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绾儿来到宫殿之后发现太后并不在这里,而只有之前自己见过的一个姓杨的嬷嬷走来。
“太后娘娘今天晚上要去祠堂里面祈福,问您上次所抄写的佛经抄写完没有?”
我当然没有抄完啊!
“我已经抄完了,现在就拿给你,希望太后娘娘洪福齐天万寿无疆。”蓝绾儿非常真诚的说着,好像自己真的抄写一样作势就要去拿。
蓝绾儿走出宫殿的时候,吹口哨叫来左右护法。“你们两个现在尽力找办法拦住宫殿里的那个杨嬷嬷,我必须得把剩下的佛经抄写完,否则又会是一堆麻烦的事情。”
“是。”
左右护法离开之后,蓝绾儿抓紧回到自己宫里,把那些佛经趁着空档时间赶紧抄,字迹歪歪扭扭,已经算不上是真诚的祝福了。
可是那些佛经密密麻麻,有些词句还非常生涩难懂,蓝绾儿不停的手下加快速度,却突然听到有人把房门一脚踹开。
“皇后娘娘倒真的是谎话连篇呀,早在一个月前不是已经告诉哀家这些佛经都抄袭完了吗?那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蓝绾儿再也糊弄不下去,手上被沾满了无数的墨汁,只好走上前来行大礼解释。“母后因为之前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所以耽搁了,儿臣现在把这些佛经双倍抄写,让母后早日到祠堂祈福,保佑我大好河山。”
“蓝绾儿,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哀家还不清楚你是怎样一个心狠手辣又不知何为妇德的女人!”
太后根本没有把面前的女人当成自己的儿媳妇,找到任何理由便开始痛斥怪罪。
“寒烟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再见过皇帝一面,你身为这中宫之主不应该管理处理好这些事情的吗?反而每天跟那些不知道是哪里混的野男人勾搭在一起,说出去哀家这张老脸都挂不住!”
这话摆明了是让面前的女人去劝告皇帝把新招纳的妃子宠幸,蓝绾儿又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言外之意。
“莛筠他想去见谁,自有他自己的决断!”
“放肆!”太后的声音中气十足,仿佛面前的女子做了多么大恶不赦之事一样,冷冷的瞪着面前女子。
“蓝绾儿,你不要以为你仗着那些狐媚子不要脸的方法勾搭了皇帝的心,就以为哀家拿你没有办法了,你到底是好好看看这后宫到底是谁真正的做主!”
蓝绾儿只觉得心里委屈难过,一直以来她都把面前这个妇人当做自己的母亲来尊敬来爱戴,可是太后从未把自己当成一个儿媳妇,而是任何事情都要来伤害自己,侮辱自己。
“母后想说什么就自己去跟皇上去说吧,儿臣还有事先走了……”
魏莛筠,我真的不想再受到这样平白无故的侮辱了。
夜凉如水,魏莛筠在屋顶上找到那个愁闷喝着烈酒的女子。
“绾儿,今天母后的话的确是过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你知道的,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会是你一个人。”
纵使这弱水三千,我也独取一瓢饮,我想要的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你。
“莛筠,我也身为一个母亲,我知道那种担心孩子的心态,但是我真的不是那样的,我比任何人都爱你,可是母后从来都不理解我,我真的好累啊……”说完又是拿起面前的酒壶一饮而下,酒水从嘴角流了出来,渗进了脖颈,胸膛仿佛这轻微的烈酒都能灼伤痛女人的心。
一风吹荡起女子月白色的衣袍,随后一股浓烈的酒香便吹到眼睛里,眼窝子浅,盛不了这人世苍凉,也装不尽这恩爱无常。
我以为那淡淡陈醋是浓墨,写在纸上却只闻到一世苍凉和酸楚。
“绾儿,再给我一段时间,等到这天下安宁百姓也有了自己的归宿之后,我一定带你,云卷云舒,赏尽田园生活再不管这乱起,浮华而与我无关。”
蓝绾儿轻轻的点了点头,眼里仿佛是深情,又仿佛是淡然,只是唯一不变的是信任,是烙印于骨头镌刻于血液的信任。
“绾儿,过段时间我打算微服私访也正好把露婵这件事情做一个彻底的了结,如此以来兴许能够引出幕后黑手。”魏莛筠清脆的声音在夜风中曦曦传来,惹得风声也变得低沉。
次日,两人早早的准备好东西,便出宫微服私访,马车上还停留着之前所留下的温存。
路边是数不尽的残花败柳,已是深秋时节,所有的荒凉都显示着这个季节的弹量,每一寸光阴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放,花儿不在芳香,鸟儿也回到了自己的巢穴。
“莛筠,怪不得这秋是如此的残凉,总让人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两人说着一同感慨这前半生所发生的种种,又向往着余生能够陪伴在彼此身边的温暖。
“绾儿,待会儿有人来“刺杀”我们,我们到时候可要做点准备哦。”
果然,话音刚落,便有一群黑人看似浩浩荡荡的来到马车边刺杀,其实只不过都是一些花拳绣腿。
看似像一场玩笑的刺杀,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的结束了。
“莛筠,这个也结束的太草率了吧。”
魏莛筠把马车上的帘子放了下来,然后温柔的解释着。“我会当初露婵保护了我们的消息,如此一来他便能光明正大的归顺我们这里,也不用再受那些人阴狠的算计了,而且之前他们二人的婚约一直是严密进行的,不如此次大办,也算是补偿他对我们所做。”
“好啊,那我们把露婵的家人一同接到这里来吧,如此一来两个人便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
韦忍看到那个女子娇羞不已朝自己走来,脸上的碎发随风飘扬,头顶上的发簪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声音,这一切都那么的美好,让人心驰神往。
“露婵,我从未见过像你如此一般透彻明亮的女子,我愿意用我后半生来弥补,前半辈子未曾与你在一起的时光,如果可以的话后半辈子我陪你走下去吧。”
露婵,谢谢你,即使之前没有给你一个名分,你也未曾离开过我以后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夕阳西下吹来暖风的风,打碎了这一地的血腥和凄凉。
“绾儿,秋香的尸体我已经派人扔到乱葬岗了,希望我们今晚守柱待兔能够成功。”魏莛筠说着就打横抱起了女子来到了一间非常精致点一下的酒馆。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片刻,秋亦冥已经在乱葬岗守株待兔了,到时候必定能够得到答案。”魏莛筠边说边把手里白玉瓷瓶里的好酒倒在碗里,然后若有所思地说着。
秋亦冥此时在乱葬岗看到了,果然有一群黑人想要带走秋香。
秋亦冥本来想偷偷跟下他们行踪,谁知半路才到某块人骨发出了咯吱的声音,被黑衣人头领发现。
“原来这一切都是坑我们的呀!”那黑衣人头领发现有生人在此之后,立刻转身对秋香下手。
秋亦冥看到面前情况,也不再隐瞒自己的行踪,很快吹响哨声,过来一群人马把那些黑衣人紧紧的包围起来,黑衣人首领被擒住,秋香也受了重伤。
“秋香,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真的以为你的计策我们会发现吗?”秋亦冥发现秋香即使身受重伤,竟然还想着逃离,不由得开口劝阻。
“你懂什么?你们只不过是执行他们的命令,但是你知道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每天提心吊胆,为了活下去,我们连什么都不要了!”
秋香声嘶力竭的那行者,仿佛这么多年的委屈,再不发泄就没有机会,深红色的血汩汩的从嘴角流出来,秋香最终晕了过去。
秋亦冥把秋香扶到了马上。“你们把这些人都压回宫里去,皇上自有定夺,其他人跟我一起前行,查看是否还有余党。”
楚地,“你说什么秋香假死的事情,他们竟然都知道!一切原来只是一个局啊……”邱曙光一直以为自己从来都是哪个运筹帷幄之人,从小到大只要他想要的,无论计划时间排多久他总能做到,可是如今看来那个男子到底是更加强悍,急连自己都没有发现,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局。
“魏莛筠啊,这场博弈现在赢了没有作用的,一切,要等到最后戏唱完了,才能知道谁是真正的看官,谁是真正的戏子。”
邱曙光一个人走出屋子里面看着空荡的树压上没有任何残留的落叶,仿佛修过大地,一切又要重新回到开头。
南枫国。
“秋香的事情,一定要由我们亲自来解决,他一定知道一些什么重要的消息。”
朝堂之下的大臣们纷纷提出相同的结论。
“可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证据来说明是雪龙国掳走了秋香,一切只是我们的猜想而已。”南枫国君主也在惆怅这件事情,因为秋香是一切事情的指导者,一定会知道很多内幕消息,包括地形地势,失去此人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皇上,其实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不如派人偷偷打入他们皇宫去探查是否是雪龙国掳走了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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