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这个女配我不当

满月酒(一)

    
    温府自打苏言进门后,一直就过得顺风顺水,除了她这肚子一年半载了也没动静之外,其余的可都算没什么值得操心的了。
    就为了这事,苏言算是见识了古代偏方的厉害。
    本来对于生宝宝这事,她觉得还是得慎重,她身子骨还比较小,依照科学理论来讲,并不适合给宝宝当培养皿使用。
    所以起初没怀上,她也不怎么着急。
    但俗话说得好,皇帝不急太监急,温府一帮老小,里里外外隔三差五都在念叨她这肚子到底事儿。
    当然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她起夜想去趟茅房,就能听到站墙角的丫鬟们在窃窃私语,说她身子骨弱,如何如何,应该怎么进补。
    她出趟门,转个弯又碰着福伯刚从药铺走出来,看那提着药往府里走的步伐就看得出来,这药最后还得进她肚子里头。
    就在这么高度压迫之下,苏言总算是千呼万盼地怀上了。
    而且这消息,被人知道得还格外巧合。
    那天她还在铺子里对着账本,近两个月增了不少单子,不过都是些西域的单,同那帮人打交道,苏言没什么经验,所以就多上了点心。
    这一上心,果然就瞧出问题了,有一个商户要的货特别奇怪,要的是他们铺子里最次的玉,可给的价格却高出了很多。
    要是照着这人给的价格,就是买中上乘的玉也绰绰有余。
    把账房先生叫来,同之前下的单子一对,确实没错。
    事出反常必有因,这世上就算有和银子过不去的,也没见过这么乱花的。
    所以叫了接手这单跑堂的去把这商户请来,就说货出了点问题,得当面聊一聊。
    第二天正午,苏言就见着这人了。
    看长相,确实是西域那边的,但是一开口又是一口流利的中原话,像极了外国人说汉语的样子。
    “苏姑娘,我那批货怎么了?”
    “是这样,我怕店里的伙计没说清楚,你订的那批玉饰,价格要比你付的钱低很多,怕你以为拿到手的是另外一批货,到时候怕引起误会。”
    那商户也许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实诚的卖家,大笑了两声,“苏姑娘,货是店里伙计亲自拿过来给我看过的,价钱也是我亲口说的,单子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你就放心吧。”
    对面这人越这么说,苏言心里越没底,但是无论她左说右说,这人就是铁了心和银子过不去,非得用最高的价钱买最次的货。
    那人家要花钱,苏言没道理拦着。
    只是特意又让这商户签了一张单子,保证是拿的他们店里头最次的货。
    一直到要交货那天,苏言的心都还吊着,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事不简单,果然货还没出去多久,就传来消息说被劫了。
    这下苏言的心算是踏实了,她就知道这批货肯定得出点事。
    问清楚出事的地方,伤了多少人,发现对方似乎预谋了很久,没动他们这边任何人,就是洒了一把药全给撂倒,然后就把货给劫走了。
    本来对于这种单子,交货时间本来活动性就很大,按照约好的,她这批货赶在下月底前送到就成。
    就是她重新再让铺子里去做,再送过去也来得及。
    可她没这么干,反而自己顺着被劫的地儿就往后追,背后那人明显就是为了引她出去,既然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她不去会会人家,岂不是太看不起人家了。
    所以等她找到一处山庄的时候,说实话,心里是一点也不惊讶,但身子倒是反应不小,又或许是爬了一路的山路,刚到山庄大门,气都没喘匀,就两眼一抹黑晕过去了。
    等再睁开眼瞅见莫羽那张脸,苏言长舒了一口气,她就猜到和莫羽脱不了干系。
    莫羽的爹是在西域出的事,这家伙怎么也得往那边打听打听,她近来又多了这么多西域的单子,要说两者牵扯到一块,也不难想到。
    上回见莫羽还是他们大婚之后三日,她偶然在挨着府的一棵大树上瞧见了莫羽。
    亦如他们初见般,猫在树上,只是这回,脸上没了少年的嬉戏,成稳了许多。
    “百年好合,苏大哥。”
    就这么一句,苏言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是点着头,一下又一下,点到有冰凉的液体从脸颊上往下滑,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再抬头看的时候,树上已经没了莫羽的影子。
    便有两三个大箱子送到府上,一打开全是金灿灿的金币,上头只留了一封信,扯开来就写了两个大字——贺礼。
    不用想,就是凌堂主留给凌青雪的那一笔。
    如今再看到莫羽,脸上早就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就连线条都变得硬朗许多,尤其是那双眼睛,以往看过去都是满眼星辰,现在再看,瞧不清了。
    “有了身孕,还这么瞎跑。”
    苏言还想寒暄一下,结果一下就被这句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等再见到温染,把这消息传达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她在那山庄里待了三天,知道了莫羽没再回玄羽堂,他也找到了他爹的尸骸,现在就干点押镖的买卖。
    他回来樑州有一段时日了,一直想着去找苏言,但是又怕苏言不肯出来,所以才想出来这么一招。
    谁知道,歪打正着,还让他给发现了苏言有了身孕。
    这一有了身子可不一样了,苏言就被温府上上下下都国宝一样供着,生怕她跌着摔着碰着了。
    尤其是满贵,除了沐浴、洗澡没跟在她身边,那是寸步不离,但凡要用点力气的活全自己揽着干,让苏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四肢瘫了。
    同温染吐槽了一下,说有身孕的人,并非不动就是好,也要适当地动一动。
    而温染就回了个简短的“恩”,以为他会去处理。
    结果倒好,看护反而升级了,就连平常她偶尔还拿来练练手的木剑都不知道被收到哪儿去了。
    她算是知道了,这帮人是一伙的!
    就这么被供着到了快临盆的时候,苏言真怕自己挺不过去,所以同府里的人大吵了一架,每天她都必须得上下楼梯,必须得做点事,不能吃了就睡,睡了就吃,那跟养猪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是她这临盆前的运动奏了效,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懂事,反正就是刚开始疼晕了一下,后来就没费多大力气。
    等她恢复了力气想看自己生出来的宝宝到底长什么样,已经是两天后了,得亏她之前看顾铺子里的生意,整天也跑前跑后,所以底子算是打得不错,才躺了两天就有些力气。
    本来以为对这么一个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小玩意儿没多大感情,结果一抱上手就撒不开了,只觉得这鼻子好看,眼睛好看,哪儿哪儿都好看。
    就这么一直黏着到了快要满月的时候,苏言想给小宝来个不一样的满月酒,正好琅儿也快两岁了,就打算带着两人一道去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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