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天赐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易办,但是各项事物,要如何取得周全???」
江扬鹰说道:「此事极易,夏帅兵马并无损伤,军需器械应该都还留存许多,向他索取即可!」
庞氏二将与亲军备妥各项事物及所需物品,并告知夏帅若还有所需的事物,全都要速速送过江来,夏雨青亦应允其请。
江扬鹰领着众人回到桥西,此时,南诏北庭军正在发动第二次冲锋。
北庭都督照原泰左肩中箭,白千岳弓箭神技虽然准确,箭力雄浑,但毕竟距离遥远,且照原泰身穿厚甲,所以仅受皮肉小伤,倒是因为事出突然,周遭护卫诸将惊的三魂七魄都不知飞到哪去了!
照原泰也不管军心已受影响,令罾魂畬整队再次发动冲锋!
北庭军惊疑未定,但军令如山,只得再次冲击唐军。无奈士气已堕,人数虽多,气势已颓,二次冲锋又被唐军杀退,死伤两、三百人,狼狈退回。
唐军挡住两次冲锋,虽然士气仍高,但折腾了一夜,又没人替手,也是渐露疲态,趁着敌人退去,不去追杀,反而偷闲歇息,休养体力。
南诏北庭军与唐军对峙了一会儿,突见北庭军后阵,尘沙滚滚,人譟马嘶,吐蕃大军开到,援军源源开到,计有:大将狼玛率兵马四千,大将波可罗密率兵四千及大将木石彤率兵三千前来支援,连吐番远征军统帅果结烈日亦率领随从将佐官兵三千人前来助战,另外,南诏南庭都督龙胜越率领兵马五千也到达斜月桥西岸,其余吐蕃与南诏武士正由各部将率领四处扫荡唐军,结束之后亦将陆续赶来。
居行远与桥西唐军见南诏与吐蕃兵马渐渐聚集,虽不知其数,但是旗旛飘扬,刀枪映日,浩浩荡荡,人数应已数万,心下也都是惶惶不安,军心又开始浮动不稳。
居行远暗想自己身为主将,不可示弱,故竭力隐藏心中恐惧,并且不断告诉自己唯有冷静镇定方能渡过难关,一旦惊慌失措,则万事全休,然而外表仍是一派气定神闲,唐军兵将见主将临危不乱,沉着冷静,于是军心也就再次的稳定了下来。
江扬鹰带着庞氏兄弟及亲军回到桥西,眼看敌军声势浩大,我军仅仅不足一千人,在南诏、吐蕃联军前面有如沧海一粟,随时就会被吞噬掉一般,江扬鹰在桥东一绕,更知道桥东唐军已分头去迎战龙川江上、下游迂回包围我军的南诏军,故无一兵一卒能支援桥西唐军。
另外,江扬鹰刚刚被居行远授以密令,通知夏雨青大将令武士二十人,手持大砍刀,立于斜月桥东,若无居行远号令,则任何畏战胆怯而欲逃过桥者,立斩无赦,桥东唐军见有刀手伺立桥头,都知道已无退路,更坚定死守之志。
江扬鹰也是饶有智计的将才,否则怎能短短数年便因军功升至副将,他心中暗想:目前我军已经深陷绝境,无力回天,能做的,该做的,都已做了!虽是如此,心中还是思绪纷扰,难不成真要葬身在这蛮荒瘴疠的南诏小国了吗・・・・・・
陈召原领两百唐兵到了路赕,正巧遇到南诏军正在架桥,准备渡江,陈召原依柏水岫所受之计,派出擅射之唐兵三十人,悄悄掩到龙川江对岸,树林茂密之处。
陈召原一声令下,唐军纷纷弯弓向架桥之南诏兵士射去,登时射倒二十余人,陈召原更是箭无虚发,连射三箭,射死三员敌方架桥武士,此时剩余唐军纷纷竖起旗幡刀枪,乌仲英大惊失色,以为唐军大队人马埋伏在江岸,乌仲英虽然勇猛过人,但在敌前渡江这种“英勇“的事,到底还是做不出来的,于是招来弓手,向对岸放箭,陈召原令兵卒或藏于树后或躲于遮箭牌之下,不许还射,等到南诏射箭间歇时,伺机拾取箭支,于是,一时之间,两军分别对峙龙川江两岸。
彭衍刚与李传映率一千唐军兵将埋伏在大道两旁等候南诏南庭军杀向斜月桥,不多时,只见南诏先锋大将渠照纵马横鎗,当先而来,后头跟着先锋兵马五百余人,赶路疾行。
彭衍刚暗想:原本应当放过前队,截击中路,可是我军在斜月桥已无兵马,若被敌人冲过去,则我军全得束手待毙,说不得,只好拚了!!!
于是彭衍刚虎吼一声,单刀匹马直冲敌将,后头李传映率埋伏唐军跟着杀出!
南诏先锋大将渠照猝不及防,被彭衍刚一刀斩于马下,唐军埋伏的兵马上前杀散南诏前锋,正在赶杀南诏败军时,南诏南庭大将渚千里率大队兵马杀到,南诏人多势众,顿时将唐军围在垓心,预备聚歼唐军。
彭衍刚见唐军势微,情势不妙,拍马直冲南诏大将渚千里,渚千里亦拍马来迎。
两将刀对刀斗在一块,彭衍刚使出绝技画影腾空刀法,奋威交战,渚千里力不能挡,三十招后,败退回本阵,李传映为三员敌将缠住,不幸中鎗落马,彭衍刚愤怒上前,力敌三将,不多时,斩杀南诏一将,另二将拍马逃回。
然而,单靠彭衍刚的勇猛,并不能挽回颓势,唐军由于连日败绩,又兼担心后路已断,士气受到影响,渐渐力不能支。
正在危及之时,忽见敌阵后方混乱,唐军二将率骑兵由敌后旋风般杀入,南诏军顿时大乱,纷纷败退,人马杂沓,有的逃入山林,也有的跳入江中逃命,死者甚众。
渚千里见败局已成,赶紧杀出一条路,领着数百残兵败将,向北而去。
彭衍刚死里逃生,见来者二将竟是浑瑊与颜季明,心中大喜,口中却道:「俺正巧要杀出重围并对南诏施以反包围,你们二人来凑什么热闹?坏了爷的好事!!!」
浑瑊与颜季明于马上大笑道:「正是,正是,我二人来的真是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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