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变前,宗门林立,若有一先天便可振兴一宗门,这便是底蕴。而界变后,是为国家,先天或许是高端战力,但绝不再是决定性因素。且,比起宗门,国家的责任更重,再不似宗门那般强者为尊,肆意妄为。
君邪话里的意思便是提醒萧太后,既然已是成立一国,便不可再像曾经那般肆无忌惮。一个宗门,所需要的是威慑力,而一个国家,不仅仅需要威慑力,过度的狂妄可能灭亡。
可惜,萧太后是经历过界变的人,还是一直处于实力顶端的人,所以她对君邪的威胁不置可否,她所信奉的依旧是实力,界变前后的改变于她看来不过换了层皮,披上了虚假的伪装罢了。
这不该说萧太后眼见狭隘,因为她始终站在高峰处,界变影响不到她,她可以遵循曾经的准则做事。可界变的影响让萧国出现,她的准则会影响到萧国……
“若太后仍想着国事即为家事,萧国必定灭亡!”
听着君邪铿锵掷地的发声,影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她是不惧萧国任何人,可若萧国有半仙出手她可不敢保证君邪安然无碍。
“麒麟子好胆!谁能灭我萧国?”
君邪道:“或是此时叛乱的王爷,或是已成大势的夏国,或是卧于一旁的靖国,谁知道呢?”
是呀,萧国太过弱小。界变前的宗门,便是有一先天坐镇,其他各宗便不敢贸然出手,因为师承弟子的关系存在,谁也不愿名下弟子发生意外。可如今,一个国家,你先天能杀几人?即使伏尸千数,所得的也是叫人唾弃,结果亦不过是上下一心一同讨伐你。国家没了师承弟子这份情感,而是更为淡泊的君主与民,先天杀民,结果只会惹怒君主与民,却不见……
点到即止,萧太后的思维仅到此止,她不敢细想,再细想下去,她引以为傲的实力便不值一提。
“这界变,改变了什么?有何意义?”
她知道改变了什么,这份结果是实力无形中被削弱,她不愿见此结果,因为她有可能保不住萧国。
君邪叹息,他或许知道萧昊为何那般狂妄,因为萧太后就是个狂妄的人,所不同的便是萧太后有狂妄的资本,而萧昊没有。画虎不成反像猫,不过东施效颦。
“太后,其实君邪不该说这些,可,萧国已是将倾大厦,若无力士,只怕无力回天。”
萧太后盯着君邪道:“麒麟子莫不是要说你就是那位力士?”
君邪一愣,不曾想到一番话成了毛遂自荐,苦笑解释道:“君邪手无缚鸡之力,不是那力士。且,君邪也无心助萧。”
“那是何人?”
“王爷。”
那个起兵叛乱的王爷。老实说,君邪对这位王爷的存在很是好奇,一家人都是狂妄的人,却有一人能称得上谦逊,难得,难得。
萧太后问,“所以麒麟子见过了王爷,当了他的说客?”
“君邪是见过王爷,可做王爷的说客不是为了王爷,而是为了君邪自己,同时也是为了萧国。”
萧国起乱太是时候,君邪猜可能是穆青的计,可仅是猜测,君邪不会为了猜测而大费力气力挽狂澜,但若是可能,劝说一番何尝不可。
这些话君邪不会说于萧太后,可萧太后会问,“为了萧国能理解,可为何说是为了麒麟子?”
萧太后听得出,君邪此意就是为他,而为萧国仅是顺带。这是一种坦诚,可萧太后不能全信,誓要刨根问底。
君邪摇头,他不会说这等虚无缥缈的感觉,也不会将他的故事随意分享给他人,所以,君邪沉默。若是萧太后不信,便不信。若真是穆青于后搞鬼,早晚能看出穆青究竟为何。
萧太后走了,这次她已经被君邪说动了些许,可君邪最后的沉默让萧太后不信他,所以萧太后依旧保持原先那般模样。这萧国,她还想掌权,与王爷的纷争,还将继续。
影看着君邪,“其实你可以将你心底的想法都说出来。”
君邪摇头,“穆青的计是站于我们角度的猜测,若是站于萧国角度,为何不能是合谋萧国呢?”
影默然。
君邪说的有理,萧国没必要信任他们,也正是萧国开始的不信任,让这情况没有结果。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君邪说道:“萧国的天要变了,我们留在此处没有意义。回靖,等着穆青露出马脚。”
“你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穆青的计?”
“我甚至感觉我自出山起到今都是穆青在设计。”
“他为何费这般力气?”
“谁知道,所以等他露出马脚。”
“他会露出马脚吗?”
“以前不会,现在会。”
影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的计划快实现了,等所有的暴露在我们面前不就知道了。”
影很想说那时是不是晚了,可她没说出口。
“收拾收拾,走吧。”
“现在?”
“也就是现在,萧太后才不会注意我们。”
不管萧太后心底到底怎么想,就麒麟子之名,萧太后就不会轻易放君邪离去。而今,萧太后才刚刚离开,此时走该是最可能的时候。
于黄昏,媚姬来见穆青。
“怎么?”
“麒麟子走了,就在刚刚。”
穆青很得意道:“我早已看透了他,事实也如我所说,他有颗冷漠的心。”
媚姬又道:“他见过萧太后,是在萧太后离开后走的。”
穆青一愣,“所以是没谈拢?不,该是他不愿插手萧国的事,因为那才是他。”
“你去告诉王爷,他该回他的疆域了,若想要萧国便该在此时全力出击。”
“是。”
穆青道:“还有,让无名跟着王爷,告诉无名除了王爷生命受到威胁外不要出手,让萧国的内乱久一点。”
“是。”
“若那王爷真有本事,便让无名杀了他,我不看过程,只要这内乱至少持续一年乃至更久!”
媚姬依旧回,“是。”
说完这些,穆青看了看媚姬,“做完这些,你就来靖找我。”
“或是夏,总之你要来找我。”
“是。”
穆青安排好一切,便出门了。他出的是远门,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再回这院。
十几日后,君邪听了个消息,该说是个有意思的消息,启国与梓国列兵夹缝之地。
起先,君邪满是惊讶,待得知前因后果,君邪不禁笑了,是叶清川,叶清川发觉了不对劲,要搅浑这潭水。
故事大概这般,叶清川去了梓国,却忽然听闻萧国内乱,听过君邪警告的他发觉事情并未看见的那般简单。所以,他就在梓国打了个人,写了封信,打的人就是辛梵,写的信寄给了易枫。此后,一切便清晰可见,叶清川被扣的消息被叶清辉宣扬,易枫得了信,为了顾及启国的面子只能讨要叶清川,而辛梵可说是梓国脸面,梓国自不会轻易放人,这把火,轻易点燃。
君邪听得零星半点,猜出了大概,得出了结论,“这叶清川可真的能下血本。”
可叶清川是真的下血本吗?实际,此时他正与辛梵对酒言欢,只是地点是在大牢。
“叶清川,那日不过误会,你揍我干嘛?”
叶清川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是去青楼吗?我是陪你去青楼,这事你怎么能当着灵雨的面说。”
事还得从叶清川与辛梵见面说起。
叶清川来梓,没有告诉梓国任何人,可遇见了辛梵。至于如何认识辛梵,说来也是缘分,叶清川路见不平一声吼,遇到了同样仗义执言的辛梵,两人借此相互认识,意气相投。后胡天侃地,自然聊起美人,辛梵说的高兴便邀叶清川一同逛青楼,叶清川欣然前往,可说臭味相投。
可不该是辛梵没妻子,而叶清川有爱人,逛青楼的事辛梵大嘴巴子说了出去,叶清川就揍了辛梵。便是这般简单。
想起那顿揍,辛梵心底不满,“叶清川,你说你都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还逛青楼?”
叶清川反问,“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不想?”
“想!”
没有丝毫的犹豫,辛梵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后知后觉,鄙夷道:“可你不仅彩旗折了,红旗也倒了。”
听此话,叶清川心底恨呀,咬牙道:“所以我才揍你!”
说完,叶清川又想起后果,笑道:“不过没想到有个意外收获,你居然是个皇子。”
辛梵苦笑道:“我也没想到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叶清川。”
叶清川道:“初次见面我便告诉你我名叶清川,怎么?有问题?”
“没,只是因为叶相有名,所以名唤叶清川的人不少,我本以为你也是其中一个,不想却是本尊。”
“叫叶清川的很多吗?”叶清川忽然有点兴趣,毕竟谁没一点小虚荣。
结果,辛梵老实道:“还行,大概就是比叫君邪的少点。”
君邪!
叶清川此刻好痛恨这个名字,还有痛恨眼前的人,那顿揍一定是打太轻了,肯定的,不然提什么君邪,直接说改名叶清川的人很多不就结了。
辛梵稍微后退几步,“叶清川,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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