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追星纪事

第四二五章 夫妻同心

    
    郭奉孝施施然而来,周身都是疲惫,好像哄个孩子是多么为难的一件事情,几乎比熬上几天几夜看各地的奏报都要更憔悴一些,伸手便拿了他夫人手中的杯子把那茶灌了下去,乔阳眉头一皱,不情不愿地起身:“祭酒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
    祭酒差点给自己呛着,忍都忍不住笑意:“哎呀,可是没有什么吩咐,只不过听说来了两位贵客,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我来了,才算是公平一点不是?”说着便扶着夫人坐了下去,口里还问:“使君想来也是不介意的。”
    没法介意,这是别人家的夫人,若是介意了,只怕做夫君做主人的更加介意,到时更加的不好看。也难怪都说郭奉孝最是放诞,本以为是哪名声不佳、出口不逊,如今看着,原来还有这么大的一个秘密,竟然在家里藏了这么个人物,不仅不约束,恐怕还帮着遮掩,当真是常人比之不上。
    可祭酒来了,好多事情便不能说了,只能继续装作来拜访的样子:“备实在对芳芷先生钦佩已久,若是能得一见,方可了却了备的心愿,还请夫人美言几句,全了备的期望。”郭嘉一手牵着他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那刘备,嗤笑了一声:“使君如今都学会假客气了,当真没意思。”
    说完就被人一手肘扛到了肚子上,低声咳了两声,只好认真地听他夫人说:“使君不是已经圆梦了,何必还要说这样的话”竟是不藏着也不掖着。一瞥眼瞅见郭嘉竟然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脸苍白的姑娘,顿时恶从胆边生:“是不是还觉得挺好看,更是多了些楚楚动人的意思?”
    那姑娘便是一颤,却什么也不敢说。郭嘉就笑嘻嘻地握着她的手:“这是什么话,若是不喜,直接打发了也就是了。”乔芳芷绷紧了一张脸,忍了又忍才又对着刘备道:“让使君看笑话了,不过,使君不如再斟酌斟酌,再说以后才是。那只是个小小的校尉,并未有多少擅长之物,再者已经有了主公,哪里还能再改初衷,使君不妨劝劝陛下,便只是这般安稳度日,不是就比当初洛阳长安好了许多么?”
    又瞪了郭嘉一眼:“你自己看着的人你自己处理,我却是不管的。”挣出了手要走,终于还是不忍心地提醒了几句:“使君,不管怎样的人,这进了许都,便要守着许都的规矩,您说是也不是,能约束几分便约束几分吧。”
    刘备便笑着回答:“备自然明白,一定都讲清楚。”得了这么一句话,乔阳竟然松了口气,剩下的,便是祭酒的事情了。
    既然男主外,乔夫人自然就得主内,她刚进了院子就被人抱了腿,低头就能对上一张肉乎乎的脸,头上一高一矮地顶着两个小包包,绑着的红绳上挂了三两个镂空的玉珠子,乔阳先把脸扭到一边打了两个喷嚏,才回过头来问:“怎么没有让哥哥给你把头发扎好啊。”
    玉卿抱紧了大腿,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好像还挺满意,乔阳实在是看不下去,赶紧把人给塞到了陆议的怀里,然后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热闹,陆小公子可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物,三两下便扎得漂漂亮亮,乔阳百无聊赖地伸手捏着腰间的坠子,问道:“可收到了江东的来信?”求书寨中文
    陆议摇了摇头:“未曾,向来是没什么事情,故而也没有什么需要叮嘱的。再说,仪在这边跟着您,他们放心。”乔阳揉了揉他的头发,依旧是细软的触觉:“这话说的倒是中听,且看看能不能有了回声,若有了变回去,许都眼看着就要不安生了。”
    陆议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把玉卿抱到了怀里:“老师无需担心,议无事,只等日后有了消息再说,许都再不安生,也是在明公麾下,怎得也出不了什么大的乱子。”乔阳忍不住又揉了揉那柔软的发:“你说你这么小的孩子都明白的道理,怎么就是有人不懂呢,难不成是越活越回去了不成?”
    “且不说大势所趋,只是若一方势重,自当忍辱负重、休养生息,暗中集结了力量以作抗衡方可,怎么就是有那糊涂人偏要以卵击石,又怕自己碎的不彻底,还要提前打了招呼,议儿以后做什么皆可以,万万不能糊涂至此。便是真的要以卵击石,也千万别让人知道了,对手先做防备,自己就得吃亏。”
    陆议把女孩子放在一旁,自己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老师,议记得了。”乔阳只好把皱了脸的小姑娘抱起来:“你比我聪明多了,以后知道的、明白的、能做到的,只会比我更多、更好。”
    陆议听的心里一颤,又垂下了眼睛,想要遮住眼角的红,他觉得,这大概是她能听到的,最最真心、也最最实意的期许了吧。
    乔阳抱了闺女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问这些杂碎的东西,吃饭穿衣玩游戏,什么都不落下,陆议在一旁听着,心里也默默地说着答案,都是那么熟悉的问题,都是自己当初也被问过的问题。答着答着竟然停了,小公子疑惑地抬头,应该还有呀。
    他那老师正无奈地看着他:“怎得妹妹回答了,你却不答了?”陆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乖巧异常。
    这其中并没有急匆匆回来的祭酒能插上话的地方,祭酒干脆就歪在一边打哈欠,好不容易找到个插话的机会,赶紧报告了个结果:“人是带走了。”
    乔阳真是见不得这么洋洋得意,忍不住的泼了冷水:“人家本来就生了个怜香惜玉的性子,怎么可能随意的就变了,大人不是深有体会吗?”
    祭酒挑了挑眉,硬是挑出几分邪气:“哎,这问我不是问错了,我哪里敢啊。”乔阳默默地咬牙,旁人前面倒没什么,怎得就能在孩子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当真不要脸皮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