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青丝无意飘落在那处深沟中,更添淫靡之色。
苏言喉咙上下滚动,咽了一大口唾液。浅色瞳孔中暗芒一片,似在极难压抑着什么破牢而出的情愫。宽厚的大手不受控制的往那处令他流连忘返的桃花源处深探而进。
那处无半分芳草萋萋,有的只是雪白嫣红二色。
“相....相公....凉....”身上衣物突然去了大半的何当离懵懵然的抱着胸,满脸无辜的看着神色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男人,雪白贝齿微咬下唇,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更添娇弱。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往里头缩了又缩,因为她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是那个男人在嘴里吃掉的小绵羊。
还是那种一口吞的,更不喜欢相公突然扑上去冲她又咬又舔/的。就好像是将她当成了一块可口的糕点一样,明明她一点儿都不好吃的。
“乖,等下就不凉了,是热了。”暗哑的嗓音中透着难以压抑的yu/火,朱槿红的细带子一挑,往下滑落。
因着胸前孤度过大,那抹嫣红的牡丹,就那么似落非落的挂在了上面。雪白中,那处若隐若现的粉红之色足矣令天下所有男人疯狂。
“可阿离想睡觉了,阿离困了。”说着,何当离还忍不住打了哈欠,又长又翘的鸦青色睫毛微微颤着,就像是俩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苏言觉得眼前人当真是个妖精,全身上下无一寸不美,无不寸不生得勾他心神。
“乖,竟然阿离困了不如我们来做些有利于提神的事情。”苏言红着耳根子,将人抱坐在自己腿间,亲吻而上。辗转反侧,揉搓研磨得那处娇艳欲滴,嫣红靡靡。
填漆的雕花黄梨木大床随着晃动而不时发出声来,秋香色的流苏惠子微微晃荡而又相互交缠而绕,密不可分。
原先的午睡倒是没有得睡,反倒是直接到了傍晚吃饭时。
何当离挑嘴,喜肉食不喜素。更贪爱甜食。
导致有时候苏言都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一个女儿,还是一个必须时时刻刻放在心尖上的女儿。
“多吃点青菜,对身体好。”苏言给她夹了一筷子绿油油的小白菜,担心她不喜欢,又夹了一个鸡腿过去。
“你今天要是将这青菜吃完了,我明天给你买小兔子回来养好不好。”见人还是不动,只得拿着一些小东西来哄人。
何当离并不作声,只是默默的吃,只是那绿色若是你不叫她吃。她恐怕是不会随意碰一筷子的,不过那吃饭的速度就像是深刻在她骨子里的。
无论时过境迁多久,有些习惯使在你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后,它都像是一直烙印在你骨子里,不曾转变半分。
“爹爹,我也不喜欢吃菜菜,平安也要吃肉肉。”还拿着白瓷勺正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着小平安见着自己娘亲面前,爹爹给夹了一个大鸡腿。而自己面前都是清一色的小白菜,戳啊戳,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这地里的小白菜。
甚至是突然不合时宜的响起了这颇为应景的歌词小调;”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呀,没了娘呀,跟着爹爹不好过呀,爹爹果真娶后娘呀“
“小孩子牙都没长齐,吃什么肉,多吃点青菜才好。”苏言不理会儿子的碎碎念,反倒是先紧着伺候他媳妇吃饭重要。
典型的双标?
“........”小平安愤愤然的舀了一勺子碎肉菜混合的米饭,只觉得他自己肯定是捡来的。
等吃完晚饭后,何当离困得想要马上上床睡觉,却不被允许。
因着才刚吃完饭就睡觉对身体不好,更容易积食与不易消化等其他问题。
此时太阳还未下山,橘黄色的余晖洒满大地,给之渡上了一层朦胧的浅色金边。又那么耀眼得令人不禁有些晃了声。
沿街叫卖的贩郎早早回了家,各处小院皆是青烟直冒。
“爹爹,你说娘亲什么时候才会叫平安的名字啊。”说起这个,小平安的脸顿时有些委屈,难过。眼眶红红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难受。
“平安也好想要娘亲亲亲抱抱举高高,还想要娘亲给平安说小故事,陪平安一起睡觉。”这些在普通人家很容易得到的东西,可在他们这里完全就成了奢望。
甚至是一个触不可及的梦。
“你娘亲会好的,总有一天。”只是这话不知是安慰的说给他听,亦或是自己。
苏言连想到另一件事,顿时连处理账本的心都无了。转身看向从窗棂外折射进来的浅金色阳光下的一大一小,仿佛给之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
“阿离,我最近一段时间需要出去一趟,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男人唇瓣难受的紧张抿成了一条直线,显出僵硬的孤度,卡在嗓子眼的事情终是决定提了起来。
伸手揉了揉酸涨,不安的眉心。他即使在舍不得又如何。
很快再过不久,洛阳便不会在太平。那些男人若是知道了阿离还活着,难以想象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事,还有他和阿离的孩子,难保他们不会因着嫉妒而迫害平安。
“我会乖乖听话的。”不明白气氛为什么突然沉重起来的何当离担心他不相信,还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带你一起去。”人无论如何只有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那我呢,我也要和娘亲一起去。”听到爹爹想要独自带着娘亲出去玩,不带他,平安就觉得自己就是捡来的。
“你去祖母那里住上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爹爹在接你回来好不好。”分开一段时间也是好的,他唯恐担心因着自己的无能,护不住他们母子二人。
“不好,我不想和娘亲分开,娘亲好不容易能认出我来了,我不想离开娘亲。”小平安的心里此刻不安到了极点,他好怕,好怕他这一去后,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而且他有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感,娘亲这一去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苏言的办事效率很快,原本打算是晨起便出发,将人送到庄下一处院落,等风波过后在接人回来。
可有时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原先是打算亲自将人送到庄子里在离开的。可恰逢铺子里出了大事,一掌柜携款私逃,还偷走了‘念玉轩’最新设计的珠宝图纸。
而另一边,何当离才刚出城不久的马车便被劫了了,就连护送的二十余人皆无一人生还。
满地铺满倒下的皆是残肢碎沫,浓重的血腥味就连清风都吹不散半分。
何当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藏青色花鸟蜀锦帘便被人掀开,露出里面全貌。
“离儿,许久不见。”一身素雅青衫的清合如踏着细碎浅色金光而来,俊美清潇,恍如神谛。
何当离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眸半垂,手指不安的搅动着衣袖一角,其他的竟是连半分反应都无,就像是一个稚儿,或许称之为一个精致的水晶瓷娃娃更为恰当。
“离儿别怕,我来带你回家了。”男人嗓音温润得就像珠落玉盘,山涧溪水潺潺而流。
马车纵疾而去,等双目眦裂的苏言赶来的时候,哪里还看见半分人影。有的只是一地残尸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与愚蠢,居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马车还完整的停放在侧,只是里面他今晨亲自送进去的佳人早已不知所踪。
前面被男人抱着下了马车,换上了另一连马车的何当离就像是一个精致的,任人摆布的洋娃娃。美虽则美,只是就像是完全失去了生命,甚至连最普通的反应都没有。
“果然离儿还是穿女装更为漂亮,离儿可怨本王晚了整整五年才来寻你。”清合并未等来她的回应,却也不恼,只是絮絮叨叨的忆起往昔之事。还有五年前她众人皆以为她身死后所发现的一切。
何当离不认识这个男人,更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只是直觉告诉她,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甚至是讨厌这个男人。
以至于一上马车后,就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任他说什么都不见半分反应。
“离儿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那么久没见居然连话都不同我说了。也对,若非是我之故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哪怕是恨我也是应该的。”清合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顾她的反抗与挣扎。长臂一揽直接将人带到自己腿上坐着。
双手紧紧环抱,禁锢着她不放,下巴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圈着的力度大得似乎想要将她彻底揉进骨子里,此生在难以分开才好。
“你说本王这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要怎么惩罚你竟然擅自离开本王身边那么久才好。”修长白皙的手指不时轻轻抚摸着她那张如玉芙蓉面。
“不过真好,你回来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一句幽幽的叹息,道不尽这五年中的思念成疾,还有癫狂成痴。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