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点着几盆炭火,被子里还被塞着手炉,鸩羽整个人被这温暖舒适的气息弄的昏昏欲睡,根本不想起床,“你替我去吧。”
舞文把狐裘披在鸩羽的肩膀上,嘴角抽了一下,“小姐,要露脸的,我去不得,您自己去。”
鸩羽裹着狐裘缩进被窝,整个背景板刷着‘抗拒’“带个面纱”
“小姐!”舞文无奈,“平日里睡的够多了,整个冬天您都待在屋子里,身体会出问题的!”
鸩羽还是裹紧自己的被子无声的拒绝
“今日乾皇寺的人都会来祈福,您确定不去?”弄墨默默的祭出杀手锏。
被子被掀开一个角,床上的人经过剧烈的心里挣扎,最终认命爬起来“搞快点。”
舞文与弄墨对视,弄墨对她挤了下眼睛,作战成功!
想到也是许久没见到自家小崽子了,鸩羽有点怀疑人生,这个崽子是真的沉得住气啊,她怀疑自己要是不主动刷存在感,他是不是能吃斋念佛在乾皇寺待一辈子。
鸩羽的一切事宜都由舞文弄墨安排惯了,即使宫里派来了无数侍女和嬷嬷,也被拒之门外,直到鸩羽换上了宫里新赶制的丞相朝服。
丞相发冠被束在头顶,当一只暖玉孔雀尾羽发簪插进发冠中时,鸩羽终于能起身转过来。
舞文弄墨眸子都闪着兴奋的光,“小姐,真好看!”k
舞文假惺惺的行了个简单的礼,委身一拜“参见丞相。”
“哈哈哈”弄墨被她逗笑,舞文自己也别扭的要命,跟着笑起来,整个屋子都被笑声弥漫。
鸩羽在整身铜镜里看到了自己并不是特别清楚的样子,棕黄的丞相朝服原本有些老气,可穿在她身上莫名合身,满身金丝绣出的花纹蜿蜒而上,两只孔雀展翅仰颈长鸣被一左一右铺盖在腰身两边,绣工极好,随着衣摆摇曳,栩栩如生。
她相貌极好,这世界女子身材要挺壮些,肩膀将朝服支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腰身束着锦带,行走间露出长靴上的孔雀绣纹。
端庄,霸气,尊贵,无与伦比的身份地位,权利的至高名词,都于一身。
鸩羽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孔雀成了精,从头饰到脚底,全是孔雀的绣纹,多到头晕。
没办法,毕竟这世界就是这样的
女皇是凤凰的代表,丞相是孔雀,别人都没资格用这个两个花纹的任何东西。
这么想想,还是挺牛比的。
外面下了雪,不大,薄如蝉翼的零星雪花缓缓飘落,刚落下,就融化了,哈了一口气,眼前白雾一片,鸩羽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官服,袖子里还捧着手炉,自然不觉得冷,舞文弄墨显得很开心,不时用手心去接飘落的雪花,仿佛心情也被这场初雪净化,清澈无比。
入了宫,宫门处的女侍就神色焦急的请安表示有话要说,逐风停下,鸩羽瘫坐在马车内隔着车厢让她说,然后宫女瑟缩的跪在地上半天,“女皇口谕,让我看见您的第一时间告诉您,圣莲高僧不见了!”这宫门处的女侍卫,唯恐自己成为丞相心情不爽的亡魂。
然后马车里静了半晌,令她感觉有半辈子那么长,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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