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维持了多久,隐约中仿佛有人推门进了房间,开了灯,我潜意识下微微睁了眼睛,眼前却一片朦胧,模糊的身影有些像李铭瑄,想到会是他我的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安慰,毕竟现在的他还肯敷衍我,紧接着他在我身边躺下,我也真的坚持不住了便昏昏睡去。
庆幸自己命不该绝,等再醒过来的时候,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上午十点,侧过头眼前的人不禁让我大声尖叫,原来夜里进来的并不是李铭瑄而是尚琯,由于半瓶止痛药的药效在酒后愈发强烈以致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没有认出本就与李铭瑄长相相似的尚琯,我用力拍着额头却无济于事,大脑断片早已记不得太多,再看自己全身仅剩下可以遮体的背心和内裤,更不知道在失去知觉后昏睡期间都发生过什么,担心这一幕李铭瑄知道后会生气,虽然心里清楚是李铭瑄私下和邵易雅一起背叛我在先,又或许是因为邵易雅单方面的蓄意挑逗才勾起李铭瑄的欲望,但再不济他们也只是在办公室搞搞暧昧,而不曾想我会与他的铁哥们儿睡在一起,还是如此的衣衫不整,不知如何是好的我开始抽泣,后悔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
“哭什么哭,就你这货色,还他妈在乎被谁睡?别在这让老子心烦,穿好衣服滚蛋。”尚琯点了根烟叼在嘴里,起身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重新将松垮的领带系好。
“别让铭瑄知道可以吗?如果铭瑄知道了一定会因为生气而不要我的,求求你了,千万千万别告诉铭瑄这个,我真的不想失去他,也不能没有他。”我抱起自己的衣服跪在床上,低三下四地求着尚琯。
“你认为他会不知道吗?”尚琯冷笑了一声,打开房门的同时就见李铭瑄走了进来。尚琯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这件事中明明我是受害者,他却满脸无辜的样子,“兄弟,是肖卯卯先勾引我的,她这个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表面上看着单纯实则浪的很,我记得你说她从来不喝酒,但夜里我听咱们前台的服务生小宁说肖卯卯要了十瓶啤酒而且送到休息室的时候房间也没有开灯,毕竟是你的女朋友,你又忙着应酬不好打扰你,可又担心这边出什么岔子,所以自作主张来看看她怎么了,有事好帮忙解决,我一进屋她举着酒瓶子向我扑过来,我开始以为是咱俩长的太像了加上她喝了酒有些糊里糊涂的,我怕她醉醺醺的万一在这么小个房间里折腾发生磕碰,索性我就扶着她到床边坐下,谁曾想一坐下就开始扯我的领带,说她根本没醉并知道我是尚琯,还说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我,答应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接近我,一边说一边还自己宽衣解带的,威胁说如果我走了她就举报咱们这里有陪酒人员,我可有些心慌,再因为她影响了酒吧运营,就这样我也只好豁出自己稳住她了。”
听了尚琯的话,我连忙解释: “铭瑄,事情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好吗?”
“铭瑄,咱俩也这么多年交情了,我这个人怎么样你肯定比谁都清楚,今天这事儿我为有做的不妥当的地方向你道歉,但是希望你别因为一个女人跟我翻脸,那我可真的冤枉透了。”尚琯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见到我张口立刻插了话。
“放心吧,既然你把事情都说的很清楚了,我也了解了情况,不会冤枉你的,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李铭瑄拍了拍尚琯的肩膀,从他们之间这个举动来看,就知道必然会有对我不利的结果了,“肖卯卯,你可真是好样的,嘴上答应了做我的女朋友,却暗地里勾引着我兄弟。”
李铭瑄的话句句像刀,狠狠地剜着我的心,在他的心里我就如此轻易地成为了一个肮脏不堪的人,我也没什么可保留的了:“你只相信是我勾引你的兄弟,从你走进房间的一刻起,何曾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免让人觉得难以启齿,既然你知道了,也没奢求你能原谅,但我想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你怎么都会给我解释的权利,最终是我太高估你对我的感情了,好,就算承认是我勾引的尚琯,那也是因为你和邵易雅苟且在先!李铭瑄,你敢保证你和她之间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吗?”
我言语激动质问着李铭瑄,得到的不是回答而是来自李铭瑄狠狠的一巴掌和尚琯的唾骂:“妈的,就你也配和邵总相提并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邵总是酒品界有名的代理商,旗下有不少好的酒品资源,而且人长的也漂亮,你呢?你有什么?”
“好了,算是给你的补偿,也不枉费你做过我李铭瑄的女朋友。”李铭瑄说完便向我扔了一串钥匙,“这套房子在商业街附近,便宜你了,拿着钥匙滚蛋,你也别再来缠着我,从此咱俩之间一笔勾销。”
尚琯朝我吐了一口唾沫,也附和着让我滚出去,李铭瑄这种行为算什么?施舍?还是轻蔑?难道付出的感情就这么被挥霍了?仿佛更像是商人们熟悉的交易,看到此般举动我想用实际来证明:站在他面前的肖卯卯还没有轻浮到在一段感情即将结束时要用物质来作为交换的筹码,我俯下身子拾起钥匙正要还给李铭瑄,突然一个人挡住我的手抢过了钥匙,而眼前这个人恰巧是前几天在家附近遇到过的,最近总有被跟踪的感觉,难不成是他。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跟踪我?”他仍是之前遇到时的形象,看不到他的脸。
“对不起,卯卯,我来晚了。”他卸下脸上所有伪装,抬起头看着我,是艾雯学,他应该看见了我挨打之后留在脸颊处的红掌印,轻抚着然后又将钥匙交回我手上,“傻瓜,拿着,这是我第二次帮你拿回钥匙了。”
艾雯学把我推到一边,他自己却疯了似地冲上去,拽住李铭瑄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瞬间有鲜血从鼻孔和嘴角流出,李铭瑄用手抹了抹嘴角,看见血骂了一句,他身边的几个手下和尚琯一起围住了艾雯学,顷刻这狭小的房间里就弥漫起血腥味,人多之后艾雯学显然占了下风,连续被几个人踹到了腹部,阴险的尚琯顺势从背后开展了攻击。
“艾雯学,小心。”我喊出声时已经晚了,尚琯趁艾雯学不备,从后面使劲踹了他膝盖部位的关节,艾雯学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还未等爬起来就被几个人束缚住了双手。
李铭瑄上前对着艾雯学的脸也报复了一拳,艾雯学挨了打虚弱地垂着脑袋,李铭瑄又命令手下的人拖起了艾雯学的脸让他能看见我,“艾雯学,你妈死了之后让你变得猖狂了嘛!你爸当初怎么就没打死你,也好去跟你妈做个伴儿,贱种就是贱种,为了这么个货色敢来我这里砸场子,算清自己几斤几两了吗?”李铭瑄指了指我,和手下一群人笑了,听得出他们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
“李铭瑄,你不是人,难道忘了当初你是如何追卯卯的了?把自己说过的话当放屁了?”
“又一个当真的。”又是一阵嘲笑,“你还真以为我会喜欢她啊?别做梦了,看来也没必要瞒着你俩了。八月份我外公八十大寿,他并非我的亲外公,是我妈的养父,他对我的挥霍无度表示不满,我爸妈也因此总遭到训斥,但我爸妈为了得到那老不死名下的一套房产,不得不装出孝顺的样子,这套房产如果没有合适的人来继承就要转赠给慈善机构,所以决定给他安排一次隆重的寿宴,请来了不少咱们这有头有脸的商业人士,其中就包括邵易雅的父母,邵易雅跟在后面,那是我第一次见她,曼妙的身姿穿着V字领礼服裙更显丰盈,这妞儿甚合我意,于是我一直想追求她,有次我终于下定决心表白,寻思着邵易雅会不会答应做我女朋友,便和尚琯打了个赌,我赌自己能成功,尚琯认为邵易雅也算是豪门千金,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可愁于没有合适的赌注,只好暂时搁置,直到尚琯和我聊起他从初中到高中睡过的女孩子时,提到初中到高中,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当有趣赌注的目标,况且这个目标在高中时尚琯也认识,呐,就是肖卯卯,我俩便赌:谁输了谁就必须向肖卯卯表白,结果和邵易雅的第一次表白,就像尚琯认为的那样,不得不承认是我输了,这才接受了打赌的惩罚,诶?可别怪我啊,肖卯卯要是不答应我又何来这些事儿?说白了就是她自作自受,见她父母,他们倒还不满意起我来了,天大的笑话!”
“李铭瑄,亏我还像个傻子似的任你摆弄,我当时还想呢,怎么就这么巧尚琯开门的时候你就在门外,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串通好耍我的,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人,不是物品,玩腻了可以随意丢掉。”我深深地陷入了绝望,曾经让身边人羡慕不已的爱情居然是一口深不可测的陷阱,眼下一把水果刀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众目睽睽中我取过刀在小臂一处割了下去,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淌,血液滴落染红了半边衣服。
此时艾雯学看见,仰天大喊了一声,我还可以看到他为了我重新振作的样子,他左右耸了耸肩挣脱了李铭瑄手下人的束缚,从腰部抽出了把匕首向李铭瑄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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