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银两的包裹就放在枕头旁边,也难为管家和下人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越过那个地方。
那人直接将包裹给了宋画祠,宋画祠在手心里颠了颠,朝管家冷笑道:“管家和下人也该好好去治疗一下眼睛了!”
管家连忙称是,弓着腰再说不出什么。
“现在证据确凿,管家不妨跟我一块去找大小姐对峙如何?”宋画祠狡黠笑道。
管家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提前给姚夫人报去的信有没有用,现在也不好不应,“王妃说的是,老奴这就带路。”
说罢,管家埋着头往宋枝瑶院子里走,更巧碰上了从姚夫人房里回来的宋枝瑶,两人正面对上,宋枝瑶一眼看到宋画祠手里拎着的包裹,再看看身后跟着的人,已经收不住心里的恐慌和恨意。
“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宋枝瑶颤着声道。
宋画祠淡然一笑,道:“今天晚上我在姐姐房里,发现姐姐差点招人陷害,一番询问下来,得知有人指证大小姐,不知大小姐可否给我个解释,不然这姐姐下毒杀害妹妹的事情,传出去,到底有伤宋府和气。”
宋画祠扫一眼宋枝瑶身后的人,目光再回转到宋枝瑶身上,已不是纯粹的笑意了,“这样,我替姐姐讨回公道时,也不好手下留情了……”
宋枝瑶不知不觉中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强自镇定,只希望姚夫人能快点把姚夫人请来。
“大小姐这是解释不出来?”
宋画祠带人走近了几步,“姐姐既然解释不出来,不若就让我来说吧,如何?”
宋枝瑶这才发生,“你……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什么,大小姐不知道吗?”宋画祠凛然道:“宋府庶女因妒买凶下毒残害宋府嫡女,未遂,经审此刻人证物证俱在,大小姐还有什么可说的?”
宋画祠一气之下将银两包裹扔掷在地,“你欺压我们嫡女二人多年,如今我与姐姐方得一夕喘息,你便怀恨在心,容人之量可见一斑!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又该如何?只一问,我想请教请教大小姐!”
宋枝瑶面容惨白,已不敢直视宋画祠的眼睛,身子不禁颤抖,宋画祠是如何将人审问出来,还人证物证都有,这下真的是难以脱罪了!
“你说的人证物证都在哪里?我不信!”
宋画祠冷笑道:“呵,还是想狡辩吗?你贿赂买凶的银两,用的是宋府进够江南丝锦,上面绣一个‘瑶’字,大小姐,你是真的不担心会被人知道吗?”
宋枝瑶也是蠢笨,随便扯了块帕子就漏洞百出,宋画祠一眼看透的东西,此刻也是将宋枝瑶定罪的死证了。
“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别人都知道……知道你我不和,定然要拿此物……”
宋画祠厉声打断她,道:“大小姐既然还不想承认,那便罢了,将人交给顺天府,若是大小姐真是冤枉,顺天府府衙大人自会还大小姐一个公道!”
“宋画祠,你敢!”
随后赶来的宋太傅仅听到宋画祠要将宋枝瑶送往顺天府的话,原本就被姚夫人的一面之词气得不轻,此刻已是肝火大动。
宋画祠转过身,看到正走过来的宋太傅,嗤笑道:“爹爹真是消息灵通,我这还没做什么呢,爹爹就赶过来了。”
宋枝瑶看到救星来了,立马含怨道:“爹爹,三妹她不明是非,只拿区区罪证就要来冤枉瑶儿!”
宋太傅皱了皱眉,心知宋枝瑶定然又是招惹了什么是非,但是两相一比,他定然是要袒护宋枝瑶的。
“瑶儿做了什么,你要将其送往顺天府?”宋太傅问道。
宋画祠看着宋太傅,正要开口,一旁管家抢先恭顺道:“是这样的,老爷,三小姐的汤药里被人下了毒,王妃要为其追查凶手,询问下人,问到了大小姐这儿,王妃说是人证物证齐全,已可定罪,但是明眼瞧着却像是有人陷害,故而王妃想将人送往顺天府。”
宋画祠心里蓦然起了凉意,管家这样说无非是暗里责怪她强词夺理不等证据确凿,只想把宋枝瑶狠狠罚了才好。
果然,宋太傅一听,看着宋画祠质问道:“祠儿,你可有确凿证据?”
宋画祠看着地上摊放的银两,道:“自然,父亲明鉴,此银两是大小姐买凶杀人的罪证,凶手已经伏法,大小姐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宋枝瑶立马在后面大喊:“不是我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宋太傅与宋画祠两人都未曾理她,宋太傅道:“这本是家事,祠儿将瑶儿送往顺天府,落得一个家宅不宁姐妹相欺的骂名,叫我宋府在京都如何抬得起头来,你既已嫁为人妻,竟然还是这么不懂事!”
宋画祠不禁冷笑,“爹爹说得真好听,我既然嫁给王爷,那么现在就是王爷的人,正当王妃,姐姐已经随我出府,与你宋府也无多少干戈,如今姐姐在宋府遭人迫害,这不是堂堂正正地打我王府的脸吗?与你宋府有何相干?”
“我身为王妃一日,若不能替姐姐讨回公道,要那歹人继续胡作非为,爹爹,这才是真正的笑话!”
宋画祠一番言辞将宋太傅堵得说不出话,他本就为护宋枝瑶而底气不足,宋画祠现今将王府也搬出来,那是他继续在官场修行二十年也得罪不起的。
宋太傅一时哑口无言,宋画祠也收了笑,回过身对管家说,“既然如此,我也不需遵守你宋府家规,就按我王府的规矩处置,你们可有异议?”
话落,只换回满园沉默,宋画祠冷然对宋枝瑶道:“没有异议,宋枝瑶,我念在姐姐没有被毒害,你的目的未得逞的份上,谅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来人,将宋府大小姐鞭打三十,关入祠堂,在我住府期间不可出来!”
说罢,宋画祠看着宋枝瑶已然被吓傻的脸心中没有丝毫快意,比起宋乔淑从前所受的苦,宋枝瑶这般只是九牛一毛,若非这次宋乔淑没有出事,她断然不会就这样放过她。
宋画祠转过身,对宋太傅客气道:“爹爹,您觉得我这样做可有不当?”
宋太傅看着这个端着王妃身份气势凌人的女儿,此时呐呐说不出话,从宋画祠微露锋芒的时候,他就已经看不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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