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追星纪事

第四六二章 先做安置(上)

    
    郭嘉面上依旧一副和气自在的样子,晃晃荡荡地便到了议事之处,正好戏忠也说完了,很是虚弱地坐在一旁,恨不得把他那体弱气虚给坐实到真的不能再真些。
    见礼之后,一时便冷了场,就连一向脾气极好的荀文若,也没甚解围的意思。
    更不要说郭祭酒,解围更是没有,还忍不住地多问上一句:“志才,听说为了将这粮草送回来,可是动用了不少兵将,那仗势,委实惊人啊。”
    似乎是会想起了什么,“啧啧”几声,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挂的,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戏忠侧了侧脸,你可闭嘴吧你,就算夹杂了私心,这都是为了谁,主公现在也都是个想听全程的模样,你还非得都折腾出来是怎样。志才先生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不好的,恨不得直接厥过去才行。
    郭奉孝自认为有个体贴的性子,故而也不好多说什么,拿着一双笑眼看着戏志才,恨不得自己上来给顺顺气,可落到当事人眼中,就是一副看不得人好的倒霉样子。
    可他能怎么办,他只能先处理了眼前的事情,再看看私下怎么把账讨回来。
    曹公性格大度,也不会过于威慑,私下小小胡闹几句自然也不管,更何况今年的收成惊人,便是见过了许多事情,也忍不住震惊几分,这般功劳,若是求些什么,也是可以的。
    由此便问道:“芳芷想要什么呢?”这几位都算得上是近亲,自然都能猜得出来,荀彧脸色沉了几分,什么也说不出来,郭嘉挑了挑眉,手里把玩着扇子,倒像是心不在焉,戏忠缓了好半天才算是平稳了,颇有些无奈地道:“大概就是一个上战场的机会吧。”
    乔芳芷说的明白,他只要把人带回来,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告诉了主公,至于吕奉先如何,但看他自己了。若不是挑了头儿,他是半个字也不说的。
    曹公点了点头:“果然是芳芷啊。”话音一转到了粮草之上,“这么说,只是运来了半数便已经到了如此之量,委实惊人。”
    荀彧也赞同的很:“如今解了粮草的危机,日后也免了不少后顾之忧,也是省事,这是主公之福。”如今没了这些破事儿,陛下也安稳的紧,倒是省事了不少,只安心对付了心大的袁本初便可。
    袁绍本就不是什么眼光长远之人,也不会早早准备了粮草,今年别处的粮草产量都不太好,如今也到了捉襟见肘之时,倒是个好时候。
    心里思量着眼睛就看向了戏忠,戏志才低头一点一点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子,整理好的许是觉得不太满意,干脆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总之是不肯抬头,还得自己研究研究,什么时候这场戏才能结束,他太长时间没有接触了这些政事,反倒是有些不习惯的了。
    至于能争取多少好处,本来也不是他关心的,只配合好也就是了,也不知道此时芳芷又在做些什么。
    芳芷在做什么,芳芷在训孩子啊。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一锅糖水多喝几口少喝几口的事儿,往常二人吵上几句嘴也就过去了,若说真的恼了,倒也不至于,可这次也不知怎么,竟然真的是生了气,曹植脸上的伤才好全又添了新的,任谁也劝不住,最后竟然闹到了乔阳面前,
    乔芳芷是个脾气好的吗?以前也是,现在可真的不是。
    不说因为心里还藏着事儿,就说身体上的不对,便让人难受的厉害,脾气也是一日一日地暴躁起来。
    所以事儿也不问,便把两个小的压出去面壁。
    小公子委屈的不得了,因着对手是个女人,他都没有还手,可是那动手的却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味动手,半点不讲旧情,如今找个人评评理的都找不到,还得在这里站着,人来人往的,真是丢人极了。
    旁边还哭个不停,受伤的是我,倒霉的也是我,我都没哭,你个动手的哭什么。
    曹小公子冷哼了一声,很不得直接自闭。
    乔阳一时也顾不上,只是把要分出去的粮食好生核算了一遍,还有青婉作陪,递物研墨,半刻也不得闲,好不容易等人停了下来,赶紧把汤水药丸吃食递了过去,口中还得问着要不要出去活动活动,省的烦闷的慌。
    乔芳芷被伺候着吃了药,又喝了点汤水,才抬头向外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你们是不是太过于惯着那个丫头了,虽说之前嘱咐了,可这样,也太过了。”
    青婉将账册整理齐整,又将笔研都洗的干净,才向外面看了一眼,一个站的笔直却垂着头,另一个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哭的伤心:“若说这事儿本事阿卿不对,怎么小公子也得去受罚。”
    “受罚?他可不是在受罚,他那是寻机会安慰人才是。你且看着,若是这时候不让他站着,他便更加难受了。”
    正说着,门外已经有人过去,恭恭敬敬地讲了几句,小公子抬头回了几句,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又站的笔直。乔阳忍不住笑了起来:“同人动手的时候不敢,这会儿到时有主意的很啊。”
    扬声道:“让他进来。”
    来回话的还没进屋子,又回转了去,不多时,便带着人走了进来。
    曹植也不说话,心中藏的都是委屈,脸上也带出了些。乔阳只当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冷着一张脸看过去,二人竟成对峙之势,谁也不肯后退一份。
    最后还是小公子先低了头:“阿兄说,应多忍让多敬爱多联系,哼。”最后还不忘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
    乔阳终于有了表情,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不过一段时日不见,怎么就这么听阿兄的话。
    再说,那个阿兄?不教别的,倒是先把怜香惜玉的一套给学上了,乔阳忍不住便带了些审视,难不成,这时候这性格还没有成型吗?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烦多了,她忍不住想起了阿丕,那孩子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故而也不甚费心,只想不到亲兄弟,差异如此之大。也该问问,是天生的还是被人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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