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劫

第八十九章 解救

    
    只见唐天培亦伸出手,反抓住汤清泉的后臂,说道:“辛苦了,汤大人,还劳烦您这么晚来我这军大营宣旨······”
    话未说完,天培猛地用力,将清泉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同时箭步飞跃,抢前而上,提起双掌,使出一招“二虎出山”,朝那两名男子拍去!
    两男子大惊,急忙各自出拳抵御进攻,正好与唐天培的手掌碰撞,“嘭”地沉闷震响,双方皆往后退了几步。
    天培见此情形,略有些吃惊,他的武功无论在军队还是江湖,都属于上乘,普通的学武之人很难挡得住自己这全力一招,没想到,这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居然能在匆忙迎击的情况下化解,看起来,对手的功力不可小觑。
    汤清泉终于摆脱了挟持,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依旧惊魂未定,他站在天培的身后,指着对面那两男子道:“唐、唐大人,这两个贼子,伪装成驿使,诱、诱骗并挟持于我,逼我宣假旨,意图让你离开中州,定然另有阴谋!”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有什么目的?说!”唐天培高声叱问道。
    此时,在营里执勤的巡查队听到中军帐里的情况有异,闻讯而来,冲入营帐,见到此情景齐齐出枪拔刀,对准那两名男子。
    二男子没有说话,其中那满脸胡渣的男子,身形晃动,一手化掌,一手握拳,突然攻入巡查队中,掌若金雕振翅排风,拳似熊罴碎石撼树,竟将手持兵刃的军士一个个打翻在地,惊得巡查队士兵飞也似地逃出中军帐。
    “恶贼!休得逞凶!”
    唐天培大怒,登时拔出腰上宝剑,直取那胡渣男。
    方脸男子冷哼一声,轻甩右袖,一把细剑从其袖袍里滑落,最后被方脸男握住了剑柄,他一脚蹬地,整个人往前俯冲,仗剑刺向唐天培!
    方脸男来势汹汹,见此攻势,天培只能斜剑格挡,双方你来我往,战得火热。
    唐天培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对手的手段也非同凡响,剑势凌厉,招招致命,极为狠辣,稍有不慎,就会为其所制,挠是天培这样的巡防营大统领,竟在一时之间也拿他不下。
    突然,方脸男一个上挑,划向唐天培的脖颈,天培迅速横剑阻止,没成想,对方在即将触碰其颈的时候迅速变招,细剑逆势回抽,不偏不倚地正好割中天培持剑的的手臂,带起一串血花。
    唐天培吃痛,眉头一皱,往后退了两步,但依旧紧紧地握着佩剑,左手则下意识的捂住伤口,与此同时,方脸男子再次攻来,只见他一脚蹬地,借势加快飞步,左手舒展,并指作诀,右手持细剑,与其脸部平衡,猛地前推,朝天培的胸口狠刺过去!
    苍鹤剑法——飞鹤冲霄!
    这一式极为迅猛,凝聚了方脸男子的八成功力,所过之处,烈风呼啸,如劈波斩浪般,将周围的物品震得向两边散开,硬生生的让出一条路来!
    面对此招数,天培毫无惧色,只见他一声大喝,眉眼倒竖,紧咬钢牙,双手握住宝剑,高高举起,像是守护寺庙的怒目金刚般,大步踏出,奋力朝方脸男挥去!
    天岭剑法——开山劈海!
    唐天培早年拜师于凉州的天岭派,天岭位于凉州与西域的交界位置,所以该门派的弟子既有楚国人,也有西域各小国之人,该门派的武功,也是聚集了中原和西域武学之精华大成,武风强悍,又顺乎其理,是个外门、内家皆融汇贯通的武林门派,足以与楚国的三清宫相持衡。
    而唐天培更是天岭派出类拔萃的弟子之一,学艺出师不过两年,就在江湖上闯出不小的名气,后来从军入伍,屡立战功,后被提拔进京,成为巡防营中的一员,而后凭借自身实力和上一任大统领的赏识,最终成功进位为现任的巡防营大统领。
    他使出的这一式,是天岭派剑法的至强杀招,一力破诸法,以擎天彻地之势,镇压万般虚妄。
    那方脸男子大惊,立即停顿步足,撤去剑招,劲气内收,意欲往回防御。
    但终究晚了一步,唐天培的剑招已经裹挟着汹涌真气,朝其斩落而下,方脸男只能横剑阻挡。
    “咣!”
    但听一声金铁碰撞的震耳巨响,方脸男被唐天培击飞出去,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口中“哇”地呕出大滩的鲜血,他持剑的右臂骨骼被折断,无力地垂下,细剑也“锵”地摔在一旁。
    唐天培抢出一步,将宝剑架在那方脸男子的脖子上,冷冷地道:“好一招‘鹤冲九霄’,看来你是仙鹤派的弟子,没想到却失身于贼,真替你们的掌门灵云真人感到蒙羞······”
    “姓唐的!快放了我弟弟!否则我要了他的命!”
    话音未落,只听那胡渣男子扯嗓子高声怒喝,唐天培抬眼望去大惊,只见胡渣男再次挟持住了汤清泉,夺得军士的腰刀,横在清泉的脖颈上。
    汤清泉吓得面无血色,颤巍巍地说:“对、对不起,大统领,是我连累你了······”
    原来刚才打斗之时,汤清泉见天培和方脸男子打得难解难分,甚是激烈,唯恐自己被误伤,又看那胡渣男子还在与前来支援的军士大战,就想趁乱溜出中军帐,可他刚到门口,就被那胡渣男子发现,对方硬是杀出一条血路,将汤清泉给生擒活捉,周围的士兵见状,更加不敢继续动手了,只是手持武器,围着对方。
    唐天培一把揪起方脸男子,刀依旧架对方在喉咙上,阴沉着脸怒声喊道:“你试试看!你敢动汤大人一根毫毛,我就要了他的命!而且你也活不成!”
    胡渣男子冷笑道:“是吗?我倒要看看,是这姓汤的活着重要,还是要了我们兄弟俩人的命重要!”
    说罢,胡渣男子的剑刃愈发紧贴汤清泉的脖子,已经割破出了一道血痕,清泉骇得是“哇哇”大叫,感觉屎尿都被吓出来了。
    “好了!住手!”
    唐天培大吼道,他一边说,一边将架在方脸男子脖子上的刀放下:“我放你们走,你赶快放了汤大人。”
    胡渣男子道:“这还不够,你让你的人散开,还有,得给我们兄弟准备两匹快马!”
    唐天培闻言,气愤又无奈地挥手令道:“散!”
    围着胡渣男子的士兵皆往中军帐外远远退去。而那方脸男子脱开了束缚,立即快步移身至自己兄长身旁,顺手捡起地上不知是谁掉落的朴刀。
    二男子便挟持着汤清泉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方脸男子没有理会右臂骨折的疼痛,左手持着刀,边挥舞,边喝斥:“都退开!都退开!”
    他们慢慢退到了马场,唐天培也带着众士兵聚拢而来。此时,全营的军士都被惊动了,刚好形成一个半圆状,包围着二男子和汤清泉,每名军士离他们二人都不过十步远。
    方脸男随手牵来两匹膘肥的黄骢马,自己率先骑上其中一头,然后道:“大哥快上马!”
    胡渣男回头道:“好嘞!”
    “唰!”
    就在胡渣男子回头的瞬间,一支羽箭自其身后呼啸射来,正中他的后脑勺!
    在场之人,无论是官兵还是这二人,皆没有预料到,大吃一惊,目瞪口呆,满场鸦雀无声,汤清泉也是愣在当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大哥!”
    方脸男子几近嘶吼地大声呼叫,说罢,扔掉手中刀,纵身从马背上飞跃过去。
    与此同时,唐天培也回过神,三步并做一步地飞步冲向清泉,一把抓住其衣袖,好巧不巧,方脸男也伸出手,掣住了清泉的另一只袖子。二人相互拉扯,谁也不放手,把汤清泉双手都差点弄脱臼了,在那儿嗷嗷痛叫。
    众士兵见局势逆转,呐喊着一齐朝那方脸男围去。
    方脸男子见大势已去,汤清泉现在也难以再次擒回,作为“护身符”只得咬牙松开手,再次翻身上马。
    他突然放开,汤清泉整个人往天培的身上撞,好在唐天培身体壮实,没有连带着一起碰倒,天培搀扶住汤清泉问道:“汤大人,您没事儿吧?”
    汤清泉满脸痛苦,看起来是心中的余悸未散,他挥了挥手道:“没事了,没事了。”
    “驾!”
    方脸男驭马冲向军士人群,众人见骏马奔来,哪里敢硬拦,尽皆散开,过了不多时,方脸男便顺利行至军营大门。
    他本来以为大门会紧闭,没想到,竟赫然敞开,他心中大喜,自思道真乃天不绝我。于是,扯缰纵马朝门外跑去。
    “嗖嗖嗖!”
    刚出门没有几步,在左右两边的树丛,骤然响起弓弦抖动和利物破风之声。
    借着朗朗月光,方脸男子看清楚了,那是齐发的羽箭!
    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乱箭齐发,如同霎时间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将方脸男子和他坐下的黄骢马射成了刺猬,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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