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不会转弯抹角了,我介绍的就是她,如何?你看看有什么想法?反正她没什么意见。如果你同意了,就干脆在国庆节把婚结了。只是在结婚之前都要让父母知道见个面,我建议你让田述碧把她家父母接到厂里住,她父母都老了,在厂里方便照顾,你的父亲还没退休,你可以把母亲接来,你自己看?”荷花说。
“你给我讲没什么用?你要跟她说啊!她同意不,我道没什么意见。”张云中说。
“我早就说了,她也同意,不然昨天她怎么说那番话?你啊!别的什么都还可以,就这事不行,真是木头疙瘩,没有一点情趣。”荷花说。
这时的张云中才如梦初醒说:
“好的,你说了就是,我跟母亲联系一下,看他们什么时候来,最好让母亲也在这里呆上几天。”
然后张云中也暗自笑起来,责怪自己太大意粗心了。也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什么风趣,昨天既没有听出来,也没有看出来。真有点傻乎乎的,不由得好笑起来。
扑的一声喷了一口口水出来,把荷花惊了一下说:
“你在干嘛!”
张云中大笑着说:
“没什么!没什么!”然后摆摆手跑出了办公室。
荷花看着云中走出办公室才突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心里暗自庆幸,张云中的父母委托的事也算完成了。
荷花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她对电脑也在学习中,不是完全懂,浏览了一下,觉得毫无意思,就站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看看,这通常也是她的一种习惯。每当遇着开心和不开心的事,都会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安慰一下自己。放平一下心里不舒畅的和过度的高兴。这是她一惯的作风,使自己永远的保持心平气和的态度。
这时,空心面条的主人乌克志走进办公室:
“何总你好,你让我来是否问我的空心面的事?”
“特对,你的空心面条报批也下来了,经我们开会商议决定,你暂为克志空心面车间的主任。你看你什么时间上班,生产空心面需要哪些设备,工具,多少人员,写个数据表出来,江总马上按排。还有你是回去呢?还是住在厂里?”荷花问。
“都可以,干脆住在厂里,反正我家里也没什么人。”乌克志说。
“那好,我让江松给你安排一下,你抽时间把要带来的东西带来,一旦上班了就没什么时间了。”荷花说。
“好,我马上回家收拾,明天就来。”乌克志兴高采烈的走出了办公室。
荷花正要坐下,办公室又来几个人,其中有三个是女性,在三人中有两人是二十来岁的姑娘,于是荷花站起来从会议室搬来了凳子,让大家坐下说:
“你们约好的啊,一起来找我,有什么事?”,
然后大家抢着说,荷花连忙摆摆手说:
“不要急吗?一个一个的慢慢说。”
这时一个姑娘向前跨一步,从带来的袋子里掏出一袋深黄色鸡爪来。直接了当就说:
“你尝尝看,可以向外加工不?”
荷花也是开朗的,可这姑娘的性格比自己更开朗,说起话来,也不拖泥带水,荷花尝了尝,看了看,不知道这鸡爪是怎么加工的,是深黄色,鸡爪的外皮全是皱皮的。吃起来香脆,又很退骨,大山村的人们是没见过这鸡爪,也不知道叫什么?更不会做。荷花也未知道它的做法,虽说她必定从小就是家庭的主持者。对这一类的加工虽说不是拿手(好的意思)。好歹也约知一二,就是自己不会做的,可至少也其听说过,而今天这鸡爪就完十分陌生,全然不知,味道好,很纯很香,很脆。
然后抬了抬头,看了一下姑娘,就又忍不住想笑,这姑娘的性格太开朗,简直有泼妇的味道。如果是遇到的是性格不好就很容易斗嘴打架。于是荷花说:
“这东西是可以加工的,可你知道,我们是集体,我个人说了不算,还要开会决定报批,办理相关注册手续,我们才可以生产加工,等后回复你好吗?”
“好,我可以等你们开会决定报批,你们要就要,不要也没什么事。哦,你们公司小吃街租门面报名怎么样,我也报个名。快,给我也登记一下。这东西也是不久前我加工出来的,还没有给取名字呢?”这姑娘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荷花问。
“我叫彭小勤,四组的,年龄十九岁。”
荷花拿出笔记本把这姑娘的名字记下了说:“可以了,你会去等我们通知,好吗?下一个谁先说。”
“好,我在家等你的通知。”彭小勤说。
“我叫孙真秀,是水沟组的,十九岁半,也是听说你们要大量开发大山村小吃,我就来了,我认为我这东西绝对可以,我把它叫真秀糍粑块,你尝尝看看。”
然后这个很瘦小的姑娘拿出一包放在荷花面前。荷花打开袋子取出一块尝了尝,这糍粑块很脆,而且特别香,荷花不住地赞叹:
“好东西!真香!”
“那你先尝尝我这东西,再一起说,我叫鲜秋芬,七组的。”然后同样拿出一包放在荷花面前,荷花看了看眼前有点微胖的,十分矮小的女人说:
“这是什么?你们拿这么多东西来叫我尝,我尝都尝饱了,还让不让我吃点饭不?”
“这东西我把它叫姜麻鸡。这东西恐怕人们也没听说,也没吃过吧!这东西我弄出来的时间也不长。”这女人回答说。
荷花打开袋子找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块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好吃,真好吃,香,又辣又麻!回味无穷!辣又使人舍不得扔掉,麻又使人想再来一口,那种以毒攻毒的方式来解决,其结果就是越麻越想吃,越吃越麻。称得上大山村的一绝!确实是好东西。”
“还可以吧!”这女人质问荷花。
“可以,绝对可以。不过要生产这些产品,都要申报审批,办理相关手续。你们可以先回去,我们开会讨论后再说。”
“行。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老人小孩。”鲜秋芬说。
“到时我们会通知你们的。都暂时都回去吧!”荷花对她们说。
然后鲜明芬和前两位姑娘都走了,剩下了三个男子了。其中一个男子瘦高的个子,年龄大概有三十多岁,拿出一包鸡爪,说:
“我这是鸡爪,用一种配制的药水浸泡加工而成,我把它叫泡爪。你尝尝,应该是可以的。”
荷花尝了一个,确实这鸡爪又脆又辣又麻,也好吃。
“好吃,好吃,这又是大山的一绝。”荷花说,“你们两位就再不要叫我尝了,把它放在那里,我慢慢尝吧!我都希望大家的产品走入市场。可这不是我说了算,关键是消费者说了算。大家没有其它事就请回吧。”
三个男子向荷花说了一声走出办公室。这时叶宋群进来说:
“按空调的人来了,你看看大便坡宾馆招待所需不需安装空调?”
“按装啊!怎么不按!”荷花看了看叶宋群说。
然后问叶宋群:“你老实跟我说,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一直都很忙,顾不上这儿女情了,高中时都在为大学努力,大学没考上就来到你们公司,来公司不久,你们就让我搞这样那样的工作,那有那么多时间啊!”叶宋群说。
“这倒是,算起是我把你的婚姻大事给你耽误了,是我的错,我补偿你行不?你心目中就没有一个白马王子?”荷花说。
“哪里有,我看上的,他不一定看上我;看得上我的,我也不一定看得上他。你说要求高吗,好像也不高;你说要求不高吗?好像也不低。家里也给我介绍了几个,一个我也没去看,有的还有正式工作,我认为工作也没什么了不起。就这样媒婆也不来了,我现在也没打算。等公司不忙了再考虑吧!”
“你说的都是真话?”荷花说。
“绝对是真话。”叶宋群说。
“那难道我们厂里这么多的年轻人,一个你都没有一点好感。我有点不信哦!比如江松,吴波,黎红,向冬至,易旭辉。”
“这几个人吗?你还真别说,好像也真没有多大好感,虽说各自有各自的优点,能力大家也差不多,工作大家都很强,做得又细。没什么挑提的。相比之下我对江松的印象要好一点。这人多少带一风趣幽默,还偶尔有点关爱。”这时叶宋群一下子把嘴捂住了,她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荷花大笑起来说:“这有什么了,值得这样吧,还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古规常理。何况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好,我就给你介绍江松好不好?”
“不好,你还没有问我呢!”江松从外面一下子推门走进办公室。
叶宋群一看江松走进来又说了那么一句,脸刷的一下子通红,急急忙忙说了一句:
“随你的便吧!”
然后转身就跑去办公室了。江松在后面说:
”我还没听清楚你们聊些什么,你就跑得那么快干吗?多没意思啊!你就不想再聊一聊,我在旁边再听听。“
叶宋群又跑回来吐了几口口沫。
“呸呸呸。不想聊了,脸皮也真厚!“然后又跑了。
荷花大笑不停说:
“一对好鸳鸯啊!”
荷花接着说:
“我正想叫你,你就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得正好,刚才你也听见了。那你对叶宋群如何?有何感想?”
“刚才我说笑的,说真的我还真没听清楚,你们就是说的是啥事?”江松说。
“你没听清,你接什么话?那好,我现在给你说明白,就把叶宋群介绍给你,你同意不,你们可以同张云中们一起,国庆节举行婚礼吧!我这边给叶宋群说一下。”荷花说。
“不同意,他听清楚了,我还没听清楚?此人脸皮实在太厚。”原来叶宋群跑去并没有走,而是躲在门外偷听,现在又推门进来说了几句。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郑海东和他一样高的姑娘,这姑娘显得有些瘦小,长长的辫子盘在脑后。一套十分恰到好处的工作服穿在身上显得十分美丽,圆圆的脸,黑黑的眼睛下方有一颗明显的红痣。两人手拉着手走到办公桌前说:
“姐姐,这样可不行哦!我们也有一份哦!也可以凑凑热闹。”
“好啊!这样就更热闹了,我还真看不出来,弟弟还真行,什么时候开始的?居然还用不着我操心,自己就把事情搞定了。”荷花说。
“我们俩早就认识,还是在县城捡破烂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们也算同命相怜,我只有一个奶奶,她只有一个父亲,算来我还比她好一点,奶奶还可以劳动,可她父亲的眼睛看不见,脚也不很方便,虽说也在劳动,但也是没办法的,我们大山成立食品有限公司后,我就在这样当门卫,有一天我到县城有事,正好碰着她,她问我现在干吗?很久没见到我了,我就把我的情况说了,当时我们公司又向全县招工,于是她也来我们厂了,就这样我们彼此就经常见面,感情也越来越好。只是她每次要回去时都要搭车,工资也就没有多于了,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下,干脆把父亲接过来,这样就减少一点费用。”郑海东说。
“这样好,我支持。”荷花说。
“姐,等他们父亲来了,我们看公司是否有他父亲干的活,给他父亲解决一下。”江松说。
“来了再看,我们必定是做食品的,他眼睛又看不见,其它方面还可以放宽一点,眼睛就是大问题啊!”荷花说。
“姐姐,能有恰当的能解决就解决,万一没有就算了,千万不要为难。公司必定不是一个人,这我是知道的。”郑海东说。
“姐,有一个位置最适合,守看车辆,”江松说。
“好的,我知道。你们把婚接了再看吧!”
刚说到这里,吴波也进来了说:
”什么事啊!这么热闹!哦!姐,我有一个想法,趁江松也在这里,我们公司用纸箱特别多,江松是知道的,就供应我们纸箱的厂就是给我们一家做都供应不上,我们是找了三家厂供应的,我们何不自办一间纸箱加工厂。“
”好,可以吗!你和江松商量好后,开会再讨论一下。“荷花说,
然后江松和吴波一起走出办公室。郑海东也想走了,荷花叫住他说:
”她叫什么名字,在哪个车间,对这份工作还满意吗?”
”卢天英,在李氏卤制品包装车间,工作道很轻松,工资还算稳定,一个月加几个班,工资还有个八九百,我也没有什么文化,也就没有大的追求。等我们把父亲接过来后,一边照顾老人一边上班,一个月下来也有两千来块,省吃俭用点,生活是没问题的。”卢天英说。
“好,郑海东你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多好的一位姑娘啊!”荷花说。
”是的,一定,姐,你就放心吧!我就走了。“郑海东说。
然后荷花问郑海东说:
“你们准备添置些什么东西?这里当初奶奶还有两千元钱放在我这里,另外我给你们俩两千元,总共四千元,你拿去添值一点床上用品。把房子打扫干净,我让杨师父抽两个工人把房子墙壁上的那些洞填一下,补一补,该刷白地方刷白一下,婚后你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厂里,等公司宿舍出来了分一套。”荷花说。
”姐,这怎么行?“海东说。
”你就拿着吗!说来应该多给点,但你也知道的,我也没有积蓄。一直都在紧巴巴过日子。不过你先拿去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再来找姐姐,我再想办法。好吗?你们尽量早点把父亲接来,适应一下我们这里当地和厂里的环境。“荷花说。
“好的,谢谢姐姐。那我们就回去了,等下我们还要上班。”郑海东和卢天英说。
然后两人手拉着手离开了办公室,现在剩下了荷花一个人,荷花又轻声细语的哼起黄昏诗人四首《秋》,虽说黄昏不是什么大名诗人,但自己却喜欢黄昏的一句一言都说到自己的心坎上了。
《秋叶》
半夜秋风树树黄,
片片落叶归四方。
背上行囊铁鞋破,
早把相思地里藏。
《中秋》
月圆悬挂千万枝,
夜色掩映声远迟。
忆君如隔银河系,
早让相思作梦痴。
《中秋》
月圆佳期桌上酒,
举杯少人又增愁。
且把相思作纸鸽,
同往深秋去梦游。
《秋》
秋风秋雨秋叶黄,
人起人落人悲凉。
一晃四季又翻过,
明年如何更迷茫?
荷花读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有睡意,于是匆匆忙忙的冲了一个热水澡,躺床上睡了。等第二天早上醒来,人还没起床,头旁边的手机就响过不停,荷花拿起手机:
“喂,谁啊!“荷花问。
”我是张云中的母亲,真感谢你,给你增添了不少麻烦吧!我和他父亲已经商量好了,他请假一个月,我们一起来,正好他爸爸可以看看大山村的所有美景,也正好看看你父亲的情况。也看看跟孩子怎么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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