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影梦蝶

开战

    
    用冥界学会的召魂术,创造了复活之法。将召来之魂练为傀儡。攻仙界。
    第一目标金玉宫。不但是为了报仇,还因为此地乃军事要地。地势险要,而且富有。最重要的是有时空之利,仙界与其他界贸易的重要节点。
    于是影梦召集上千亡魂附在各界通住城中的商船上,并要求他们混入城中后,将事先准备好的电流小块,想办法插入守卫的脑部。通过刺激大脑让他们被迫效忠于自己。那这还打什么呢?别人的军队都变成自己的傀儡了。
    影梦用十天的时间,控制了金玉宫旁的所有城池。不过这招也传开了,估计以后也用不了。
    孤月无星,血色弥漫,一地杀伐。
    金玉宫里没有人,所有的人都不在,这里是一座空殿。影子们守住每一个出口,没有任何的呼吸声音。
    静,这是一种死寂的静默。
    “嘎吱。”厚重的宫门声响在静夜里,万分枯寂。
    “好久不见,影梦。”圣元坐在大殿中,手中端着一杯香茗把玩着,脸上洋溢着他专属的笑容。
    “转眼就长这么大了。想当初你还是个两岁的小孩呢。小小的一团比现在可爱多了。” 没有惊恐,没有骇然,只有一身温雅,只有一身从容。“坐呗,喝点茶。”
    这态度不像影梦是来杀他的。反倒是像接见小辈。
    “这金玉宫倒是寂静啊。人呢?”话音未落就上来几只阴尸将圣元团团围住。“圣元仙君法术通天,我做点小防备,仙君应该不在意吧。”
    “你今天是来杀人的。罪魁祸首在就好了,没必要伤及无辜。”摇摇头,圣元轻笑了一下。
    “好讽刺啊。不要伤及无辜。这话居然是你说出来的。为了那个位置。无辜的人死的少吗?”一个曾经圣元的仙童,如今影梦的傀儡搬来一张椅子。影梦随意坐下。
    圣元:“看来我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影梦:“难说。说不定你跪地痛哭,我可能会放你一马。你看好,你马上就要死了。我也不会让你的灵魂好受的对吗?不如给我讲讲,到底是什么情况?或者是说,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圣元:“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
    影梦冷声道:“那还用问吗?小雪儿灵根被废。我肯定会把自己的灵根给她。没了灵根的我就是个废材,又怎能沾染仙主之位。不料,我还有后招,创新的修炼方法。因为怕我东山再起直接逼我入魔道。我就挺好奇,你是怎么说服玉姑娘站到你那边的?”
    圣元不置可否的转着茶杯:“你把自己看高了。当初你不过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孩,没必要把你逼到极处。”
    影梦忽然放声大笑:“我明白。”
    她当初就是一个渴望别人关注的小孩。做的一切都是讨好这些老古董。让她坐上那个位置,也终究只是傀儡罢了。
    当初她觉得圣元是个好人。如果让她坐上那个位置,那和圣元坐上那个位置完全没有区别。所以当初玉姑娘叫她去运格楼,只是为让她把事闹大。到时候她这个完全没有威胁的东西自然会被无罪释放,而真正有危险的那个人也会被瞬间铲除。
    圣元抬头看向影梦那眼神中透露出嘲讽,怜悯,以及一丝惋惜:“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一丝长进。掀起战争?!”
    影梦:“你死了,我便可以收兵了……”
    圣元的笑声打断了影梦,“你以为你还能收兵吗?收兵?!天真!他们会放过你?”
    这是影梦第一次看他如此失态。
    影梦:“仇人已死,收手未尝不可。没必要伤及无辜……”
    笑声突止,“无辜?还有谁是无辜的?”停顿了一下。“哦,不,每一个人都是无辜的。每一个人都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没有人觉得自己对谁的苦有责任。”
    影梦看向窗外,“对于每个人而言,他们的位置本来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而一旦处在这个环境下,他们便没有丝毫反抗能力,唯一且注定的命运就是被迫成为其一部分,进而被承担“责任”。而“责任”具体是什么?”
    “众人皆为受害者,同为加害者。”圣元似乎想到什么,冷笑道。“看来你放下了。”
    影梦:“是啊,该结束了。”
    圣元:“是吗?只是我吗?有些人从出生就活在一个局里面。弃婴,魔童,背弃……”
    话音被粗暴的打断,影梦扣住了圣元的脖子。
    “你如果收兵的话,可以和暂时和他们和解。但以后呢?你不想活了吧。你死了以后呢?你觉得你死了就能保护好你所在意的人吗?后人会怎么评价你?你要选择妥协吗?”看着逐渐失控的影梦,圣元轻笑出声,艰难地说道。“想想吧。有这么一个机会,推翻一切腐朽的机会!盛极必衰!只有彻底的摧毁才能解放!”
    此时,谁掐着谁的脖子,已经不似表面那么清楚。
    片刻后,影梦仓皇的将圣元摔开,一边退后一边低喃道,“你不懂,你不懂。”
    她的身后涌起一团黑气,如一团巨大的羽翼,将她层层包裹。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圣元在说话,还是她心中那个声音。
    “你知道。为什么不承认呢?我们只是棋盘中的一枚棋子,我们努力奋斗,争取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影。”
    恐惧如同无尽的深渊,将她困于其中。她在黑暗中徘徊,迷茫拥住无知的羔羊。愤怒随着她每一次呼吸钻进她的嗓子。
    “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来指点我?”
    伴随着蛊惑的节奏,声音慢慢传入她的耳中,犹如一盏明灯照亮通住地狱的路。
    “一个长者有资格指点迷茫的小辈。反正结局注定是一个悲剧,难道不应给它画上一个无憾的句号吗?你忍心看着你在意的人在深渊中挣扎吗?你愿意一直活在别人的故事里吗?你愿意一直迷茫,永不知真相吗?”
    脚下突然一阵失重感袭来,心脏迎来了久违的窒息 ,耳边萦绕着惨叫与辱骂。思绪停在运格楼前,世人讥讽与尖叫一次次放大,一次比一次尖厉,影梦绝望的嘶吼:“究竟是什么?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想?”
    周围的空气开始朝着这方圆几里挤压,影梦死死的咬着舌尖,只有传来的血腥才能让她勉强维持住神智。
    心里的戾气极速升腾,让她忍不住想摧毁些什么。 “杀了你。杀你就没事了。”
    看到这一幕圣元无声的笑了。他深吸了口气,轻启薄唇,吐出几个晦涩的字符,像是咒语,也像是吟唱。
    一股灰暗的雾气快速涌上影梦的脸颊,影梦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毁灭气息,“杀了你。杀你就没事了。”
    “由他人述说的真相多没意思啊。我在黄泉路上等知道真相的你来报道。”看着一身杀气的骨架,圣元依旧面色不改,优雅的端起茶杯敬了敬影梦缓缓的喝了一口,合上了两眼。
    当人个人不得不走向死亡时,自杀代表着尊严和抗争。
    谁年轻时没有过梦想,谁不曾心怀天下,谁不曾有过一段举杯畅饮谈笑风生的时光。现实骨感打碎了梦想,权力的诱惑将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一步步推入深渊。为了至尊之位,他六亲不认,用好友的鲜血,手下的骨肉堆出权力的阶梯。不知他可曾记得当年那个仗剑走天涯的自己。
    不过不重要了。他已经解脱了,解脱了这权利的束缚。
    一个人在深渊中是多么的孤独。死的意义,便是让另一个人继续困扰吧。
    失去目标的影梦,如同断线的木偶,跪倒于殿中。无尽的黑烟,不断的钻进的影梦体内。身体里面所有的能量珠似乎都进入了暴动。影梦的思绪划过她这一生。
    屋外杀戮还在继续。她的意识又常常被窗外的见闻打断:一个人跪下在一具尸体旁哭泣。那可能是他的孩子,他的伴侣,他的亲人。面露狂热的杀戮者,他们早已不被影梦控制。掠夺者对手无寸铁的妇嬬伸出了魔爪。幼 童才在尸骨上狂笑。
    影梦不知不觉地把这些闯入她视线的因素纳入她的意识范围内。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已经渐渐的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掠夺者的笑声好像嘲笑她的无能。原来的眼眸变得猩红,胸腔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破裂了。
    片刻后,她的瞳孔猛的缩小,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慢慢的站起来,似乎恢复了正常。
    影梦看着圣元凉透的尸骨冷笑道:“死了还要给我留下一个疑问,呵!想在黄泉路上等我也不知我同不同意。”
    话音刚落,门口观望的小童便化成了血沫。无尽的杀戮即将到来。
    天书五卷“影梦于阴山封魔,以一人之力向仙界宣战。控八界仙灵,炼阴秽之物,血洗数万城,召亡魂为兵,化光影为士,五年之内攻上八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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