,一参军就直接被安排做了教头,待遇比普通的士兵好多了。
    禁军士兵特别不喜欢他,因为他功夫并不怎么样,但是报复心很强,还贪小便宜,德不配位。
    可是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与般岳其实早在十年前就结下过梁子。
    当初他曾欺负过作为乞丐的般岳。
    一直到现在,刘旭亭都很是瞧不起这个一飞冲天的般岳,认为他落马很正常。
    一个乞丐,凭什么做到将军?还不是因为皇上恩惠于他?
    没有皇上庇护,他屁都不是。
    现在他居然跟自己一样做起了教头,自己非得好好让他出出洋相不可。
    般岳跨进训练营的营地,立即找到了海防营的那种感觉,禁不住嘴角上翘。
    他喜欢这种充满斗志的军营生活,下定决心好好地做教头,把自己所学的武艺传授给学员,让他们能够更好地为浦国效力。
    自己也算是大起大落,体会到了人生的巅峰与山谷不同的境遇,觉得很多东西都是身外之物。
    比如官职,华丽的将军府。
    然而内心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比如含笑给自己所带来的快乐,还有这种身为人师的自豪感。
    含笑也许不能理解自己对她这种强烈的依恋。
    这源于自己从小缺失足够的爱与亲人的陪伴。
    那流离失所,被人欺负的时光留给了自己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
    就算自己后来进了皇宫,看上去风光,也是生活在惊险之中,稍微不小心,可能就被太子给灭了,从未体会过安稳与幸福,一直都是为了保命而奋力地往前冲。
    所以自己是最勤奋也肯吃苦的,无论是读书还是练武还是打仗。
    自从遇上含笑,她激活了自己内心对爱的渴望。
    她的笑容与目光,让自己的心像风筝一样落了下来,不再一门心思地追逐风,而愿意被她牵着拽在手里。
    抱着她,真的如同抱着整个世界的快乐,心儿像泡在蜜水里一样地甜。
    “就是这里。”
    领路的打断他的思绪,把他带到教头办公的营房。
    只见一个硕大的大堂里,摆了几十张案几,许多位置空着,只有十名左右的人或在那里伏案,或在那里休息。
    “他们都是教头。”领路人介绍。
    禁军训练营共有三十六名教头,一位总教头,分别教授十八般武艺。
    齐王介绍般岳来此,却没有让他做总教头,是因为总教头是自己所栽培的亲信。
    自己是希望他来这里受受总教头的管教,磨磨他孤傲的性子。
    等把他孤傲的脾气磨得差不多了,吃尽了苦头,自己再出面,给他些甜头提拔他,他才会知道感恩。
    总教头接待了他,表面上很客气,给他安排的却是教授白打的任务。
    什么叫白打?便是肉搏。
    教肉搏功夫是最吃力不讨的活,入门级的课程,教头的薪水最低,活儿最累,学员也最不愿意学。
    大家都喜欢练手拿武器的功夫。
    般岳也不计较,总教头让自己教什么就教什么。
    总教头给他每天安排的课程跨度也最大,往往是上午最早的第一节,上午最后一节,下午最早的第一节,以及全天最后一节。
    这样他一天的时间都得耗在这里,不能早走,不能晚来。
    他也不计较,心想就算自己是最后一节课再离开,也只不过申时末,接下来在宵禁之前仍旧有一个时辰足够骑马兜遍京城,完成含笑交给自己的巡视任务。
    第一天过来只是报道,不用上课,般岳拿到宅子的钥匙之后便离开,准备回去搬家。
    经过练武场旁边的跑道,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硬汉拦住了他的去路。
    “般教头,别着急走,我们大家都等着一睹你的风采呢?”他们说道。
    般岳别过头看,练武场有百来士兵整齐地列队站着,而领队的教头就是刘旭亭,正挑衅地看着自己。
    虽有十年没有再见过这个人,但是自己还是认出了他。
    当年,就是他企图抢夺自己脖子上的玉坠,并为此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
    自己在愤怒中,抓伤了他脸。
    所以现在,他的眉下,仍旧有一条蚯蚓状的疤痕。
    “我明天会来上课。”般岳对拦路者说道。
    自己能猜出刘旭亭想干什么。
    他被自己抓伤之后,曾经发毒誓一定要让自己吃官司服苦役,让自己不得好死。
    可是自己忽然被浦玄皇带进了皇宫,因此逃过这一劫。
    他现在一定是放不下这个过节,想报复自己。
    “何须明天?”刘旭亭大声说道,“我们热烈欢迎般教头为我们表演一下他精湛的武艺,让我们见识一下曾经的将军的才能!”。
    说着他抬了一下手,他手下的学员立即热烈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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