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赶紧叩首在地,”而成知罪,还请父皇降罪!”
“哼!”皇帝重重的冷哼一声,这话你不应该跟朕说,若非七年前镇南候说伤到了手,今日容尘岂非要被你冤死?”
皇帝气的吹胡子瞪眼,燕王面上是一派惶恐的样子,就连文武百官也都大气不敢出。
唯有容尘,在一旁冷冷的嘲讽;“这事儿燕王又不是没干过,驾轻路熟着呢。”
“你给住嘴!”
容尘刚说完,皇帝就顿时火冒三仗。
这个嫡长孙可真是就没让自己省心过,越是这种时候列国时节都在,难道他不应该下维护皇家的颜面吗?
可惜,容尘可不在乎这些。
他是觉得反正皇帝不护着他,王叔们又都铆足了劲想要弄死他。
那么他还要上赶着维护这皇家颜面做什么?
对他自己又没好处。
“皇爷爷,如今孙儿的冤屈是暂时洗脱了,可是镇南候怎么算?不同样也没有实质的证据吗?
你们就抓了人家世子,若是最后证明白家真的有投敌卖国也罢了,
可别到最后搞得人家原来是冤枉的,那时候咱们皇室的脸面可就不好看了。“
容尘字字诛心,无视皇帝愈发难看的脸色。
“那你想要在怎么样?”
容尘道;“孙儿不才,愿意协助燕王叔调查镇南候一案。”
顿时群臣哗然,“毓王这是在公然的索要权利吗?”
不过其他的皇子们倒是乐意坐山观虎斗。
最好能看到容尘和燕王两败俱伤!
皇帝站起身,负手而立,沉思良久,才下了命令。
“着朕御旨,令,燕王容勋、宁王容晟以及毓王容尘,一同调查镇南候通敌谋反一案!”
这场寿宴,中间发生了一段小插曲,不过对于几乎每天都有大事发生的帝都来说算不得什么。
从这天开始,诸位王爷们就开始铆足了劲的从各个方面查找关于镇难后谋反的证据。
唯有容尘是在找他没有谋反的证据。
对于此事,镇难后本人也知晓了,只是上书了一道走着上京,大致意思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皇帝若是不相杀他,直接去取他人头便是,绝不做任何反抗。
虽然皇帝是有这个心,
众人对于花雾都是抱着一种新鲜好奇的心态,主动过来跟她交谈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也有部分眼高于顶自命清高的贵妇不屑与之为伍。
看到别人在跟花雾交谈,她们还要不冷不热的嘲讽几句。
“兰陵公主果然是如传闻中那般光彩照人。”
围着花雾的赞美之声不绝于耳,她却疲于应付。
悄悄的不着痕迹退出了人群的中央地带,这时正好迎面撞上一个人。
不对,是两个人。
“兰陵...公主安好。”
姜夫人在看到花雾的一刹那略有些慌乱,而站在她身边的姜语嫣却不禁将身子往后挪了挪。
她是有点怕花雾再来跟自己认姐妹...
“前些日子听说姜夫人身体抱恙,今日还能出来赴宴,想必是已无大碍了吧?”
花雾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姜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难过。
随后点点头;“劳公主殿下挂心了,臣妇身子已经好了。”
花雾弯了弯唇,“本宫倒是要提前恭喜姜小姐了,听闻宫里已经在准备姜小姐和毓王殿下的大婚,不日你就是正式御王妃了。”
姜语嫣本来是有些惧怕花雾的,可是听到御王妃这几个字,顿时似乎是给她找到了一些底气。
当既抬了抬下巴,神情略有些傲慢的说道。
“公主现在说还早呢,不过好在语嫣是早是要晚进入毓王府的人。
倒是公主你就令人担心了,毕竟公主连自己将来要嫁的是哪位王爷都还不知道。”
“嫣儿!姜夫人拽了拽女儿的袖子,给她一个劲的使眼色,可是姜语嫣却像全然是看不到。
她为什么要住嘴?什么兰陵公主,不过就是楚国的一个卑贱的乡下农女罢了.
以为谁不知道吗?这宫里宫外又有几个人是真正尊敬这个贱人的?
当初在洛阳时,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厨娘罢了。
姜语嫣又继续道,“你说这要是让康王殿下荣登大宝,那可如何是好?
康王殿下可是有正妃的,哦,对了,燕王也有王妃,到时候公主的处境可就尴尬了。”
她说着低头眼唇讥笑。
花雾凝向姜语嫣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十足的蠢货。
她这见缝插针的想给自己难堪,可惜自己要让她失望了。
花雾突然向姜语嫣靠近了几步,姜语嫣再次被吓得后退,可是,一只手却被花雾牢牢地抓住了,容不得她躲开。
花雾凑到姜语嫣的耳边,用只能让她听得到的声音说到。
“怎么,姜小姐是希望康王或者是燕王将来成为储君吗?
可是我怎么觉得毓王的机会,会更大一些,若是让毓王殿下成为储君。
到时候尴尬的不知道是本宫还是姜小姐呢?”
“你…什么意思?”
闻言,姜语嫣原本红润的面色变了变,略带几分苍白,花雾的悠悠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积在她的心脏上。
“毕竟本宫可是陛下钦定的未来帝后。
至于姜小姐和毓王殿下的那一纸婚书,也就撇了八字而已,说不做数也不算数了。”
花雾说完还在她耳边微微的叹息一声,仿佛是,真的在为姜语嫣而感到惋惜。
姜语嫣有些慌乱,“这不可能!陛下已经下旨,我是殿下的准王妃,这跑不了的!”
“是啊,你是钦定的未来准毓王妃,可是本宫也是陛下钦定的未来帝后。
你可知道陛下为何要这么做?他是以楚国的江山社稷为重,到底是舍弃一个未来的帝后,还是你一个区区尚书家的女儿?
想必不用陛下来抉择,就是殿下自己心里也能掂量的明白。
不然你以为为何那晚他要跳下太液池,冒着生命威胁来救本宫?”
有时候这人就要无耻一些,花雾在这皇宫里待久了,看的多了。
慢慢的也耳濡目染,无非是不屑而已,并不是他不会,纵然她心里在膈应容尘。
可是这个时候能拿容尘来恶心姜语嫣是最好不过的了,她为何不用?
花雾说着松开了姜语嫣的手,低头把玩着自己指尖的丹蔻,是那样的姿态闲适。
而姜语嫣却俨然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姜夫人在一旁看着干着急,花雾的身世她自然最清楚不过了。
所以在她的眼里这就是两个女儿之间不对付,当娘的只能够着急。
“呦,兰陵公主和姜小姐也在这儿呢,本王这厢有礼了。”
一个爽朗的男声响起,接着花雾便撇到一袭尽蓝色长袍从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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