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526的床上,我和刘睿、刘海涛讨论着我要去当兵的事情,设想着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还聊到了我们大一军训时候的教官和我们班团支书的爱情,我很向往我的军旅生涯。他俩说我是勇敢的,勇敢的有点浪,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错想着要去当兵。其实我知道我是在逃避,是在寻找一种解脱的方式,一种可以让自己放空的方式,一种简单机械的生活方式,来让自己这颗躁动烦乱的心灵得到一丝的平静。如果能出家当和尚,我可能还会选择这份佛缘。
我又一次在第一时间把我遇到的事情告诉了袁杰,没有一丝防备和保留,这说明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很重要,无可替代。她的意见决定着我的去留,等我回来,可能只有她还在这里等我。
回顾我这不堪的十年,有的人觉得我的经历是离奇的,有的人觉得我是可怜的,有的人觉得生活对我是不公的。其实我知道生活对待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我们各自的选择。
我好似一个花心的大萝卜,又像一只萦萦绕绕的苍蝇,四处飞舞、张牙舞爪。可我有对不起谁嘛?我有玩弄谁吗?本以为失去一棵树,拥抱了整个森林,其实这成长的过程中,有遇人不淑、有爱而不得、有轰轰烈烈、也有黯然前行。原本我最简单最真实最渴望的要求就是能够找到一个愿意与我上床的女人,上一辈子,可惜到头来才发现我那赤裸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诞不羁。
如果生命里的爱真的能够不朽,那我对洋的这份爱上面的灰尘想必也会很厚。现在谈起自己前半生的风流放荡,有的爱恋也是身不由己,就像闪电一样,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击中了。没有人是想要出轨才去出轨的,喜欢上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离开一个人可能也是注定的有缘无分。
我希望我们的爱都能让彼此无悔一生。
给洋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有联系上。在我离开学校前,洋的妈妈给我打了电话,她告诉我不用再联系洋了,她换了电话号码,原来的号码不用了。洋的妈妈还说洋对她把那封信给了我感到有点意外,埋怨了她一番,她说那封信都已经是过去时了,写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是不算数了。
我没能明白洋的妈妈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了问她能不能告诉我洋新的电话号码,我自己给她打电话说,她告诉我说不行,洋坚决不让,她只让告诉我,她很好,不用挂念,身体恢复的也很好,请我过好我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我费心了。
我追问了几句,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看着洋的妈妈给我的那封信,落款时间是2006年9月,我想她在写那封信的时候至少要比那个时间早很久,到这里我才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洋,不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或者我被她的朋友说中了,谁跟了我这样的人,都不会幸福。
大喜与大悲,平静的安乐,我麻木的内心已经不能在产生些许涟漪。
我所挂念的只是一句活着就好。
2007年4月30日,学院里组织了简短的欢送仪式,为我们应征入伍的三个人送行。
小娜、范晓博来送我,我们三个拥抱了一会,我祝福他们前程似锦,幸福安康!
看着嘈杂的人群,我望了望老师队伍里的袁杰,向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微笑着转身踏上了送我们离开的中巴车。
车开了,透过车窗我好像看见人群的后面,一个女孩站在树旁在跟我们挥手告别,像极了当初我和范晓博体验生活卖毯子时,照顾我们生意的系里新来的一个大一女生,当时好像还留了联系方式,只是后来一直未曾联系。我那可笑的、深受其害的自恋思维又要开始作祟。
我捋了捋胸前的红花,像极了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有谁知道,烟花的绽放究竟是用尽生命拥抱夜色,还是只是为了博取点燃烟花人的淡然一笑,放烟花的人还在,可是看烟花的人却早已没了踪迹,烟花也就只能在天空中寂寞的绚丽着,在星光闪闪的夜空中孤独地暗去!
又有谁会记得,那烟花纷飞之处,那蛙鸣荷塘之时,有我们曾经留下故事,有我们最纯真的笑脸,也有我们荡漾的花样年华,更有我们那无法割舍的逝去光阴。
车走了,我走了,又是一段崭新的青春。
我站在初夏,
眼睛望着秋天!
——————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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