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调戏我,我才不是好惹的。”赵沐虞看见这张俊庞正向她毫无戒备的伸过来,她猛然捏起拳头,一掌朝着俊庞打了过去。
司马玄甲以为赵沐虞不会出手,她竟然真的出手了,直接这么狠狠一拳打在他面上,打得他一脸惊愕,怔怔的看着赵沐虞。
就在赵沐虞以为他将大发雷霆的时候,他竟然妖孽般的笑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本王子从来没有遇见过你这样有趣的女子,在下司马玄甲,大阴朝的七王子是也,敢问姑娘的芳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赵沐虞。”
“原来你正是我大哥的未来彧王妃,传言说你懦弱胆怯,是个……”废材,为何他看见的并不是那样,这明明是个面冷心黑的恶人,哪儿看出懦弱胆怯了?懦弱那种词与她一点边也沾不上好嘛?
还说是任人欺凌的废材,她不欺凌人都算良心发现了。
看来谣言也是不可信。
如果他的亲大哥发现他一直厌恶的彧王妃这么聪慧冷静,他多半会跌破眼珠,也会懊悔天天在他们面前不断诅咒她。
赵沐虞冷冷的勾起樱唇,眼中流光潋滟,“原来你正是那位不能人道的彧王的小弟。传言你长得像女子,好男色,今天一见……”
这下子,司马玄甲真的生气了,他眼中陡然溢起一股深深的威严,“今天一见什么?是谁传的本王子好男色?你告知他们,本王子只喜爱女子,不好男色,半点都不好男色!”
麻蛋,传言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说他好男色,要是给他抓到散布谣言的那位,男的他直接阉了他,女的他干脆卖进窑子去。
赵沐虞勾起嘴角一笑:“今天一见,果然……”
“什么?”司马玄甲凑近,紧张的听着赵沐虞的论断,希望从她嘴中听见他像男子之类的话。
赵沐虞笑得面如春花一般,“果然……是像个好男色的女子!”
“你!”司马玄甲气急,一拳的打在一棵桃花树上,差一点将这桃花树连根拔起,树梢的桃花全散落下来,似金色的棉絮一般微微散落到地面,散落了她们满身,却挺有股朦胧美。
二人对边而站,宛如并蒂芙蓉,有种姐妹花的感觉。
风稍稍一吹,一阵桃花的幽香沁人心脾,芬芳扑鼻,让人目眩神迷。
司马玄甲看着这落下的满天花雨,微微怔了下。
倘若他没有听错,他居然被那女子讽刺了,天底下哪一个女子看见他不是唯唯诺诺的,也唯有她雄心吃了颗豹子胆,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什么人给她的勇气!
可是,不管她如何损他,他却是生不起气来,反而感觉她很有意思,很想与她斗嘴。
看见司马玄甲一掌将苑子里的一颗桃花树都打歪了,赵沐虞眸色一冷,心疼的望着被打掉满地的桃花,忽然拽着他的衣带死死的一拽。
这一拽,司马玄甲被扯在原地兜了好几个圈,将他头都兜晕了。
等他兜完圈,陡然发现自己的衣带已然到了赵沐虞手上,而他的衣襟全部散了下来,宽宽落落的挂在身上,似挂了个艳丽的**袋。
他衣带上的玉佩、钱袋也被赵沐虞捏在手中,赵沐虞正细细的玩弄着那些玉佩,打磨着鼓鼓的钱袋,眼中露出一抹算计,“堂堂七王子,竟然跑到本小姐的卧房来窥视,还用石头打了本小姐几下,本小姐一身肉贵,打一下就算你一百两好了,你如果交出这袋银两,本小姐就考虑下不告发你。”
司马玄甲不由得蹙眉,真是个爱财贪婪的小姑娘,还打一下算一百两,他根本没有用力好嘛?她这根本就是敲诈勒索!
赵沐虞本来不想要司马玄甲的银两,谁让他躲在暗处偷偷打她,上次她还想还他那一百两银子,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她刚刚挨的好几颗石头算是她对他的补偿,还倒欠自己几百两。
“好啊,银两可以给你。”司马玄甲邪笑着说,很明显话没有说完
赵沐虞管他说没有说完,只听见那前半句,她利落的解下这包银两,接着将衣带扔给他。
司马玄甲一握住衣带,一副漂亮的眼眸就妖异的一笑,“只要你愿意做本王子的王子妃,本王子可以答应将那袋银两给你。不,不止那袋,以后,本王子所有银两都是你的。”
赵沐虞慵懒的眯着眼眸,日光打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衬得她极其美好。
司马玄甲有时候想,彧王这么瞧不起她,他愿意娶她为妃,她应当会很感激,改变对他不屑的态度,那可是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好事。
哪知赵沐虞不屑的眯着眼眸,倔强的昂起脑袋,一副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神情,“抱歉,那银两是你答应给我的。至于王子妃,我赵沐虞可不要,你想找王妃,不妨找其她女子,世间这么多美人,我相信比我好的女子一大堆。我赵沐虞从没有想过要做旁人的附庸。”
我赵沐虞从没有想过要做旁人的附庸。
司马玄甲从来没有听见女子说过那种话,面前的女子的思想也太奇怪了,在这个男权为尊的皇朝,天下哪一个女子不想嫁个好男子,依附权势好好过日子,她竟然拒他于千里之外。
连他的七王子妃都不愿意做,他可是大阴圣君最宠爱的王子。
他不嫌弃她已和彧王有婚约,她竟然开始嫌弃他,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赵沐虞拿了银两,为防司马玄甲再纠缠她,就对他冷冷的下了逐客令,道:“事情已然了结,还请七王子快些离去,免得给人发现,败坏我的声誉。”
“不行,你香我一下我就走。”司马玄甲上前,朝赵沐虞眨了下邪邪的桃花眼。
敲诈他那么多银两,不香他一下他不是太亏了。
赵沐虞乌黑的眼睛忽然淡然的一笑,这笑容不达眼底,眼里是深不可测的算计与精明,陡然,她盈盈笑着走向司马玄甲,手里多了一个莹润的药剂,“你走不走!是不是想尝尝十香软骨散的滋味!”
一看见这使得侍女们满地打滚的十香软骨散,司马玄甲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心脏噗通噗通直跳,这个小恶魔,将他吓了一大跳,他摸了下心脏,发觉他的心还在,没有跳出,还好还好,幸亏没有中毒。
看来这姑娘是个用毒高手,果然人毒心也毒,看得他眼角直跳。
攸然,他一个转身,潇洒利落的飞上墙头去,衣襟被风吹起,衣带纷飞,翩翩如仙,他眼中闪过意味深长的笑容,对赵沐虞说了句“小姑娘,后会有期”,方才逃似的翻墙飞走了。
赵沐虞惊魂未定的拍了下胸脯,幸亏他走得快,否则他再调戏她,她可能会与他打了起来。
那家伙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过他家的高墙,说明实力很高,实力这么高竟然任她乱扯,想必是在故意让她,如果真惹毛了他,她怕承担不起他的怒意,还是早些让他走的好。
惹不起,惹不得!
净月苑。
看着满身黑紫、气若游丝躺在担架上的李嬷嬷,与一干满身被抓得丝丝血痕的侍女们,江姨娘身体一僵,陡然,她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拍,这茶杯就砸成无数片,大量青花瓷飞散到四处,吓得大家大气也不敢出。
“好她个赵沐虞,竟然将李嬷嬷害成那样,她根本没把本姨娘放在眼中!”江姨娘气得浑身颤抖,眼睛里浮起深深的愤恨,她咯咯的咬着牙齿,五个扶着桌沿的白皙指尖都瑟瑟颤抖。
李嬷嬷如今身中剧毒,毒液弥散得越来越快,她面上写了个大大的“乌龟”二字,身上爬满了一条条可怕的抓痕,看着丑陋不堪,江姨娘担心她那模样吓着赵清清与赵静怡,立马让人将女儿们堵在屋中,不让她们出来。
“姨娘,是婢女们没有用。都怪这赵沐虞性子极其刁钻,手段毒辣,不清楚她在哪儿得的十香软骨散,往咱们身上一洒,所有人全部中招,通身发痒,痛得极其难忍,恨不能当场撞墙死去。”孙妈上前一步,替李嬷嬷答话,现在李嬷嬷已被整得气若游丝,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
江姨娘白皙削瘦的手猛然拍在桌面上,手上的青筋一一暴出来了,“都是没有用的废材,还好意思到本姨娘面前来哭诉。一个小小的废材你们也对付不了,还有什么脸面见本姨娘?你们落得这样的下场,还不是你们活该,七、八个侍女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姑娘,真是奇耻大辱,居然还有脸告状?”
“是,姨娘说得是,可这姑娘似乎变了个人,古灵精怪的,还透着丝丝邪气。她还声称自己是猫妖变化,有九条命,咱们是杀不死她的,婢女想,这妖女八成真的是猫妖所变才这么厉害!”孙妈说着说着,眼睛惊恐的瞪大。
江姨娘眼睛阴鸷的转了下,心里不由得一惊,“她当真那么说?”
“姨娘,千真万确。”
江姨娘眼中迸发出森冷的光芒,那赵沐虞现在变的这么厉害,却真像妖怪所变,倘若她真是猫妖化身,她得早些请冰璃庙的王大师来作法,让大师治治那小娘们。
她就不信和尚治不了一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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