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早就被雨水冲淡,直到两个人靠近了,梁师未这才闻见那令人讨厌的气味:“陈烬,你!喝酒了!”
她把浴巾盖在陈烬的上半身,然后蹲下身去,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只不过刚碰到扣子,就被陈烬按住了手。
“你裤子湿了我不管,别把我沙发弄湿了。”
梁师未一脸不爽地看着他。
陈烬迟疑了一会儿,这才松了手,任她摆弄。
他蛮有兴致地把手移到了梁师未的头上,然后慢慢的滑向了她的脸蛋。
他拍了拍她的脸。
良久,惆怅道:“你知道吗?五年前的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今天是宁湾的忌日。
梁师未手里抓着陈烬的西装裤子,不明所以地看了陈烬一眼。
“你女朋友?”
“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应该会是我的妻子。”
他满眼柔情,那是梁师未不曾从他眼中得到过的。
梁师未这才正经起来,“对不起……”
她把陈烬的衣裤全都丢进了洗衣机。
此刻的陈烬正站在床边看着雨,抽着烟,眼神没有刚才那么混沌了,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梁师未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然后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外套又薄又透,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好似完全没有隔阂一般,又软又暖。
他腹部明显收紧。
梁师未的手指好像活过来了,十分欢脱地在他的腹部点来点去。
她左手扶在他的腰窝,右手掐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唇,微微带了过来。
他侧头,她踮脚。
她索求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
陈烬的双眼放松的闭着,吻了一会儿,他抬眸,对视上了梁师未那双美到让人窒息的眼睛。
他黑发微微濡湿,骤而眉间紧锁,眉头压的很低。突然转过身来,把梁师未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很用力,勒地紧紧的。
等陈烬的温热的唇再次迎上来时,他好看的一双眼睛满含着泪!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回忆铺天盖地般袭来。
他开始慌乱,转而贪婪。
他予取予求,又好像患得患失,在暴烈与心疼之间左右踌躇,纠结着就快要把自己撕成两半。
“陈烬,我永远都在。”
梁师未是不知所措的。
她把他抱在怀里,任由细密如雨的吻落在自己的锁骨上。
她没想别的。
只知道他需要她。
屋内,早就燃起的香薰蜡烛橙黄色的火焰在空中肆意舞动,嘲讽着窗外的倾盆大雨任他降落。
他透过她身上的那层白纱白裙,看到某处时,迷离的眸子突然变得清明了起来。
随后,他走向了床边,打开了灯。
突如其来的明亮闪瞎了梁师未的脸,她脸颊绯红,视线随着陈烬的走动移来移去,似乎想看出个答案来。
他抽出两张纸巾,走到床边,朝梁师未丢了过去。
梁师未起身往床单上一看,赫然一抹红色。
“怎么这个时候来啊!”
梁师未双腿并起,十分紧,甚是羞赧,默默地用纸巾擦拭着床单上的血痕。
“要不,就这样?”
某种程度上说,梁师未是不自爱的。
“不可以。”
他断然拒绝。
烛光早已熄灭,晨色尚未蔓延。
暴雨后的黎明空气十分清新,让嗅过它的人都一场大梦方愿醒。
朦胧夜色间,坐在阳台猛抽烟的陈烬,与屋子里的梁师未就这么干处着,安静如鸡。
梁师未此刻则像犯了错的孩子,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已经换好的干净洁白的床单上,郁闷又无语。
身上用的卫生巾还是刚才拜托陈烬下楼去买的。
陈烬在阳台上咳了两声,屋里的梁师未怕是因为他刚才那个冷水澡洗的着凉,想叫他进来,却又不敢吱声。
大好的夜晚啊!
陈烬碾灭烟盒里最后一根烟,走进了她的房间,上前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我去帮你洗床单。”他面无表情,语气淡淡。
“哦……啊、啊?”梁师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用,我自己洗就行!”
这些,是连祁慕都没有碰过的。
“你这几天不方便碰冷水。”
此时,陈烬酒醒得差不多了。
他沉默着走向洗手间,跳出了带有血痕的那一块床单,放在洗手池中,用水浸泡,然后搓洗。
这些以前他都帮宁湾做过。
宁湾痛经,又有洁癖,所以每次肚子疼着,她宁可把手泡在冷水里,也非洗不可。
陈烬哪里舍得。
他很乐意照顾她。
透明的水冲掉了他手上不再泛红的泡沫。
他做事一丝不苟,极其有耐心,果真洗得干干净净,脸上从头到尾也没有露出分毫厌恶的神色。
今夜的陈烬,是梁师未的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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