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西贵人别来无恙啊?”
看华兴进屋后,正躺在床上发呆的杰西卡嗖的一下跳了起来,带着一脸深恶痛绝的恨意,直盯华兴骂道:
“好你个姓华的,竟敢骗我?哼!你给我等好了,此仇我定会亲手报答!”
在武结被抓后,杰西卡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而设计自己的家伙,正是这位骗了她许久的华兴。
所以见到仇人后,杰西卡的脸上充满了愤怒,若非腰间有镣铐束缚,她很可能已然扑上去厮打了。
“呵呵,西贵人今天火气不小啊?要不要我找人给你熬点绿豆汤降降火啊?”
拉了把木椅笑眯眯的坐下后,华兴才张口反击道:
“至于欺骗嘛……姑娘还好意思说我?从我降临此地的第一天起,你和你的同伴就一直在欺骗我、利用我。我只是小小回敬了一下,怎么着,这就受不了?”
经此一事后,华兴也没必要再继续伪装,说起话来是直截了当了许多。
“哼!你别得意,陆队迟早会带人杀来许昌的!到时候你和你的国家都得完蛋,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杰西卡一脸愤恨的道。
“他来了又能怎样?上次交锋你也看到了,二袁是大败而归,损失惨重。就凭他一个陆普,又能掀起怎样的风浪啊?”
在说此话时,华兴是一脸轻蔑,给人一种俯视蝼蚁之感。
他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想利用言辞和神情去刺激对方,看能不能从杰西卡的口中再套点有用的情报出来。
杰西卡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华兴的伎俩,立马张口反驳道:
“一次失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二袁全军覆没,我们也有足够的实力灭杀你,你就等着死吧!”
“切,竟说大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几斤几两?”
见对方已着了道,华兴脸上的鄙夷之色又更盛了几分:
“你们一共就那么几个人,除了陆普外,剩下的都快被我抓光了,你拿什么灭我啊?”
此言一出,杰西卡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面露不信道:
“胡说八道!你就抓了我和武田而已,外面还有我不少战友呢!抓光?你做梦呢吧?”
“不少战友?呵呵呵……”华兴就像听了个笑话似得,摇头轻笑起来:
“你被关于此处,消息难免闭塞。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位一直留在陆普身边的杨铁,如今也被我们抓了!”
“什、什么?威廉被抓了?”杰西卡面露惊诧,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
“骗你干嘛?他现在就在许昌。你要不信,过两天我就给你们安排一下,让你们见个面,叙叙旧。”
看华兴说话时底气十足、自信满满,并无说谎的迹象,杰西卡的内心很快打起了小鼓:
“那你先告诉我,他是如何被抓的?”
“呵呵,说来也巧,我们原本都不知道他在弘农。结果,他非要硬闯封锁线,被我军兵士抓了个正着。如此以来,你们当中已有三人被抓,另有三人正在二袁营中。待此战结束,也会成为我的阶下之囚。至于最后一人嘛,我已命人设下天罗地网,不出一个月便能将他缉拿归营!”
铺垫了这么久,华兴终于将话题引向了神秘的“最后一人”,企图从杰西卡口中打探一些关于此人的信息。
听完华兴的虚张之词,杰西卡显然并未轻信,第一时间摇起了脑袋:
“切!就算威廉真被你们抓了,只要有陆队坐镇,你就毫无可能战胜二袁。至于杰森嘛……他根本就没参战,你怎么抓他啊?少跟我在这装蒜了!”
经过数月的探究,华兴还是头一回从杰西卡口中听到有关“最后一人”的信息,内心是极为欢喜。
但面上依旧挂着一副淡然之势,翘着二郎腿道:
“你以为没参战,我就抓不到了?你和武结也没参战,如今不都在我的手中?”
“我和武田被抓,都怪我太大意了。但杰森不一样,他向来严谨,他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另外,据我所知,你从未去过他的领地,所以我才不信你能抓到杰森。”
此话一出,就见华兴下意识皱了皱眉。
脑中已经开始探索起,还有哪些地方他从未去过。
见到华兴这幅表情,杰西卡才意识到,对方好像并不清楚杰森身在何处,看样子他又是来套自己话的。
察觉此点后,杰西卡是又气又恨。
狠狠瞪了华兴一眼后,便拒绝再与对方做任何交流,将嘴巴牢牢封住。
见到此状,华兴只得从房内退了出来。
虽然此行收获不多,但相比之前,已有了长足进步。
他不光知晓了最后一人的姓名,而且可以确定的是,此人并未参与袁曹之战。
至于他的藏身之处,杰西卡虽未直言告知,但好歹缩小了一定范围,以便华兴之后展开调查。
……
走出杰西卡的房间,华兴并未直返军营,而是快步向曹营的牢房走去,打算再去会会第二位囚犯——武结。
此时,武结是被关在了曹营的“求死屋”中,此地是曹军专门关押奸细的地方。
刚一进大门,华兴就闻到了一股死亡与阴森的气息,惨叫与鞭挞之声不绝于耳,仿佛来到了人间地狱。
在狱吏的带领下,华兴转了三个弯后,终于抵达了关押武结的囚室。
打开门锁后,狱吏主动将牢门的钥匙交到了华兴手中:
“华将军,荀大人有交代过,说您想问多久问多久,只要别把人弄死就行。这是牢门的钥匙,以后您随时来、随时审,走时将门锁好就是。”
听荀彧安排的如此妥当,华兴当即表达谢意。
待狱吏走后,他便独自一人迈入了武结的牢房。
这间牢房不大,满共只有十来个平米。
四周都是青石砖瓦,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全靠插在墙上的火把照明。
屋内的设施极为简陋,除了墙角摆着一个简易马桶外,剩下的就只有一副用精铁打造的镣铐。
顺着铁链望去,在黑暗的角落中,华兴很快就看到了一位面色苍白,浑身是血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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