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妻王爷就宠我

97知会

    
    叶从蔚瞧着老太太气色不错,笑着问道:“祖母的身子大安了?”
    “托福,”老太太叹了口气:“年纪大了,总免不了小病小痛,无需太过挂怀。”
    庆宁郡主道:“母亲其实并未大好,不过今日这样的日子,挣扎着也要来,脸上涂脂抹粉呢。”
    叶从蔚一听恍然大悟,难怪瞧着面色挺好的,她眉头微蹙:“今日也就罢了,往后身体欠佳,就被勉强了。”
    一旁的司兰插嘴道:“娘娘昨夜也有些发烧,今早才好点了,不宜太过劳累。”
    老太太听见这话不由乐了:“可见是五十步笑百步。”
    “有身子的人一定要多多休息,”庆宁郡主忍不住叮嘱:“前三个月胎儿不稳,慎重为好。”
    叶从蔚点点头,她也没少听前三月不稳的话,心里不无好奇,是否行房会有妨碍。
    瞥一眼庆宁郡主,到底不是亲生母亲,问不出口。
    “你有今日,全然是自己的造化……”老太太压低声音问道:“陛下可有透露,如何册封你?”
    叶从蔚摇摇头:“还没呢……”
    齐宿只问了她想不想做皇后,没说一定把位置给她。
    庆宁郡主不由皱眉,瞅着四下无外人,非常隐、晦地提问:“是否……与之前的事有关?”
    之前叶从蔚和太子的细碎言语,多少已经传扬出去了。
    那会儿庆宁郡主没感觉怎么样,现在想来却是焦急,性质已经不同了——
    叶从蔚不再是一个闲王的王妃,她入主后宫,将拥有无上的光耀。
    她不能遭受任何非议,否则事情闹大了,无法收场。
    庆宁郡主担心的,还有齐宿的疏离与否。
    叶从蔚摇摇头:“事情早已过去,多说无益。”显然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
    她们二人也不好问太多,稍稍喝了两盏茶,便告辞离开。
    送走娘家人,司竹进来禀报,说外头有其它诰命夫人,想来跟娘娘请安。
    请安只是个说法,不过大家对原先的豫王妃不熟悉,想打个照面套一套近乎罢了。
    叶从蔚是真的累了,叫司竹去回绝了,往后有机会再见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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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里偷闲,稍稍在矮榻上眯了半个时辰,宫殿里地龙烧得暖烘烘的,叶从蔚醒来时舒适极了。
    她居住的地方,名为千禧殿,距离齐宿的御书房不是很远,方便他夜晚回来歇息。
    宫殿内一应伺候人员,皆是王府跟随进来的,知根知底,忠诚可靠。
    叶从蔚醒来没多久,便接到了太妃娘娘的传召,叫她过去一块吃晚饭的。
    齐宿做了皇帝,对太妃的身份倒没什么影响,先帝在时她不曾坐上皇后之位,如今自然不能称为太后。
    想要变更封号,需要齐宿首肯,再问过百官同意后号召天下。
    不过以他们母子二人的关系,此事多半不成。
    叶从蔚有段时日没见太妃了,不知此刻她是如何一个状态。
    皇帝一死,于她而言是喜、是忧、还是愁?
    各种缘由、爱恨情仇,外人不得而知。
    叶从蔚打发人过去回话,说她随后就到。
    坐在镜子前重新梳妆打扮,这期间让司菊去问问齐宿,她能不能去太妃那儿用饭。
    有过前不久发生的金锁事件,叶从蔚对太妃的感官挺微妙的。
    她如今怀着孩子,万事自然谨慎小心,再者……从未跟婆母一同用饭,想想那场面实在叫人难以下咽。
    叶从蔚不是多么胆大随性之人,面对太妃还是挺拘谨的。
    不一会儿,齐宿使唤常福过来答复:不准去。
    “娘娘放心,陛下叫老奴去回绝太妃,怪罪不到您头上来。”
    叶从蔚笑着点点头,并不多问:“有劳公公了。”
    她面色略为复杂的目送人离去。
    司梅努努嘴:“这样说来不必拜见太妃,倒也省事。”
    “这话别乱说,好似我们娘娘怠慢一样。”司兰瞥她一眼。
    司梅连忙噤声,自打嘴巴。
    心里知道陛下和太妃不睦是一回事,拿在嘴里议论又是另一回事。
    叶从蔚作为小辈,前去请安不过时间早晚,这是免不了的,而今天让齐宿给拦住,并非出于防备。
    及至饭点,人就过来了,吩咐晚膳摆在千禧殿中。
    *******
    叶从蔚看到齐宿很开心:“原以为陛下今日要宴请群臣,没有空闲才是。”
    “确实如此,”齐宿点点头:“但是我不乐意。”
    他抬手虚虚圈住叶从蔚的腰身:“累着没有?”
    “尚未显怀,还不累。”
    叶从蔚的肚子,除去衣物才能看出点端倪,这会儿层层厚衣裳,完全不凸显半点。
    齐宿道:“你昨夜发热,今天暂时吃点清淡的,赶明儿再好好补补。”
    他这么一提,叶从蔚看向满桌菜色,确实是清淡爽口为主。
    “那你呢?”她扭头问道:“忙了一天,不好好吃饭么?”
    齐宿摇摇头,一手轻捏眉心:“杂事太多,饮食不控制点,怕是大冬天要嘴角起泡了。”
    叶从蔚微微一怔,她不曾听过他半句喊累。
    很多事情,必定各有各的难处,齐宿全部自己扛着了,也没出口抱怨任何。
    她忍不住抬手,搭在他手背上:“臣妾无能,无法替陛下分担任何,如果你需要听众的话,我或许可以。”
    “此言差矣,”齐宿反手按住她的,挑眉道:“盈鱼忍心瞧着我一人受累?”
    叶从蔚歪了歪脑袋:“你有何吩咐?”
    她能做到的,当然全力帮忙。
    齐宿笑了笑,“这才第一天,已经有人提出充盈后宫一说。”
    “这……”
    “他们怕极了,我膝下空虚,一旦出点意外,这江山无人指望。”
    皇室直系血脉,确实死光了,大皇子和太子均无子嗣,如今就剩齐宿这一脉。
    叶从蔚抿抿嘴,早想到有这一天,却不料这么快!
    也忒心急了点!
    她轻声问道:“陛下想我做什么?”
    “掌管凤印,统辖后宫。”齐宿不假思索。
    不等叶从蔚应答,他继续道:“如今不比豫王府,可不能再建一个千翠园草率应对。”
    入了后宫的美人,与千翠园那群出身微贱之人不同,没法拘着不管。
    叶从蔚一想到会有很多姑娘进来,不禁内心苦涩。
    道:“臣妾会尽心打理的。”
    “此事暂且不急,往后压一压,不过事先给盈鱼做点心理准备。”
    齐宿说着顿了一顿,笑嘻嘻问道:“你怎就苦着个脸?”
    “我没有。”叶从蔚下意识的否认,速度很快。
    齐宿觑着眼打量她,“心里不痛快了?”
    “没有。”她再次摇头,即使不痛快也不敢说,显得她忒气量狭小了。
    齐宿却偏要拆穿她:“在我面前说谎是没用的,见多了争风吃醋的女子,不差你一个。”
    “……”叶从蔚瘪了瘪嘴巴,觉得这人真过分……
    自己坐拥天下,什么样的女子不能得到?还要她舔着笑脸祝贺不成?
    她不吭声了。
    齐宿放下筷子,试探着问道:“盈鱼不想要我纳妃?”
    “臣妾不敢。”
    闲王无妾室,谁人在乎,可齐宿做了帝王,她胆敢阻拦,就是万民罪人了。
    这么大的帽子,没有三个脑袋多顶不住。
    “如此便没意思了,”齐宿站起身:“我在你面前这般自称,你却丁点真话都不想透露。”
    他离开餐桌,朝着外边走去。
    叶从蔚一惊,连忙伸手挽留住他:“等等,长、长戈……”
    齐宿只说过一次,他的表字,她一直记着。
    这个名词,似乎比夫君还令人羞涩,叶从蔚能察觉到,他在她面前‘纡尊降贵’,就是希望她不被身份所困扰,畅所欲言。
    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为所欲为并不容易。
    诸多顾忌是因为拿捏不准他放纵的限度,怕惹恼了他一朝翻脸。
    叶从蔚敞开怀抱,从背后紧紧抱住齐宿的腰、身:“我说真话,如果你非要纳妃不可,不许留太多人,要适可而止……”
    “哦?”齐宿一扬眉梢,手掌搭上她手背:“还有呢?”
    “还有……我们的孩子很快就会来到这世上了,你要多想着他。”叶从蔚的额头抵住他脊背。
    “那可说不好,”齐宿笑了笑:“我不喜幼儿。”
    叶从蔚皱皱眉,劝道:“你好好教养,他就会乖巧听话的,还会孝顺你。”
    齐宿拉开她的手臂,回过身面对她:“怎是我来教养,你呢?”
    “我当然与你一起,”叶从蔚仰起小脸看他:“孩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长戈应当明白。”
    齐宿闻言微微一怔,他想起他的父皇。
    他出生时,父皇已然垂垂老矣,对他的到来异常欣喜宠幸,不过到底没撑多久就殁了。
    以至于齐宿对父亲的印象只寥寥数笔,反而是后来的大皇兄更多充斥在他记忆中。
    “自打我记事起,就独自住在雨舟院,”叶从蔚低声道:“只有在我生病的时候,父亲才会踏进院子,次数太少了……”
    她见到父亲最多的机会,是在庆宁郡主那儿,过去请安时,侯爷就会例行问话,叮嘱几句。
    叶从蔚没感觉什么遗憾,因为惯来如此,无从比较什么。
    她这会儿提起此事,是出于担忧,万一以后齐宿左拥右抱忘了她母子俩……
    她本身没多大关系,孩子多可怜呐……
    怀上孩子后才发觉,有些际遇放自己身上没所谓,叫亲骨肉去承受,心里便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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