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惊奇醒来已是过了五天,自从那次刑仙壶逃出来之后,他除了感觉身体好像比之前有力健壮了许多,给巫宁宁挑水都能来回跑个好几趟,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说实在的那天他被魔头夺舍躯体的时候当真是害怕极了,真以为自己的一生大好前途就这么被那魔头毁了,可是直到自己醒来,看到四肢健全的时候就是万幸,想那魔头定是嫌弃自己这副躯体无用另寻他人去了。
“老路你今天可还好,我就怕突然间你挂了,那天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个死蛤蟆似的,可吓人了!”荆明端着一碗绿汁走了进来,将手里的碗递给了路惊奇,便一屁股坐在了的床沿上。路惊奇没好气的一拳锤在了荆明的胸口,这家伙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送这碗绿汁,嘴里却没一句好话,不是死蛤蟆就是僵老鼠的,要么烫了毛的死鸭子。
“我靠,下次我往你药里下毒,手劲儿一天比一天大!”荆明揉了揉疼的突突突的胸口,一脸愤愤。路惊奇也好奇,自己的力气好像是与日俱增,精气神一天比一天好。荆明瞧了瞧路惊奇又好奇的看了看路惊奇手里的绿汁,对着碗口就是一大口。
“我呸!我还以为是什么大补药,这么苦!”荆明一脸狰狞的的把嘴里的药全吐在了地上,脸上还意犹未尽的酸爽。在一旁的路惊奇笑得停不下来:“让你什么都眼馋,什么都吃!固脉的汤药,静兰姐说我脉象紊乱才让我每天喝的。你个傻缺!”荆明像怪人一样看着路惊奇:“狠人,平常看你喝药一脸享受的样子,真是变态!”
“我看你小子平常就一脸馋样的盯着我药碗,以你的心性不整一下你才怪!”荆明听罢又恼又羞,可嘴里苦的实在受不了,不顾路惊奇的嘲笑就跑出门漱口去了。
路惊奇饮完了汤药,穿戴整齐,便要出门,正巧撞上了赶来看他的小姜儿。小姜儿手里拿着一个锦袋,见到路惊奇便欣喜道:“路哥哥,你醒啦,这要是去哪儿啊?”路惊奇见小姜儿皱皱的笑脸甚至可爱,宠溺道:“我去寻你姥姥。”小姜儿微皱着眉头疑惑道:“姥姥刚刚也是这么说的,说你醒来定要寻她,可她出门去了,让我把这锦袋给你,所里面的东西只给你一人看。”路惊奇接过锦袋刚想要打开,被小姜儿一把拦住:“等我先走了,你再看。”说完一溜烟的的跑远了。路惊奇无奈的笑了笑,这孩子对姥姥的话真是唯命是从。路惊奇回到房内的桌子前坐下,发现锦囊内十一封简短的纸条:
“万罗诛气息泄露,你和云千华恐引来五渊各大家族门派的围剿,断浪居不保,速速带他们去伽蓝凤凰湖边等我。万不可告知他们此原由。”
路惊奇一愣,杀身之祸?不就是个石头么,这万罗诛还有杀身之祸,,刚躲过巨远魔人,又来个五渊围剿?他脑中此时已经混乱不堪,对于他来说还不能足以消化,疑惑归疑惑,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
路惊奇收拾好行李,直奔云千华的房间,将正在弈棋的两人拉起就要走。荆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一个劲儿的问怎么回事儿。
小姜儿看路惊奇如此着急要走,便急忙问道是不是姥姥出了事,路惊奇想也没想就点头。
小姜儿眼神一紧也不废话,左右手拉上他们俩大男人,就往路惊奇所说的伽兰凤凰湖飞去。
为何说是飞?
云千华的轻功是真真了得,惊奇这边是早已习惯,但反观这边情况就不那么好了,只见荆明两眼白翻,嘴巴挂着哈喇子,似吐非吐,都这样了却不得不跟着云千华“飞”,路惊奇没心思笑,心里担忧的是若真被人追杀,自己毫无能力自保都不能,怎么保护小姜儿。在他思忖之际,三人已来到凤凰湖,凤凰湖的气息依旧寒冷刺骨。常年飘渺的云雾依附在湖水上,不像往日那般缭绕翻涌,而是反常的粘合着,没有活气。
路惊奇奇怪往日的凤凰湖不似今日这般诡,湖潭异死气沉沉,湖里的雾气都飘到地面上来,越聚越多,经久不散。在一旁的小姜儿也是眉头紧皱,谨慎的唤着姥姥。一旁的荆明由于刚刚路上飞速,且一度的炎热到现在的冰冷刺骨,早已体力不支的半跪在地上一边呕一边身体抖瑟着。
“你把我今早上吃的糖糕都吐干净了!”荆明惨白着脸愤愤道。而另外的两个人像是充耳未闻,都各自散开前去探看情况,留下荆明一人独自瘫软在雾里,嘴里骂骂咧咧。
“咻!”一道尖细的黑影穿过云雾直逼雾中伫立的少年。
“小心!”一声急喝,云千华不知从何时已来到路惊奇的身边,右手将他身子往后一拉,左手一把接住了云雾里飞来的黑影。
路惊奇顿时感觉脸上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滴淌着,溅到了鞋靴上,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小姜儿手中的不速之客,“是箭?!”飞箭头尖锐细长,剑身通体金色,尾部还裹着一层有金丝软线,剑身被握在小姜儿的手里却还不住的剧烈震动着,没一会便平息了下来。二人惊叹,顾不得脸上的血痕,警惕的环视着四周,是否还有别的暗器,可眼前却是白茫茫一片没有任何响动,什么也看不清。
路惊奇心里还念着荆明还在原地,当下一路返回,心里默念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他和云千华不知走了多久,雾气越来越大,大到最后只能看见背贴着背的彼此。“明哥哥不见了。”小姜儿不安地小眼神在迷雾中搜寻着,却一无所获。路惊奇赶紧捂住了小姜儿的嘴,示意别出声。他指了指女孩儿手里的飞箭提醒道他们可能遭遇暗算了。
小姜却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与姥姥深居火竹林多年,并未与人结仇,何来的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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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二位公子,你们在明我们在暗,我看你往哪儿跑呢。”迷雾四周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字字冰冷。迷雾中的两个少年跌跌撞撞的乱窜着,衣衫破烂,身上多处似灵兽撕咬的痕迹。
带头逃跑的青衣少年,面色如蜡,嘴角溢着鲜血,突然停了脚步:“唤宇,如若我逃不出恒天派的手掌,你定要替我好好活下去,这驭魂符你先拿着。这里我来应付一阵,你想办法先走!”一张黑色的符咒递到被称为唤宇的面前,少年泪眼婆娑,身上的伤也好不到哪去,慌忙推辞:“大哥,我不走,棏卦仙人不是说了吗,这小咒驭魂符能让我们暂时有条生路。大哥我们定能逃出去的!”潘唤宇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接过驭魂符,眼神死死的望着前方某一处。
“潘绪,你们莲云潘氏当初拒绝我恒天派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有今天!”这时一身着金色蟒文的锦袍出现在两个少年面前,潘绪强忍着心口的剧痛,面色不乱的冷声道:“我潘家世代守护莲云岛数十年兴旺,你身为金甲国的皇子却打着恒天派的名义,来我拓元国抢灵脉,你们真是打的好算盘!”
“莲云乃拓元国的万花之地,四季如春花期不没,地处灵脉较广,东西南北接连四条细脉汇成一个灵潭,多少门派都虎视眈眈盯着这么大的一块肥肉!”金袍男子顿了顿,“恒天派诚心与你们做生意,你们却颠倒是非,口口声声说我们抢?要多少金银财宝,本座都说会允诺与你,还怕本座失信于你们这些下等的贱民?”男子阴沉着脸,面对地上已经快奄奄一息的两人嘲讽道。
“你如今步步紧逼,就算杀了我们又如何,你也夺不走莲云灵脉!”潘唤宇手里紧拽着驭魂符眼下已有打算。他深知金绍荀为人孤傲且毒辣,如今他和潘绪都被金绍荀的身手伤了筋脉,想必应该也放松了些警惕。
潘绪看出弟弟心地的打算,心急的拽着唤宇的袖子不撒手,就怕唤宇做出什么傻事来,这金绍荀用了短短六年已达筑鸾二境!他们二人加起来的实力在金绍荀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也不知练了什么功法,将他们打得如此狼狈,!
“哪有这么严重~死...还不至于。只不过潘家老头最心疼你们二子,本座想着请你们回去喝杯茶,好好劝劝你们父亲!”金绍荀说罢抬眼示意身边的络腮胡子去将那二人绑来。大汉那两条粗黑的眉毛横生凶相,移动着魁梧身躯,健步如飞,直逼两个少年!“砰!”的一声闷响,谁知大汉还未近身,便被突如其来的一道黑气撞得连连后退。只见一层层黑气从潘唤宇脚下冉冉升起,数道黑气化为长刀短枪,在白雾中肆无忌惮的穿梭着,没一会,原本隔人耳目的白雾四下消散开来。
金袍男子看到自己设的迷雾阵被打散有些不悦,却瞧见潘家二子后方赫然出现了两个青年男子和一名孩童,那孩童手里还拽着一根金色飞箭!不禁错愕。
就在金绍荀失神之际,原本驱散白雾的黑气,猛然间掉头朝他袭来!
在一旁的大汉眼疾手快,论起手中的大刀,几个飞身“砰砰砰!”将黑气凝成的剑依依打散,这黑气散作一团,却并不罢休,重新凝成飞剑气,一分二,二生四,排列有序的重新席卷而来,半边天空乌压一片。那大汉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挡在金袍男子的前面,将大刀一掌掷向空中,双合猛合,两指迅速掐诀,程亮的大刀瞬间一分二,二生四,与那黑气一般,瞬间两边的实力就对等了。
路惊奇虽莫名其妙的就看见了针锋相对的两队人马,本想事不关己就此遁走,但看着大汉的刀分身为数万把真刀就迈不开腿,不禁咂舌,这么厉害的法术,自己真是第一次见着。
大汉不禁大笑:“就这些剑气还想与我的真刀想比,痴人说梦!”顿时天空上两片黑压压的剑阵相搏了起来,打了一会黑气明显败下阵来渐渐消散而去。潘唤宇心里一沉,他惊叹这大汉竟不到一会就破了他最后用来保命的引剑觉!心中暗叹之际,手里的动作更加快速起来。
大汉见大势已定,凝神收回大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果然用这样的法术耗神太多,容易体虚。
金绍荀意味深长的瞧着身边的络腮胡子:“侔远,修为长进不少!”,大汉痴笑道:“主人短短6年就到达筑鸾境,可侔远还在后基境突破呢。”“不碍事,你做的很好。”说罢金绍荀转头阴森森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两个少年:“你们这些雕虫小技,还想浪费我多少时间。”潘唤宇扶着因失血过多而倒在怀里的哥哥,手里的动作一滞,就这么恶狠狠的盯着金袍男子,嘴角渐渐露出笑意。
顷刻间,旁边凤凰湖的得湖水像是煮沸了般,形成数道泉柱猛的冲向半空,湖水的冰凉溅到路惊奇的脸上,顿觉他全身汗毛都冷的竖了起来,紧接着众人脚下的土壤也随之剧烈抖动起来。小姜儿机敏的抓住路惊奇和荆明的手,防止三人被颠簸而冲散。
而前面恒天派的一干人却不为所动,金袍男子饶有兴趣的等在一旁,仿佛这地震跟他毫无关系似的,连衣袍都未层风动一下。
此时,地上的潘唤宇忽然像是发疯了般大吼,目眦欲裂,猩红的血丝沾满眼眶,身上似被利器贯穿的小窟窿因少年的身体不住颤抖,而血流不止,
“三更不灭灯,阴兵借我魂!魂由三生定,往复听我令!三更不灭灯,阴兵借我魂!魂由三生定,往复听我令!三更不灭灯,阴兵借我魂!魂由三生定,往复听我令!”潘唤宇不顾身上的疼痛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嘶喊着着!
金绍荀听这少年口中的术语,暗叫不妙:“招魂咒!”惊讶这潘家少年居然藏有驭魂符。这驭魂符分大小咒,虽说潘唤宇用的是小咒,却也能召唤地下阴兵千人,每个都是修士亡魂,这真要对付起来,可要吃不少苦头了!
未等众人反应,原本晴朗的天空一瞬间暗了下来,宛如深夜。一阵强风席卷伴随着刺骨的阴冷扑向众人,刹那间地面凭空浮现出一扇朱红色的大门,红如泣血,成堆的骷髅从门内一涌而上,涌向四周。大门敞开丝丝阴冷由内飘散出来,只见一个个高大细长的黑影从门内缓缓走了出来,头带鬼面,手持阴旗。
金绍荀不怒反笑,眼神贪婪的盯着地上的少年:“好你个潘唤宇,居然不惜耗费精血使出引剑觉分散本尊注意,还偷偷画了招魂阵法!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到有趣,越来越喜欢了!不知道你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潘唤宇呲着血口,哪里还听得进去只言片语,只是几近癫狂的大笑着。路惊奇瞧那潘唤宇原本唤了阴兵可以自己逃走,却为了怀中的哥哥,一直待在原地不肯离开,心下不忍。
就在心里纠结要不要冲上前去把那两人救走时,周围的一股强烈阴冷慢慢爬上了他的身。路惊奇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挠的自己脖子痒痒的,猛地一抬头!
只见身边站着一个阴兵,足足有自己两个身子那么高!阴兵手里的阴旗拖着长长的布帛,飘荡着...磨蹭着他的脖颈。
路惊奇吓得连忙用手拍开,小姜儿见身边的哥哥不停地乱动,吓得她赶紧抓住路惊奇不安分的手小声警告道:“这阴兵虽然听那少年的令,只对付那那恒天派一干人,但是阴兵天性吸食魂魄,你若惊恼了他们,他们一不高兴,就先吸你的魂魄打打牙祭!”
路惊奇第一次看到令人如此毛骨悚然的东西!心底不禁吐槽,这阴间的东西也这么强大的么!强者果然还是看心情虐你啊。路惊奇三人大气也不敢出,瞧瞧的在阴兵队伍中移动着。
金绍荀看着庞大的阴兵阵容,不禁有些顾忌,转身欲让络腮胡子先带着恒天派的弟子离开,可是招魂咒的阵法已开启,一干人慌慌张张的逃窜着,却被一股透明的力量给困在了阵法里。
金绍荀脸色阴沉,不再理会大汉他们自己则从怀里摸出一张通体红色的符咒,金光一开,瞬间数道红光从符中迸发而出,一个个红光幻化成数个半米高的小鬼,迸落在地,双眼漆黑空洞,龇牙咧嘴的咆哮着,乱作一团。他双眼一闭,口中念念有词,一直在迅速掐诀的双掌,掌间分别裂开一条血痕,血痕细长,猛然间外张,一只猩红的眼球赫然出现在男人的手掌内,就在眼球出现为止,地上到处跳窜的小鬼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有序的各自回到了男子脚边,小鬼原本空洞的双眼此时已长出和手掌上一样的红目,面无表情的盯向阴兵。
“你有阴兵在握,我有鬼盾在手,也让你好好瞧一瞧我祸心公子的威名,不是尔等贱民所能匹及!”金袍男子面露凶狠,紧闭的双眼不住的流着金色的液体。
潘唤宇看着自己用精血画下的阵法第一次让那金绍荀露出了如此可怕之态,更在他看到金绍荀使出的诡异术法时候,也相信今时就是兄弟二人的死期!
他自知伤势过重又耗费了大量的精血,已不能带着同样身负重伤的潘绪逃离这里。
潘唤宇满眼爱惜的看着怀里的人:“大哥,我们就算死也不能被那金贼绑走,不让父亲为我们所要挟,莲云才能得以保全!大哥......我们宁做刀下魂,不做亡国奴!”趁着金绍荀全力以赴对付阴兵,潘唤宇红着双眼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
“走!”一声轻喝打断了少年,未等少年反应过来,怀里的人被一名青年男子轻松地驼上背,而他自己被一个蒙面的小女孩轻轻松松的只手拎了起来,手里的长剑也被女孩夺了过去。潘唤宇对眼前突如其来发生的转变,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这些人是何时发现的他们,居然不顾生死,从恒天派的手中抢人,但也明白眼前带着他和哥哥跑路的三人不是坏人。少年轻呼了了口气知晓此刻自己和哥哥暂时是安全了,因重伤过度便,暂时失去了知觉。
“这两个死人怎么办啊?”刚刚被眼前神乎其乎的玄幻怪事,到现在脑子还转不过来的荆明,看着伙伴带着的“尸体”就害怕,谁没事到处夹着尸体瞎跑,继续试探道:“卖尸赚钱?”
“卖你个死人头啊!”路惊奇看见荆明就头疼“活人都能被你咒成死人!”他不明白的是,荆明这货要么没带脑子,要么就压根没长过脑子这种高级的东西,自从来了五渊逮什么吃什么,跟个饿死鬼样的,动不动喝酒醉三天,中毒晕5天,一个月就几天是清醒的。
“你自己看看嘛...一动不动的,血淋淋的身上没一块好肉,都这样了还不死?”荆明说完还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
“人家是晕厥,不是死翘翘,你特么乱吃东西也是这个鸟样,你嚯嚯啥啊一天天的!”路惊奇对身边的这个白痴连翻了数个白眼,好歹自己只爱钱,不贪吃!
三人拖着两个重伤,一路小跑回到了断浪居,路惊奇本想着在凤凰湖和巫宁会面,谁知竟乌龙的掺和了恒天派和莲云城的纠葛,虽说他们三个只是远远的看着,可还是忍不住手欠,拖了两个定时“**”回来。如果恒天派的人不知道他们是谁,那这敌意就惹不到他们身上来,但若是恒天派彻查了下去,他们三人就玩完儿了!小姜儿没有想这么多,而是将药阁里上好的疗伤药都搬了出来,路惊奇看不了这么血腥就和荆明在房外等着。
“老路,几经多番波折,我觉得五渊好像杀人如宰鸡......”荆明看着远处一片黑着的天空,幽幽道,“上次拓元国城外,和这次伽兰凤凰湖,都是以强欺弱,看那对手的模样就是往死里打的那种,你说我俩会不会有某天也和屋里躺着的那两位一样,只不过没他们这般运气,遇到我们。”
路惊奇知道小明心中的担忧,故作轻松道:“想什么呢兄弟,有我在,你的生命安全,永远,永远!排在我前头!你等着我,我会强大起来的。”这五渊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神奇,可就看着神奇,才会深藏杀机。两人会心一笑,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看着远处那块依旧漆黑的天空。
“恒天派的金袍子像只疯狗,我们躲远点!”
“老路,那金袍子叫什么来着?观战的时候我听见来着,但没听清。金骚什么来着?”
“金狗!骚狗子!”
“我去!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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