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倍金额只要一成股权,方言清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忽然觉得这人和苒苒有些像,心里都揣不了事,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方言清笑了笑,“认缴金额入股没什么问题,可以让徐叔和你谈,这些问题都是又他来办的,谈好了之后再来问一下我的意见就好。”
“呃,你...你不是这家报社的老板吗?”
“幕后的,平时都不管事。”方言清纠正道。
“哦~,”候念慈听见方言清这么说,了然的点点头,“我懂,就是那种隐形控制人,我大哥偶尔也会跟我讲这个,说很多家大业大的高.官不好自己管理,就会间接管理,现在很多军阀大家私底下都有工厂的。”
方言清听候念慈说的夸张,尴尬的笑了笑,“我可能和那些高.官不一样,我只是单纯的不懂。”话一说完,方言清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心思也转了转,带着点亲切的唤道,“念慈啊,你大哥现在是在财政部做事吗?”
“嗯!就在南京大总统底下做事!”候念慈见方言清问到自己二哥,露出骄傲的神色,补充道,“我二哥也很厉害的!现在都是少将了!”
方言清不清楚这个少将是什么概念,但看着候念慈的神色应该是个很大的军衔吧,笑着点点头,总.统.府现在在南京,外派的记者不好摸路子,假如能拿到采访的一些机会,一定对报纸有很大的用处,不过这些先不着急说,等这丫头入了股,就绑在一根绳上了,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晚上躺在床上,方言清把被子都裹在身上,把另一床被子蹬给卫朝,示意卫朝也裹上,两个人对坐在床上,开始聊天,这是方言清提出来的,由于两人白天太忙,所以隔几天的晚上,都会坐在床上,谈论一下心事,这个法子是方言清提出来的,这会儿正舒舒服服的裹成一小团。
卫朝看着在床上裹成一只小猫似的方言清有些好笑,也坐在床上,像方言清那样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有些不耐的嘶了一下,说道,“为什么我们不躺着聊天,要这样聊天,感觉怪怪的。”
“你不觉得这样聊天很有野营的感觉吗?”方言清的小脸红扑扑的,“你知道侯家那哥俩的事吗?我想打听一下。”
“打听他们做什么?”卫朝挑了一下眉,看向方言清问道。
“哦,今天我见候念慈了,听她说了她那两哥哥,有些好奇,假如有人脉就可以利用一下,”方言清解释道,然后看着卫朝的脸,歪头说道,“主意是想要南京的报导,我们报社出去的作者都没什么人脉,采访不到东西我很无奈啊!”
“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有办法?”方言清听见卫朝的话,有些狗腿的蹭到了卫朝旁边,“你这不是在上海吗?我以为你南京那块地不熟,就想着不麻烦你了,反正候念慈想入股咱们报社,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候确,候家大哥,目前在南京财政部当副部长,大概明年和后年就能转到正部长,然后他们的父亲就会推下来,候非,侯家老.二,现在隶属北洋军阀,是陈总督手底下的人,目前是个少将,手底下好像有三、四千人吧。”
“这么多!这么厉害!”方言清惊道。
卫朝看见方言清惊讶的生气,气笑了的捏了捏方言清软软的脸,说道,“三、四千人就算多了,你能不能长点出息,还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我不厉害。。”
“不不不,你更厉害。”方言清立马服软。
......
最后卫朝把方言清按着挠了好一会痒痒,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才放开,两人把被子蹬好,一起躺在床上,屋子的灯已经关了,整个屋子黑漆漆的,只有从窗户窗帘的缝隙里照了点月光进来,方言清用手指戳了戳旁边眯起眼睛,要准备进入睡眠的卫朝,问道,“秦微的事,是你做的?”
“嗯,”卫朝听见方言清问自己话,把本来已经快合拢的眼睛又睁开,“我拐了好几道弯,想着你不见她会舒服点。”
“还行吧。”方言清心情愉悦的说道,“她这个人,说讨厌也谈不上,说喜欢也不是,就是...就是觉得有些烦吧,总觉得她没安好心,看见她我就不自觉的想到了潘玉秀。”
“嗯,我知道,我也不喜欢她。”卫朝把方言清揽到自己的怀里,“让她去富安当教员挺好的,刚好可以避开她几月,也没让她丢饭碗,只是换个地方罢了。”
声音越说越小,呼吸也渐渐平缓,方言清靠在卫朝的胸膛上,感受着传来的温暖的气息,也感到困倦起来,打了个小哈欠就睡在了卫朝的怀里。
候念慈就股份的事和徐庆义讨论了好几天,先是打听这报社的有几个人分成,当知道方言清占七成,徐老板占三成的时候,候念慈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徐庆义本来是一位候念慈吃惊方言清占的股份多,正准备解释,就听见候念慈颤颤巍巍的说道,“报社里那位姐姐没有分红?”
“那位姐姐?哪位?”徐庆义听着候念慈的话,疑惑的拧起了眉毛,这报社的姑娘没几个,大多是男人,写文章的倒多,但见不着面,这侯小姐说的姐姐又是指谁。
看见徐庆义一脸疑惑的样子,候念慈连忙比划着手势说道,“就是那位常在报社的那位姐姐,短发,个子的大概同我自己差不多高,长的还有点好看,常穿着上衫下裤的那位姐姐。”
“哦!你是说方晴啊!”徐庆义听见候念慈的描述终于反应过来了,点了点头,“她原来是东家身边的贴.身丫头,东家想让她找点事做,就让她来了报社,现在做的也十分的好已经是一份报纸的主编了,她停厉害的,不过分红暂时分不上,等咱们报社办大了可以考虑一下。”
“丫头,她原来是伺候人的!”候念慈呆愣的问道,之前看见方晴一直觉得这位面容姣好,说话温柔的人是个小姐,再不济也是一个工薪家庭,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贴.身丫头。
徐庆义听见候念慈这句话就不乐意了,还以为候念慈是瞧不起晴丫头伺候过人,“丫头怎么了,不偷不抢的。”
“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有些惊讶,看着那位姐姐的谈吐,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候念慈连忙解释道。
徐庆义听见候念慈的补充,面色稍缓,点点头,有些感慨的说道,“欸,这丫头拼命,这么短时间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也是厉害。”说罢,摇了摇头,恍然醒悟的说道,“怎么说到这儿来了,咱们还是聊分红的事。”
最后分红敲定了,候念慈入股五千银元,认领一年的分红,徐庆义和方言清各让零点五,最后方言清六点五成,徐庆义二点五成,候念慈一成,其实这钱收候念慈收的有点高,方言清听见徐庆义说价钱的时候,眼皮子连连跳了几下,心里后悔道应该提前同他打个招呼,别打这位小姐坑太狠了,好在这位冤大头还挺高兴的,满脸都写着我赚了三个字,方言清不禁捂脸。
“我想先当编辑练练手,之后也像小晴姐一样,想个点子,自己办个报纸负责。”候念慈羞涩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方言清点点头,同徐庆义商量了一下,周报那一块,人手已经很固定了,多的都有一两个,往里面也塞不了人了,花边报纸倒是塞的了了,可是鉴于里面的内容还有候念慈的那两个哥哥,方言清想的不用想的把目光投到了最后一个。
晴丫头的正历周报创办的时间最短,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晴丫头负责,能帮忙的人很少,几个编辑忙来忙去,经常忙不过来,全靠晴丫头把自己分成了好几份才忙了过来,这候念慈不笨,人也挺聪明的,让她过去,正好能帮晴丫头做点事,正好锻炼一下晴丫头,方言清和徐庆义一同指向晴丫头,然后宣布了这项决定。
然后第二天,候念慈就抱着自己的小笔记本和钢笔到正历周报的办公室来报到了,正历周报的办公室只有一件,隔壁就是花边报纸,现在后院的房间太少,就四间,四家报纸根本分不过来,方言清也在和徐庆义商量,要买一处大的屋子,最好是好几间小屋子的那种,这样既可以所有报纸隔开,又不会隔太远,让空间看起来宽敞些。
小小的房间里堆着乱七八糟的桌子和椅子,候念慈小心翼翼的迈过掉在地上的东西,朝坐在最角落里,正拿着钢笔聚精会神的坐着的晴丫头走去。
富安中学外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在外面停了好久了,轿车后面坐着的女的涂着红色的指甲油,手里拿着一杆烟,吸一口,又轻轻的吐了出来,白色的烟雾轻飘飘的从殷红的嘴唇里吐出来,看着诱.惑极了,远处的秦微跌跌撞撞的重富安中学走出来。
“小姐,人带来了。”几个彪形大汉左右挡着秦微的去路,说道。
素白的手握着烟,嘴唇上翘,心情似乎非常的好,点点头,说道,“嗯,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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