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了大半个月的皇后,望着外面绚丽的烟火,听着喧闹的笑声,只觉得更为孤独。
这一切都是苏青婉所害,现在明珠公主进宫,又多了一个制衡她的人。
比容貌,她现在虽不算老,但也比不上那些刚入宫的妃子,一个个青春靓丽,活泼可人。
比家室,她虽然是皇后,可唐家在朝中的势力并不强,兵部尚书的父亲也没多少兵权,而云彩卿的哥哥手握重兵,征战沙场,明珠公主又有齐国为依仗。
比宠爱,她当年也是皇上的心尖宠,现在皇上心里只有苏青婉一人。
她什么都比不过别人,又如何再重新回到巅峰。
“只要你的孩子成为太子,就算什么都不如别人,那又有什么关系。”
寝宫里只有她一人在,却忽然响起了一道魅惑的男声,惊醒了枯坐在中央的唐心柔。
“谁!”
她惊呼一声,做防备态起身回望,屋里并未有别人的身影。
难道是她出现了幻听?
可为什么她喊了这么一会,守在外间的素娥却没半点动静,她迈步欲出去。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你难道甘心一辈子就这样下去,你需要变强,需要太子,需要楚恒离不开你。”
充满诱惑的声音说着唐心柔最想要实现的事。
这次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背后,仿佛只要一转身就能与对方撞上,这种感觉直让她后背发寒。
强做镇定,再次问道:“你是谁?”
她不敢转身。
“我是来帮你的,如今你困于宫中,前有苏青婉,后有明珠公主,你这个皇后就是个摆设,楚恒不会再怜惜你半分,但只要你听我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这些话在唐心柔耳边响起,她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呼吸,微微热气喷在她脖颈间,余光瞟见了对方散落的长发,乌黑柔亮。
比起心中所愿,她现在更想知道对方是谁,在窥得一角后,恐惧感骤减,转过身退了一步,直视眼前摄人心魄的妖媚男子。
唐心柔瞪大了双眼:“是你!”
“国师潜入本宫房中,是想做什么?”唐心柔晃了晃神质问道。
涂山慕颜来这里一定不是为了她,而是别有用心。
“你以为本座会做什么?对你,我可没兴趣。”涂山慕颜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后撤半步,像是在远离某样令人恶心的东西一样。
唐心柔愠怒道:“你就不怕我喊人来!”
涂山慕颜反问:“你以为本座会怕?”
唐心柔手里火光闪动,似有出手之意,但在下一刻她收了灵力,不是她想收,而是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
看向涂山慕颜的眼神变为惊恐:“你这个妖孽!”
“你实力差太多,莫要在我面前显摆你的灵力,我说了,我是来帮你的,帮你怀上龙子,夺回你想要的一切,你不用对我怀有敌意。”涂山慕颜嘴角上翘。
唐心柔怔怔地望着他:“你怎么帮我?”
“我这里有一套功法,你照着修炼,一个月后,定能凝聚金丹,到时候皇上不得不重视你。”涂山慕颜手一挥,在旁边的案几上就出现一本秘籍。巴特尔
唐心柔拿过秘籍稍微翻开后,发现秘籍是真的,按照上面的功夫修炼,她的灵力会有很大的增进,破境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要她有了金丹修为,就能与皇上分庭抗礼,就算皇上对她毫无感情,也不会落了她的颜面,她依旧稳坐皇后之位。
“你为什么要帮我?有何企图?”唐心柔合上书问道:“本宫可不信你会无缘无故相助与我。”
涂山慕颜道:“季玄渊总与本座作对,本座无法插足朝堂之事,所以还请皇上相助一二。”
唐心柔目光流转,宰相与国师不睦的事早就满城皆知,也不知是何原因,两人每次见面都不对付,国师上回还将宰相打伤了。
国师虽然灵力强大,但季宰相要处理朝政,皇上已经明令禁止他对宰相出手,所以现在他是处处受制。
唐心柔道:“仅是此事,当然没问题,可不知国师与季宰相有何仇怨?”
涂山慕颜邪笑道:“因为嫉妒。”
他说罢就在唐心柔眼前消失了。
唐心柔明了,但不全信。
她拿起秘籍开始细看,当她将书翻完时,书籍便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瞬间化为虚无,不过其中内容,她已经全都记下。
今晚,烟花将京都的天空给照亮了,红色的绸子在宫殿各处都挂上了,贴了喜字的宫门和醉红的灯光,彰示了未央宫的喜事。
明珠公主赵凰钰盖着盖头坐在喜床上,双手绞着袖摆,不复之前的镇定,楚恒就要来了。
作为赵凰钰她并不想远嫁他国,但作为明珠公主,她不得不听父亲的话。
两国联盟,协商攻打雍国,也不知有多少胜算,又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
她叹了口气。
“公主,大康皇帝过来了。”等候在外的丫鬟跑进来报信。
随后忍不住抱怨一句:“听人说,皇上在迎娶公主前去了趟玉漱宫,与那淑妃你侬我侬。”
“闭嘴,退下!”赵凰钰不想听这样的话,宫里的争斗,她在齐国就见识过了,母后与那些妃嫔斡旋,看着就心累。
她不想在大康皇宫陷入与母后一样的境地,在这里,只要那些人识趣不招惹她,她也不会主动对付别人。
沉稳有力脚步声响起,门被人推开,声音越来越近。
“你们都下去。”
楚恒将丫鬟挥退,笑着看向坐在床上的明珠公主。
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况是明珠公主这样的美人,对待美人,就算无爱,也会格外怜惜。
“公主殿下,公主……”一个粉色衣裙的宫女小跑着过来。
“嘘,你做什么,皇上在里面,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守在门口的宫女连忙喊住她。
在这里守着的不止有明珠公主的侍女,还有绥安等人,她们也不想被绥安看扁了,一个劲地给刚来的宫女打眼色。
刚跑来的宫女施了一礼:“月掌事,奴婢有事要报。”
被称作月掌事的年长女子点头将人领到了一边,那宫女在月掌事耳边嘀咕一句后,月掌事的脸色骤然变了。
“不是让你们守好么?怎么丢了?”她轻声质问。
“奴婢们寸步不离的守着的,进宫前清点过,还在,定是这大康皇宫里的人偷走的。”那宫女眼神一个劲地往周围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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