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祸水皇后

第一百九十九章 虎了吧唧

    
    他的打岔只令阮袂安静了一会儿,回味过来之后,自顾着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我当时听阿晚说你孤零零一个人回宫,可能会遇到危险,放不下心,所以就赶过来了,没有想那么多。”
    阮袂望着青年单薄的身形,从侧面可以看到这张俊俏的侧颜,肤色是冷然是苍白,唇色殷红,鼻梁高而挺,剑眉星眸,分明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模样,偏生从正面瞧时,总会显得有些刻薄。
    阮袂有些出神的想,许是从正面能清楚直视他眼中阴冷不耐意味的缘故。
    但仍旧不可否认,是特别好看的。
    就是瘦了点,不是说皇帝每天吃着山珍海味吗?怎么每回见他,似乎总比印象中要瘦很多呢?
    看他现在这副羸弱的模样,阮袂觉得自己可以一个打十个。
    心里这么想着,竟不自觉脱口而出,“况且就你现在这样子,咱俩谁绑谁还真说不定呢。”
    祁颂步子一滞,狭长凤眸乜了她一眼,忍俊不禁一般哼笑一声,“就你?”
    等着刚才那阵因为咳嗽而引起的闷痛缓过去后,祁颂像是放松了一些,漫不经心地说:“别说受你一掌,就算是再受十掌,把你给绑了也绰绰有余。”
    说完,他突然停了下来,在她面前虚晃一招,作势要擒她双臂。
    阮袂还真摸不准这小子的脾气,见他说动手居然真的就动起手来,心头猛跳,下意识防备起来。
    而在她看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于是她没多想,凭着身体的本能做出反擒的动作。
    其实刚才祁颂那出其不意的一招快攻,阮袂便察觉到他方才说的话不是吹嘘,已经做好了准备被他擒住,正闭着眼默念对不住阿晚,要把好不容易到手的人质送回去了,大宅子也换不到了。
    谁知等她睁眼时,居然真把祁颂给擒住了。
    阮袂顿时惊喜起来。
    莫不是她这段日子功力更上一层楼了?
    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祁颂本就是逗逗她,谁知道她虎了吧唧闭着眼睛就抓了过来,一时不察被她给制住了。
    但若有心挣脱,这对祁颂而言并不困难。
    见她得意,祁颂便懒得挣扎,且看她接下来想怎么做。
    阮袂显然是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见人已经落在她的手上又放弃了挣扎,便忍不住奸笑连连,一只手像街头流氓似的挑起他的下巴,咧嘴笑道:“嘿嘿,小样儿,还不是被我给抓住了?”
    这傻乎乎的样子简直没眼看,祁颂忍着笑,眨了眨眼,满脸无辜:“你想怎样?”
    嗯……她想怎样?
    阮袂此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祁颂会被她擒在手里挣脱不得。
    乍然听他这么一说,阮袂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都写在了脸上,祁颂沉默片刻,眉梢一挑,正要说什么,阮袂却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上他的嘴,凶巴巴地威胁:“你闭嘴!让我好好想想!”
    掌心不留神触碰到了柔软的唇瓣,阮袂顿时如同碰到烫手山芋一般将手撤了回来。
    祁颂垂眸不语。
    过了一刻钟,阮袂还是没出声。
    要说她这简单粗暴的脑子,对于招惹了她的人,动辄就是一顿胖揍,从不会费心去想一些折磨人或者逗趣儿的点子,而交了姜祸水这个朋友之后,大多数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就更不需要她自己想了。
    因此这可真叫她犯难。
    如若不是还需要手上控制着祁颂,阮袂真想抓耳挠腮。
    沉吟片刻,她下定决心似的,凑近了些,笑了下,“要不你,先叫我声好姐姐听听?”
    这还是她从殷萝那儿学来的,说是她的凤姐姐告诉她的,青楼里不乏一些年纪轻轻的公子去寻新鲜,而且有些癖好,就爱喊姑娘好姐姐。
    正好她年纪比祁颂大上几岁,让祁颂喊她一声姐姐似乎也不亏。
    谁知听到她的要求后,青年的脸顿时冷了下来,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一字一句像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阮袂,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冷得能掉出冰渣子的话冻得阮袂小心脏一个哆嗦。
    差一点就要松了手。
    但转念一想,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趁着他受伤能欺负欺负他,要是过了这个村岂不是没了这个店了?
    这么想着,阮袂又硬气起来,哼声道:“我本就比你年长,你喊我一声姐姐能怎样?”
    呵,可真不怎么样。
    祁颂眯了眯眼,打量着她眼巴巴的目光,倏然问:“你真想听?”
    阮袂一听,哎,好像有戏,连忙点头。
    双眼顿时发光。
    ——
    哗啦啦——
    倾盆大雨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
    在两人察觉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淋了个半湿。
    紧接着,阮袂察觉出这雨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身上,砸得她生疼。
    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个小冰块。
    这场雨居然夹杂着冰雹。
    眼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躲雨的地方,冬日里连大树都是光秃秃了。
    被雨夹杂着冰兜头一砸,阮袂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对祁颂的桎梏。
    她目光在周围逡巡过后,发现她骑来的马匹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最后目光落在了衣着单薄的祁颂身上。
    想了想,她一咬牙,将身上遮风用的斗篷脱了下来,张臂一翻,便让斗篷暂时充当了伞,罩在头顶。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夹杂着冰是祁颂始料未及的,望着这怪异的天象,他皱了下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阮袂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他主动走过来,顿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见他还在发呆,径直朝他靠过去,用斗篷遮住了两人的头顶。
    一片阴影笼罩上头,祁颂一怔,阮袂凶巴巴瞪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但雨声太大,伴随着冰块砸在斗篷上的声音,噼里啪啦,纵然他耳力过人,也不太听得清她在说什么。。
    不过看这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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