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兆,阿兆”尔朱嫣被尔朱兆强行留在府邸,其实尔朱嫣明白,现在大局已定,多说其他已是无意。只是尔朱嫣心中仍有些许的不信,她所认识的贺六浑侠肝义胆对尔朱家更是忠心耿耿怎么成了现在这般。
蒲娟被一众丫鬟搀扶缓缓从卧室走了过来,自从上次挥别,她同尔朱嫣分别大半年有余,从亭亭玉立到现在良苗怀新,对于蒲娟来说,此刻应当是她一生当中最开心的日子。无论是作为主仆还是姐妹,对于她而言,都应当替蒲娟高兴。
“小姐,小姐不要去”说着,蒲娟快速的扑到尔朱嫣怀中。
“阿娟,阿娟”见到蒲娟,尔朱嫣顿时觉得鼻尖有一丝酸涩,然而此刻,蒲娟已经泪流满面起来。蒲娟紧紧地抱住尔朱嫣,尔朱嫣见她如今这般,一时手忙脚乱起来,她生怕一个不小心碰撞到蒲娟肚里的孩子。
比起尔朱嫣,一旁的丫鬟更为担心的说道:“夫人小心你的肚子啊!”蒲娟见状,并未理会一旁的丫鬟,她满目婆娑的说道:
“能再次见到小姐,真的太好了”说着,蒲娟立马梨花带雨的哭起来...
尔朱嫣见状,立马将蒲娟搀扶起来。“阿娟,你这是”
见尔朱嫣这般疑问,蒲娟含羞的低下了头,她缓缓地抚摸着肚子,然后娇羞的对着尔朱嫣说道:“是阿兆少爷的”
“这么说,你们”尔朱嫣听到这里,不免替蒲娟高兴起来。她这个哥哥,自堂嫂早逝后便一直未在娶妻,没想到,他竟能和蒲娟成就如此姻缘,看蒲娟的服饰和丫鬟称谓,想来尔朱兆对待她也是极为上心的。
想到这里,尔朱嫣略微有限生气的用手刮了一下蒲娟的鼻子说道:“你说你们也真是的,这样的大事怎么都不告诉我,你且站起来让我瞧瞧,阿兆他对你好不好”
“好”蒲娟一脸宠溺的对着尔朱嫣微笑着
在尔朱嫣和丫鬟的小心搀扶下,蒲娟慢慢的站起来,尔朱嫣见状,一脸的喜悦。她想伸手去抚摸蒲娟肚子中的小东西,但又生怕自己会碰撞到他。蒲娟见状,自然知道尔朱嫣此刻心中所想。
“小姐想要摸摸他吗?”蒲娟缓缓地抓起尔朱嫣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阿娟,我的手太冰了,他会不会觉得冷”尔朱嫣一脸无措的望着蒲娟
蒲娟见状,莞尔的微笑着,她以及其温柔的语气对着尔朱嫣说道:“不会的,宝宝他知道这是姨娘的手,所以觉得暖暖的”
尔朱嫣战战兢兢的将手放在蒲娟的肚子上,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在活跃而动。听到这里,尔朱嫣一脸激动地对着蒲娟说道:“阿娟,他在踢我,我摸到了,他在踢我”
蒲娟见状,一脸的喜悦之情言之于表,她慢慢的抓着尔朱嫣的手朝着桌椅而去。尔朱嫣见状,连忙的问道蒲娟:“阿娟,我看你这也有六七月的身孕了,大夫可有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蒲娟听闻,低头看向已经兰梦之征的肚子,她伸手抚摸着说道:“大夫没说,不过我希望是个女孩,这样她就能像小姐一样可爱”
尔朱嫣见状,一脸愁思的说道:“可能,阿兆并不这样想吧!”虽然尔朱嫣能看得出来蒲娟在这里生活无忧,可是她总能感觉到蒲娟近日以来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如果说孕妇嗜睡不假,但是蒲娟的状态,明显是忧思过度。想来这些定是与尔朱兆有关,一想到现实情况中这些消磨人的事情,尔朱嫣不由的愁思起来。
“小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相信我,阿兆一定会解决的。”蒲娟看出尔朱嫣的担心,便缓缓地将尔朱嫣的手拉到自己跟前,一番语重心长的劝解着她。
“还说我哪,最应该放下心的人是你才对。你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尔朱嫣替蒲娟整理好发髻后,一脸担忧的抚摸着蒲娟的鬓角。“都说怀孕的人容光焕发,你且瞧瞧你,这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蒲娟知道尔朱嫣心疼什么,但是她更加明白,既然尔朱兆不打算让她介入了,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尔朱嫣。蒲娟一脸憔悴之色,她缓缓地抓下尔朱嫣的手说道:“你看,我们相逢全聊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说完,蒲娟便一本正经的望着尔朱嫣说道:“我跟阿兆,一直在为宝宝的名字而发愁,既然小姐你来了,这个难事就交给小姐你来解决了”蒲娟说完,便拿起毛笔递给尔朱嫣。
尔朱嫣见状一怔,她有些迟疑的说道:“该不会这个名字要让我来取吗?”
“小姐可是我们府中,见闻最深的一个人,这个名字自然让你取”说完,蒲娟已经将手中的毛笔塞到尔朱嫣手上。
“真没见过像你们这般会偷懒的父母”说着,尔朱嫣缓缓地下笔写出两个字。“子悦”
“子悦”蒲娟缓缓地念道
尔朱嫣见状缓缓地笑道:“古人有“鞠躬君子,怡情悦性”子:意为有学问、有德行的人。悦有愉快、舒畅、喜悦高兴,象征顺利。希望我们的子悦长大后,能够品行高尚,平安顺遂。”
尔朱兆将尔朱嫣圈禁起来后,便带着一众队伍去讨伐高欢。一路上浩浩荡荡,他以为高欢这是随性起义,却不成想这一切都是高欢预谋已久。
元嵩见状连忙将此事禀报给元宝炬“公子,看来尔朱兆果然忍耐不住,如此仓皇出兵,恐怕讨不到半分好处”
“尔朱兆莽夫之勇,不足畏惧。只是这高欢,短短三年之内,能够这般深入尔朱内部,想来并非什么鲁莽之辈。看来,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绝不止高欢一个。”
想到此处元宝炬不免担忧起来,元嵩见状一脸愤恨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趁他羽翼未丰之际斩草除根,将来必留祸患”说着,元嵩快速的抽出刀剑打算暗自行动。
元宝炬见状,快速的一个茶杯飞扔而去,直直的卡在元嵩面前:“放肆,谁允许你擅自行动了,高欢现在还不能动,与莽夫打交道,只畏其勇,与聪明人打交道,则取其智。”
元嵩见状,立马转身跪在元宝炬身边,双手报剑道:“属下知错,方才是属下鲁莽”
元宝炬见状,一脸冷静的说道:“退下吧”
“诺”
元嵩缓缓退下后,元宝炬手中再次拿起诗书缓缓翻看...
是夜,蒲娟拉着尔朱嫣一同入睡。对于尔朱嫣的性格,蒲娟知道,没有人能够阻拦她想要去做的东西,尽管一时间能困惑住尔朱嫣,但时间久了,必不能看管。
自从元徽被杀后,尔朱兆每晚都被梦魇所折磨。他时常梦到元徽找他索命,说着什么:“今日我为财横死,你他日亦是”等字眼。自从尔朱兆每晚被这样的噩梦惊醒后,蒲娟就尤为小心。自从她有孕后,尔朱兆为了不打扰她的睡眠便搬到隔壁房间了。然而这样的噩梦一直未被中断过,对于此,这大概是蒲娟每晚梦魇所致。
“不要,你们别过来,别过来,放过阿兆少爷,放过他”睡梦中,蒲娟一直挥舞着手臂仿佛驱赶着什么东西
尔朱嫣见状,被起吵闹的言语惊醒...
“阿娟,醒醒,醒醒”她不停的摇晃着蒲娟,只见其额角已经出了豆大的汗滴。
“小姐,你怎么醒来了”蒲娟见尔朱嫣里衣而卧的坐着,虽说现在是三月,但夜里的气候还算严寒。蒲娟缓缓地拉动了一下被子给尔朱嫣把腿脚盖着,尔朱嫣不慌不慢的用汗巾帮着她擦拭汗渍。
“又做噩梦了吧!”尔朱嫣望着她,难怪她察觉到蒲娟精神不好,想来定是与每日的睡眠有关。
蒲娟见尔朱嫣一脸的担忧,便抓住她的手说道“也就是最近,总能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尔朱嫣替蒲娟拉好被子,但此刻两个人都没有想要睡觉的欲望。蒲娟紧紧地抓着尔朱嫣的手说道:“小姐,你说阿兆他,会不会遭遇不测”说完,蒲娟一直捂着胸口,总觉得有些胸闷气短。
“我也不知道,我倒是希望高大哥他不是有意反叛,阿爹生前说过,尔朱家族必须团结一致,否则一旦产生嫌隙,便会被各个击破”说道这里,尔朱嫣不免担心起来。
尔朱嫣想到这里,不免想起尔朱荣在世时说的一句话:“阿兆打起战来果敢,每有征伐,可为前锋,将钦佩其勇。然则,他却粗俗少智,有冲锋之勇,却没有将领之才。若使其出征:"将,最多三千,多则必乱。"
想到这里,尔朱嫣当时并不明白尔朱荣所言何意,现在尔朱家族内部纷乱,想必就是因为此吧。
另一边,元嵩自从傍晚时分被元宝炬斥责后,元宝炬便一直卧门不出,元嵩见状,很是担心的端来宵夜。
“公子”
“进来吧!”元宝炬瞥了眼门外,知道元嵩在此处徘徊许久了。
元嵩小心翼翼的将糕点放置在元宝炬的卧室桌上,只见元宝炬仍旧用功习书,元嵩见状,小心翼翼的说道:“公子,夜已经深了,公子要不明日再看”
元宝炬没有理会于他,依旧将目光投递在书本之上,元嵩见状,此刻早已经亥时了,周边卧房的散客早已大鼾入梦,然而元宝炬,好像有无穷无尽的经历一般,还在彻夜苦读。
起先,元宝炬并未打算搭理于他,只是让元嵩在一旁站着,着实影响他看书“我不累,你且下去吧”元宝炬冷冷的回复几声。
“公子这般不珍爱自己的身体,若阿哒在这,定会怪罪属下照顾不周了”元嵩一脸自责的望着元宝炬,眼中不时露出沮丧之态。
元宝炬见状,连忙合书道:“若知你这般聒噪,此行真不应当带你出来,下次让南星随我便好”
听见元宝炬这般说,元嵩立马将嘴紧闭。若是别人还好,如若派遣南星,只怕是空气中都缺乏几丝冷肃。元嵩见状,连忙走到元宝炬身边,给其倒水讨好:“公子,元嵩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多话。”说完,元嵩便立马想到一事,便急忙对着元宝炬说道:“公子,上次公子打算保孝庄帝之事,恐怕瞒不住了”
尔朱嫣听到此,一脸疑惑地问着蒲娟:“孙腾”
蒲娟见状,只能将当时尔朱兆同高欢之间有小摩擦的事情告诉尔朱嫣。:“是啊,就是孙腾,不过这件事情还要从老爷说起...”
永安三年,尔朱荣被诱杀于皇宫之中,孝庄帝元子攸为牵制尔朱一族前来寻仇,便下诏命河西人纥豆陵步蕃等袭击秀容。但孝庄帝祺错一步,洛阳守备薄弱,那些平日里安稳惯了的王公贵族,哪一个是带兵打仗的料。
随后,尔朱兆进入洛阳,那纥豆陵步蕃虽然兵势很浩大,直逼晋阳。为的就是让尔朱兆无暇久留洛阳,就当尔朱兆准备回师抵御他们时。频繁坠入纥豆陵步蕃准备的圈套,那段时间尔朱兆几乎是节节败退。
就当士气低迷之时,侯莫陈崇献策尔朱兆,让其屯兵以待,只要契胡兵东出太行山,纥豆陵步蕃之围便可解。也就是那时候,尔朱兆重伤被送回府中,随后为了以安军心,他便让高欢亲率晋州人马,携柱国印玺,集齐三州六镇的兵卒,由高欢统领。高欢得印玺后,分兵两队,一对人马由侯景带队,向南出发,从山林背后绕过纥豆陵步蕃的主力军,避免与其直接交锋重伤锐气。一对人马由高欢亲率,在乐平郡与纥豆陵步蕃正面交锋。
后来,尔朱兆伤势恢复,便与高欢一起征讨打败步蕃军,在秀容的石鼓山下,斩杀纥豆陵步蕃,其余的兵马散落退逃。也正是因此一役,尔朱兆才信任高欢。那时候,尔朱嫣一直在尔朱兆身边照顾尔朱兆,对于其他并未可知。现在想来,战场之上的一切,包括与她并肩作战,只不过是高欢的计谋罢了,为的就是让他有一个展露手脚的机会。
但尔朱嫣一直想不到的是,那是看来,他们关系甚好,还因此事之后,结拜为异性兄弟,至于为什么会像今天一般覆水难收,大概与那夜喝酒有着重大关系。
“贺六浑骁勇,此乃天之赐予吾之爱将,若天道使然,吾愿与之共天下”话毕,尔朱兆便在大营内召见于他。
或许是因为那夜大家都喝的酩酊大醉时,孙腾说过一句话:“我看贺六浑身上紫气甚浓,有二龙盘旋而卧之态,恐有王者之气”
“你说什么”听见此句,尔朱兆瞬间冷肃的看向孙腾
孙腾被尔朱兆这般一冷瞟,瞬间惊醒,他连忙改口道:“适才是小人胡言之语,胡言之语”
此话虽说是孙腾喝酒喝醉后的胡言之语,但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尔朱兆虽未明说,但是早已将这句话记在心中。入夜,尔朱兆单独召见高欢。虽对外称是一人,但账外早就安排数十人马,一旦发现高欢有结党之风,便会立马冲进去将其剁成肉酱。
临上马前,长史孙腾大醉方醒,他大致猜到尔朱兆找寻高欢所谓何事,他便连忙牵住高欢的衣服说道:“贺六浑此去应当小心行事,深夜召见,恐怕尔朱兆已有疑心”
原本高欢就觉得深夜召见他一事可疑,又有孙腾这一提醒,高欢心中更加明确此去之危。但是如果不去,便更加说明他德行有亏,不论如何都要拼上一拼。
至于尔朱兆那边,他是何许人,高欢又岂会不知。只要当下能够糊弄过去,届时定能苦尽甘来。高欢自知尔朱兆难以信任,故而在其召见的时候没有显露出来。
“所以,那次阿兆是打算杀高大哥的,为什么,仅是因为孙腾的一句话吗?”尔朱嫣不解的问向蒲娟。
说实话,至于尔朱兆为什么忽然对高欢起了杀心,蒲娟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的是,高欢为人并不简单。“难道小姐没有发现吗?贺六浑自老爷离世以后,一路迁升的未免过于顺利”
蒲娟如此一提醒,尔朱嫣似乎也察觉出什么,只是当时全部心思用在对付那纥豆陵步蕃身上,怎么料想身边一群人,各怀心思。“我只知道,阿兆一直以来很是信任关中贺拔一族,至于高大哥,他不是因为奋勇救阿兆一事,才被阿兆信任的吗?”
蒲娟缓缓地摇了摇头,至于男人间的谋略,她一直不大过问尔朱兆,如果尔朱兆不是无聊告诉她的话,这些事情,大概她也不是很清楚。
“小姐想来真是糊涂了,如若当时阿兆不受伤,高欢又怎么会一路升迁为左将军代替阿兆讨伐那纥豆陵步蕃”
说道这里,尔朱嫣顺便不明白了,她连忙问道:“那这一切又与那孙腾有何关系”
蒲娟见状,知道一切也应该让尔朱嫣知道了,虽然她看得出来,尔朱嫣对待高欢的问题上与常人不同,但是现在高欢已经明确和尔朱兆反目,自然有些问题,还是让尔朱嫣知道的。
“孙腾是孝庄帝的人,而孝庄帝,又是死在阿兆手里,所以孙腾是不可能真心实意投靠阿兆的。可有一点,我至今也不明白”说道这里,蒲娟也有一点存疑的望着尔朱嫣。只见她略微褶皱眉头之后,便对着尔朱嫣说道:“我记得那时候,阿兆打算处决庄帝,贺六浑的反应明显不对”
“父亲被杀,与庄帝有着直接的关系,阿兆痛恨他也是情理之中,不然他也不会立元晔,诛杀庄帝”想到这里,尔朱嫣不免有些伤感起来,那时,尔朱家族大多数人都支持诛杀元子攸,她也试着多次劝解尔朱兆,可惜尔朱兆没有听得进去,这才失了人心。
尔朱嫣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中半分,然后她便问道蒲娟:“可是,我记得那时候,高大哥也参加了啊!并未见他有阻拦阿兆之意”
蒲娟听闻,摇摇头道:“那是小姐不知,并非是贺六浑他自己要去,而是将军命令他而去。”蒲娟说道这里,不免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将军想拿庄帝祭奠老爷,贺六浑一早便知,前几次也未加阻拦,可为何最后一次竟会冒着被将军责怪的风险加以劝谏,我记得那次,将军还生气”想到这里,蒲娟不由的再次想到一人:“我记得那次,孙腾也在场,高欢被着封为刺史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我记得他是这样对孙腾说的”
高欢对长史孙腾道:“尔朱兆残暴不仁,逼走皇帝,强抢后妃,作为臣子而讨伐君主,违反天道。现如今还要我一同诛杀天子,落得不义骂名,着实可恶。我若不去,恐怕会招致他的怨恨,着实难以答复”
孙腾见状,便连忙为高欢提出解惑:“这有何难?山蜀之地,流民叛乱严重,届时你以山蜀一带还没有平息为由,借机讨伐,山蜀之地,地势曲折,又称“天府之国”秦人以此为发迹后统帅六国,后兵家战乱之时,皆欲取之。届时你以此为由,就算不能阻止其诛杀皇帝,亦可脱离骂名”
“如此,便多谢孙长史了”话毕,高欢鞠躬而谢孙腾。
尔朱嫣听完蒲娟这般诉说,不由觉得可疑起来。但是这孙腾是何许人也,她在军中也并未留意此人。
“看来,若想知道这前因后果,便要找到这孙腾了”尔朱嫣喃喃自语的说道,想到这里,尔朱嫣不由的埋怨自己起来:“都怪我,若是我当时与这些将士多来往,便能一探这孙腾的底细了。现在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元宝炬听闻尔朱嫣等人在着手追查孙腾,便暗笑道:“孙腾是我们的人,也不怕那丫头去查”说完,元宝炬缓缓地放下书本,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窃喜之意:“这丫头倒也机警,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说到这里,元宝炬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些许笑意,元嵩见状,一头雾水的抓着头部,还以为自己视觉出现偏差:“公子刚才,是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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