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张建祥带着一帮莫名其妙穿金带银的男人来到了自己家,他热情地向自己的老婆介绍道:“这位就是要认咱们儿子当干儿子的钱老板,他说了,过几天就带咱们儿子去京畿大城市里看病。”杨氏也是大喜过望,对着这帮豺狼虎豹千恩万谢,忙着张罗着饭菜的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贪婪的目光。
饭桌上,张建祥拉着杨氏挨个的给老板们敬酒,杨氏很快不胜酒力的晕倒在了李向阳怀里,他冷冷一笑,将女人扔给他的侍从们:“走吧。”张建祥连忙上前阻止:“老爷们要去哪里呀?”钱向强安慰的拍了拍他:“你放心吧,我肯定给你把人全须全尾的送回来。”
这帮人志得意满的骗来了孩子跟女人,只剩下一个张建祥自己在那里做着白日梦。马车太过颠簸,醉酒的女人头疼醒了过来,她面前的不是乖巧的儿子,破旧但踏实的家,而是一帮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男人。
“带她去哪儿呢?”刘管家问道,钱向强谄媚的笑道:“小人知道城东有一户人家常年不在家,就去那里吧。”于是一伙人将女子的手捆绑起来,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强行破门而入将她带进了民居。
杨氏身材苗条,但是常年做体力活还是有把子力气,她一把推开刘管家,就要往门外面跑。刘管家任由她跑了出去,然后又被自己的手下拎了回来。两个男人摁住了她,他兽性大发,一把一把将她的衣衫撕得粉碎。
女人哭喊着,但是拗不过他们,春光乍泄无疑。刘管家眼睛亮了起来,他尽情的在她身上发泄着兽欲,而后又恼火杨氏反抗他,看着已经瘫倒在塌上默默流泪的杨氏,他狞笑一声。出了门就看到了自己的手下还守在门外,已然过了半夜。
“这娘们儿还行,虽然说生过孩子,但是还是挺给劲儿,这样,你们也去试试。”此话一出,那几个手下纷纷站了起来,眼睛里面闪烁着兽性的光芒。一个胖子站了起来,他一边走一边解下了裤腰带:“我去试试。”
刘管家开着门,所有人都能看到杨氏瘦弱的身躯在胖子的一层层赘肉地下挣扎,叫喊,求饶。没有人会想着放过她,甚至还有人脱了裤腰带打算接下来往里冲,但是在这帮疯狂的人群里,有一个人害怕了,就是钱向强。
他是一个泼皮无赖,但是也仅限于泼皮无赖,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不敢干,他现在躲在墙角,看着这帮人疯狂的欺负杨氏,他害怕了。李向阳环顾着发疯的人群,他需要疯狂,这种疯狂来的快去得也快,他需要所有人都疯狂。
一个清醒的人在疯子之中隐藏不了多久,很快,李向阳就发现了这个自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男人。“你在干什么?”他冷眼看着钱向强,他尴尬的笑笑:“没什么,只不过我不近女色,要不就算了。”“算了?”李向阳问道。
“我们刘管家还没说话,你算是哪根葱,你说算了就算了?”人群中传来了阵阵的附和声,钱向强满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自处。“你说说,这个女人,怎么处置?”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个棺材铺老板。
有人看热闹,反正火引不到自己身上;有人带着试探,他不知道是否这个人可信;有人带着祈求希望他能够为她求情,放她一命。“要不,把她放回去吧。”李向阳笑着向他走来,接着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今天,你跟她必须死一个。你说让我放了她,我问你,我放了她,谁放了你呢?”钱向强两腿直发抖:“我没有杀过人。”“你看,你怕了,可是这个女人,今天必须要死,有时候杀人不一定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拍了拍呆若木鸡的钱向强,径自离开了民居。过了一会儿,有人带来了一桶火油:“老板让我给你的,你知道该怎么做。”他带着嘲笑的眼神看着钱向强,有些挑衅般的当着他的面解下了裤腰带,走进了那座房子。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钱向强抱着柴火已经准备好了,他用绳子将陷入了昏迷的杨氏捆绑起来,扔到了角落,浇上了热油的柴火燃烧的格外的旺盛,一个家庭也就此毁灭。张建祥不是没有找过钱向强,他只是说京畿的那帮人不好惹,加上自己的唯一宝贝儿子在他们手里,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事事听他调遣。
这件事情,说是钱向强放的火,可是张建祥的愚蠢,又何尝不是他放火时手中的柴火呢?徐远看着面前的两份口供,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说是结案吧,这案子到这里也就结了,虽说沉冤昭雪可是这杨氏也确实是死了,张宝也确实是下落不明了。
这一切的谜底,或许要找到李向阳,才能解答一切。案犯交接完毕,徐远就准备返回京畿了,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个白发老太拄着拐杖走在前面,徐远问道:“此人是谁?”“大人,这是张建祥的老母亲,张建祥虽说为人尖酸刻薄,可是对自己的母亲格外孝顺,这不是听说他被抓了起来,这老太太也不顾身体了,要去京畿告御状。”
父母之爱子啊,徐远在心里感叹。“你们照顾着一些,一个老人家要是单独走的话,可能这段路就要走一辈子了。”徐远吩咐道。“大人,这个人是去告您的御状,为什么还要照顾她?”“他儿子干的缺德事,做父母的还能冒着危险去京畿告御状,看来这个张建祥也是个孝子,这个老太太虽然不对,但是也能理解。”
此次出去查案子,消息封锁的极其隐秘,刘管家还在花天酒地的时候,就忽然被大理寺的人抓回了监牢。只不过现在徐远还没空理他,要进宫面圣了。再过几日就是皇帝大婚,很明显他并不想现在对勋爵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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