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美人鱼

    
    浦玄皇突然降临，东宫的人没有任何准备，见着他便拜。
    “太子殿下正闭关哀悼太子妃，不准任何人去打搅，所以没有及时出来恭迎皇上，小人这就去通报。”东宫的管家刘公公匍匐在地解释。
    “不用。朕自己去看看。”浦玄皇摆摆手，对太子这种做法很满意。
    假如太子妃一死，太子就出来逍遥，那柳上清不早就闹开了？
    刘公公的神色紧张起来，硬着头皮跟在后面，瞅着老远有个太监过来，赶紧打手势示意那人回去。
    那人看见皇上，又看见刘公公的手势，转身就往回跑。
    “大胆！”虎卫机敏得很，对那人产生怀疑，追上去，问他为何要跑。
    那人吞吞吐吐地说，小人没看见皇上。
    虎卫立即用剑对着他的眼睛，呵斥道：“如此有眼无珠，是不是该挖出来？！”
    他吓得匍匐在地，解释：“小人是想去通知太子殿下。”
    “太子不是在闭关吗？”浦玄皇回头问刘公公，“难道随便什么人都能打搅他？”
    “这人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太监，故而可以进出殿下的房间。”李公公回答。
    “不用去通报，朕只是去看看。领路！”
    那人只好走在前头，紧张得嘴唇发抖。
    快到太子的书房，大家老远就闻到一股怪味。
    浦玄皇禁不住捂住鼻子。
    越靠近，那味道越浓，连虎卫都皱眉头捂鼻子，特别想吐。
    “这是什么味道。”浦玄皇问李公公。
    李公公普通一声跪下，解释说太子正在研制一一种防腐药物，若因此惊扰了皇上，实在不应该。
    “怎么闭关是为了研制药物，不是为了悼念太子妃？”
    “殿下......殿下是希望太子妃能够长......生不老，所，所以才研制这反腐之药。”
    浦玄皇微笑起来，没想到太子还真重情重义的，或许大家真误解了他，太子妃就是被被其他有歹毒之心的人害死的。
    他让刘公公把太子叫出来。
    李公公如释重负，站在门口敲敲门，大声提醒：“殿下，皇上驾到。”
    太子一听，手一抖，刀子划破了尸体背上的皮肤。
    他一脸惋惜，赶紧用布把尸体盖上，推进暗室，封上隐蔽门，洗洗手，换掉鲜血淋漓的白大褂，跑出来，匍匐跪下，问道：“父皇，您怎么来了。”
    浦玄皇觉得味道难闻，说道：“你洗漱干净，没味道了，明日再来见朕，太难闻了，以后别摆弄这些玩意儿。”
    “儿臣从小喜欢跟母妃学习医药，故而对此特别感兴趣。”太子解释。
    浦玄皇的慈祥之色收敛起来。
    如果太子不提醒，自己都忘了春贵妃是医药世家出生。
    他不悦地转身离去，因为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侯公公洒在含笑身上的药。
    这一阵子，自己一直忙于封赏般岳，还没精力去追究此事，现在，自己都想起来了——
    春贵妃是太医之女，曾在宫中做医女。
    自己当初就是看见她在竹林里出没，捕捉毒蛇制作蛇胆，穿着白色的衣裙，背影与熬玉丽有几分相似，才把她当成了熬玉丽的替身，不知觉中对她格外地用情。
    既然侯公公与她有密切的联系，很有可能，那种引蛇之药，就是她提供的！
    回到寝殿，浦玄皇传唤邱正翼前来，要他将毒蛇案继续查下去，该撒网捕兽了。
    邱正翼立即秘密逮捕了侯公公，然后进行审讯。
    “冤枉啊，小人只是负责膳食的，跟含笑姑娘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去害她？”侯公公大喊冤屈。
    “你宫外是不是有一位老母还有一个弟弟？”邱正翼问。
    侯公公恁了一下，声音小了很多：“确有其事。”
    “以你的薪水，如何能购置田产宅邸，为你老母添置丫鬟、为你的弟弟聘请私塾先生？”
    侯公公面色开始变得慌张，显然，邱正翼抓住了自己之所以服从于春贵妃的动机。
    自己就是为了让寡母在有生之年过上好日子，让自己的弟弟将来有出息，才源源不断地接受春贵妃的贿赂然后替她办事的。
    “小人......小人因为饭菜做得好，常常得到皇上的赏赐，日久天长，就积攒了些银两，故而——”他辩解。
    “啪！”
    邱正翼把一卷竹简摔他面前：“皇上的赏赐都记录在案。你自己看看，所有的赏赐加起来，最多也就够你买个普通的宅邸，但是要置田地、买丫鬟、请私塾先生，还缺不少。”
    “小人......小人不识字。”
    “念！”邱正翼把竹简交给身旁的虎暗。
    那虎暗一条条地念起来，何年何月因何事，皇上赏赐了侯公公何物，一清二楚。
    侯公公身子发抖，自己能招出春贵妃吗？
    就算招出了她，太子能放过自己吗？
    还不如说那些钱财是自己偷了宫中之物倒卖之后换来的。
    他才这么供述，邱正翼的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你的确用宫中之物换了不少钱财，但是为何你只偷贵妃娘娘的东西？”
    说着他把另外一本竹简拿出，上面画了各种金银首饰之类的图案。
    每个图案边上附了所售价格，何日所售，收购人及其手印。
    侯公公瘫软了，这虎暗果然厉害，自己是怎么狡辩都难。
    “只要你肯老实交代，本官可以保证，会让你老母和弟弟有安身之处，并且衣食无忧。”邱正翼看出侯公公是个孝顺之人，决定先了却他的后顾之忧，或许他能交代。
    侯公公犹豫。
    邱正翼的神色转为严厉，威胁道：“如果你有半点隐瞒，不肯交代，你的老母与弟弟别想有好下场！他们将变得一无所有，还将成为亡命之徒！”
    侯公公果然害怕，精神防线彻底瓦解，一五一十交代了：
    自己如何被春贵妃娘娘收买，为她提供有关皇上的情报；
    如何替她去收买必应帮的人绑架含笑；
    又如何把药物洒含笑身上，企图利用毒蛇咬死含笑，以除去贵妃娘娘的心头之患......
    “如此狠毒妇人！”浦玄皇听完邱正翼的汇报，面色惨白。
    “侯公公还说到，他怀疑，宫中那些被皇上看中的娘娘，都是春贵妃用那种药物引蛇害死的。臣因此一一调查，发现，她们的确全部死于毒蛇之伤。”
    浦玄皇腿儿发软，人有些站不住，自己如此宠爱的女人，竟然是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搜玉素宫，收缴所有的药瓶！”他下令！
    不久，虎暗从玉素宫中搜出了好几瓶绿色的瓶子，一做实验，果然吸引毒蛇。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浦玄皇咬牙切齿地说道。
    春贵妃正在焦心竭虑地想着该如何对浦玄皇解释的时候，李公公来了。
    “公公，”她赶紧热情地迎上去，“本宫冤枉啊，本宫有很多话要对皇上倾吐。”
    说着，她往李公公手里塞了一颗夜明珠，小声说道：“这样公公夜晚起来，就不用点灯了。”。
    李公公冷冷地推开贿赂之物，从袖中掏出绿色的瓶子，说道：“小人无福享受。皇上吩咐小人，让娘娘也体会一下这药物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