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道

第五十五章 当面对质

    
    吴忧看到副驾驶下来一个人有些熟悉,但是又一时没有想起在哪见过。
    这个人叫住吴忧之后,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说道:“你在追人吗?我是不是挡住你去路啦!不好意思哈,因为我是故意的!”
    看着这副令人讨厌的嘴脸,吴忧忽然想起他是谁了:“胡天赐?”
    开车拦住吴忧的人正是胡氏家族的长子长孙——胡天赐,他们两个曾经在一家餐厅里起过冲突,吴忧还差点失手掐死他。
    吴忧看着人魃消失的方向,知道肯定是追不上了,于是转过头看向胡天赐冷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今天心情不爽,对谁发泄都一样,不如咱俩切磋一下吧!”
    看着吴忧不怀好意的表情,胡天赐心头一颤,马上又缩回车上说道:“我警告你不要乱来!上次的事儿没跟你计较,别以为我怕了你!”
    吴忧一脸坏笑着走到车边,一把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后座的两个青年马上给吴忧让出了一个位置。
    “哎哎哎,你要干什么?你给我下去!”胡天赐转过头,对着吴忧喊道。
    吴忧一瞪眼对着胡天赐说道:“再叫小心我揍你!”
    “行行行!”胡天赐妥协道:“你去哪,我带你去还不行嘛!算我刚才耽误你事对你的补偿。”
    吴忧想了想说:“那就去你们家吧,我要见你爷爷。”
    胡天赐气的咬牙切齿着说道:“你他妈的别得寸进尺!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想见我爷爷就能见得到?”
    吴忧不耐烦地说道:“赶紧开车去你家,废什么话,我说见你爷爷今天就肯定能见到!”
    胡天赐一脸愤恨地指着吴忧说:“行,你想自投罗网我就满足你,到了我家看你还敢不敢嚣张,有种半路别下车!”说完,胡天赐没好气的冲着司机喊了句:“开车!”吓得司机猛踩一脚油门,车子瞬间往前窜了出去,差点没把车上的几个人晃一跟头。
    一路上车里十分安静,吴忧跟胡天赐谁也不搭理谁,其他人也不敢说话。胡天赐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瞟向吴忧,他琢磨着吴忧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而吴忧心里一直在猜测胡三甲邀请自己干什么,上次接受了慕容擎天的邀请,然后得知了头狼帮的秘密,这次不知道能不能在胡三甲口中也得到一些秘密。
    胡天赐一路上拉着个脸,吓得司机越开越快,恨不得一脚油门飞到胡家宅院。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就开到了目的地,吴忧跟胡天赐一同下车后,司机带着其他两个人开着车掉头便跑了。
    到了自己家之后胡天赐的腰板就硬了,他昂首挺胸地走在吴忧前面,不再把吴忧放在眼里。吴忧也不说话,就默默跟在胡天赐身后,胡家的下人们看到都以为吴忧是胡天赐的朋友,也都十分恭敬的对他行礼。
    穿过院落,胡天赐带着吴忧来到了会客厅,然后胡天赐十分不解地问道:“你找我爷爷到底有什么事儿?如果你是想故意来找茬的话,我看你的脑袋一定进水了!”
    吴忧走到一把椅子跟前坐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对胡天赐说道:“少废话,赶紧去通知你爷爷,就说我已经到了。”
    胡天赐冷哼一声,点点头说:“行,我看你一会儿怎么收场,等着挨收拾吧!”
    说完,胡天赐转身便从会客厅的后门离开了,吴忧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反正是胡三甲请自己来的,所以他根本不担心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过了十多分钟,会客厅外传来脚步声,吴忧赶紧站起身来等着,毕竟胡三甲是长辈,自己也不能太失礼。
    很快,胡三甲就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一脸不可思议的胡天赐。胡天赐故意跟胡三甲十分夸大的说了吴忧的嚣张气焰,没想到胡三甲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听到吴忧来了之后显得十分高兴,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就向着会客厅赶过来了。
    见到吴忧之后,胡三甲露出一副和蔼的笑容说道:“吴忧小兄弟,多谢你还给我这老家伙面子,那天本来派人去请你的,但是你不在,我就只能写一封邀请函了。”
    吴忧谦虚地说:“您说笑了,本来看到邀请函我就想赶紧来拜访您的,但是中间有点急事所以耽误了!刚才遇到了天赐公子,我就贸然跟他一起来了,您别见怪就行。”
    胡三甲走到吴忧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能来我就很高兴,怎么会见怪呢,咱们坐下聊!”
    吴忧也没有再客气就直接坐下了,胡三甲也坐到主位之上,然后吩咐胡天赐先出去。
    胡天赐走出会客厅之后,吴忧便很直接地问道:“胡族长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胡三甲依旧面带微笑着说:“自从小兄弟来到魃城之后,我就一直想跟你认识一下,只不过你一直在为蓝董事长做事,我也不方便跟你私下联系。”
    吴忧微笑着说道:“恐怕胡族长误会了,我在蓝董事长那里的职责只是保护蓝家二小姐的安全,平日里并没有参与过各方势力之间的争斗。”
    胡三甲说:“这点我是知道的,小兄弟一直在为大局着想,肯定不会为了世俗之间的纷争而插手。特别是上次你带领青炉观等高手消灭了魃道势力,老夫都觉得自愧不如啊,活了这几十年还不如小兄弟你深明大义!”
    胡三甲的话虽然表面上是在夸赞吴忧,但是却让吴忧感觉有一丝讽刺的意思。
    于是胡三甲说完之后,吴忧依旧保持着笑容说道:“其实深明大义这个词用的太夸张了,我只是因为我爷爷的原因接触到了魃道的问题,因为遇到了,所以才不得不去解决,如果我也能像您一样有高枕无忧的资本,恐怕我也不会去冒险的。”
    吴忧说完,胡三甲不但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反而哈哈大笑道:“吴忧小兄弟果然直来直去,以前光听说过你的事迹我就很欣赏你了,今天能跟你见面聊天,我觉得我更喜欢你了!”
    吴忧也笑着说道:“能得到像你这样有分量的长辈认可,是我的荣幸!”
    胡三甲慢慢收起笑容,看着吴忧说道:“既然小兄弟说话这么痛快,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吴忧知道胡三甲终于要切入正题了,马上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示意道:“有什么事您就请说吧!”
    胡三甲虽然依旧面带微笑,但是表情也正色了不少,他说:“虽然我没有参与上次围剿魃道势力,这确实是我比较遗憾的事情!但是,我听说经过上次的围剿,魃道势力已经被铲除了是不是?”
    吴忧茫然地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怎么了?”
    胡三甲身子向前靠了靠,盯着吴忧说道:“那现在魃城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人魃了对吧?”
    吴忧一时间没有想明白胡三甲为什么要这么问,所以顺嘴回答说:“也不能这么说,当时的魃道势力虽然被打散了,但是魃道产生的源头还在!”
    胡三甲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你是说上次你们并没真的消灭魃道势力吗?”
    吴忧本来想直接回答胡三甲的问题,不过突然想到胡三甲刚才话里有话,于是反问道:“胡族长,你们是不是最近遭遇魃道势力的袭击了,所以才忽然对魃道这么感兴趣?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青炉观也邀请过您一起消灭魃道势力,你一直都是没有放在心上的。”
    胡三甲没想到吴忧忽然会这么说,不过他倒是也没打算隐瞒,于是便回答吴忧说道:“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最开始青炉观让我拿出木灵符去对付魃道势力,我并没有拒绝,只不过为了我们胡氏家族的安全考虑,我提出了一些条件而已。我不知道小兄弟是真的不了解最近魃城的情况,还是在故意回避我的问题,我们胡氏家族确实遭到了人魃的攻击,不只是我们,这几天魃城好几个氏族帮派都遭遇了人魃的袭击,你真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胡三甲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看着吴忧,但是吴忧真的不知道他说的这个情况,所以一脸茫然地问道:“你是说魃城又发生人魃肆虐的事情了?”
    胡三甲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嘛?现在魃城大小势力都人心惶惶,而且大家都知道,目前魃城只有你一个人有转化人魃的能力,你怎么解释?”
    吴忧面色凝重地说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现在魃城的人魃势力确实与我无关!”
    胡三甲冷笑着说道:“我也想相信跟你没有关系,但是昨天我们遭遇人魃的袭击之后抓住了几个活口,他们可是亲口说是你转化的,而且是你指使他们袭击这些魃城势力的!”
    吴忧猛的站起来说道:“那就把他们带到我面前来吧,我可以当面和他们对质!”
    “好!”胡三甲说:“本来我也对你有所怀疑,但是现在我希望真的不是你干的!”
    说完,胡三甲冲着门外喊道:“来人,把昨天抓到的两个人魃带上来!”
    胡三甲说完,门外的手下马上领命,不到三分钟会客厅的门便被推开了。只见几个强壮的男子压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魃走了进来。
    和袭击慕容白他们的人魃一样,当吴忧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两个人魃虽然被绑着,但是依旧疯狂的挣扎,看上去表情十分凶狠的样子。
    吴忧问他们:“你们认不认我?”
    两个人魃十分狂躁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赶紧把我们放开,不然喝光你们的血!”
    吴忧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们还喝血?”
    两个人魃根本没有在意吴忧的问题,而是一直嚷嚷着要喝血,就像神志不清的疯子一样。
    这时,胡三甲吩咐道:“把他们的嘴堵上!”
    他说完,那几个强壮的手下便拿出布条将两个人魃的嘴给勒上了。安静下来之后,胡三甲对吴忧说:“看样子确实跟你没有关系,难道现在魃城除了你还有其他人魃存在吗?”
    吴忧点头回答道:“不止是有,而且还不少呢!”
    接着,吴忧便将卿少和官印山的一些情况都跟胡三甲说了一遍,胡三甲听完之后皱着眉头说道:“没想到魃道的问题这么复杂,我要是早知道就好了,兴许还能帮上一点忙。”
    吴忧回道:“现在胡族长知道也不晚,目前魃城又出现了这伙来历不明的魃道势力,恐怕接下来还会有一场恶战。”
    胡三甲摸着胡子说道:“这点小兄弟可以放心,老夫我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分得清的。倒是小兄弟你得小心一点了,这伙人魃明显是在陷害你,别到时候有嘴也说不清了。”
    吴忧说道:“多谢胡族长提醒,我会马上着手调查这伙人魃的来历,到时候揪出他们的幕后元凶以证清白!”
    说到这里,吴忧忧心忡忡地问道:“袭击你们的这伙人魃,他们吸血吗?”
    胡三甲回答道:“我也好奇,我只知道当年的上祖魃会吸食人的精血,但是普通的人魃并不需要靠吸血活着。而我们抓住的这两个人魃好像对血特别依赖,这两天一直吵着要喝血,没有给他们血喝,他们就变得越来越狂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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