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阿福拿起长剑的那一刻便闭上双眼开始回想方才苗小烟所用剑法的第一式,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起那起那第一式是如何打的!
就因为刚才苗小烟叫他别看着剑尖走,结果他视线一偏,就看到了苗小烟随风起舞的白色薄纱裙摆,还有那裙摆之下的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
然后。。。。。他就只顾着去看那堪称完美无瑕,没有一点儿赘肉的绝世美腿了。。。。。。
怪说不得先生多次告诫自己要戒色!戒色!
呆阿福表情无比痛苦,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去回忆,睁开眼睛放下剑,挠着头装作憨憨对苗小烟说道:
“小烟姐姐。。。。。那个第一式咋打的来着?方才你剑出得太快,我没看清。”
苗小烟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却也忍住了一剑劈死眼前蠢狗的冲动,她无奈地走到呆阿福面前没好气地说道:
“第一式乃是青龙出水,我再将其完全重新演练一遍,你可看好了!”
“一定!一定!”
呆阿福连忙点头,同时在心中训诫自己千万不能再看那不该看的东西了!
呆阿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将脑中的杂念全部抛除,接着屏气凝神看那苗小烟再次剑舞。
第一式!青龙出海!第二式!拨云见日!第三式!恨福来迟!第四式!紫燕穿林!
当苗小烟舞到第四式时,整个人从地上腾跃而起,同时手中长剑刺出,身下双腿分开,如那轻盈飞燕穿越林间!
就是这一式!呆阿福心中紧张起来,方才就是在这一式丢了顺序,失了自我,这次万万不可重蹈覆辙了!
青龙出海!拨云见日!恨福来迟!紫燕穿林!
呆阿福在心中狠狠地默念着方才苗小烟使过的剑招,但对方的白色薄纱长裙在空中上下翻飞,一双玉足轻点在那雪面之上,不时从空中落下却无声无息更无痕,剑舞灵动,玉人风雪之中容颜更盛!
推窗望月!回京刺膝!螳螂捕蝉!鹞子翻身!鹞子。。。。。好白!好长!
呆阿福看着少女在空中挽剑翻身,一双长腿岔开到极致,那白色裙摆顿时也被风雪吹起,露出淡黄色的白色裘裤,呆阿福觉得眼前一花,似乎见到那白色牡丹滴露,瞬间气血翻涌而上,刹那间便忘了招式。
不行!忍住!
呆阿福强回心神,硬着头皮接着将那剑招念了下去!
怪蟒翻身!剑点三星!犀牛望月!鹞子。。。。。。你大爷的怎么又鹞子翻身了!
呆阿福在心中大骂,索性直接闭上双眼,不再去看那扰人心神的牡丹滴露,等苗小烟打完这一式后再睁开。
几番煎熬,呆阿福总算是将那剑招悉数记在心中,见苗小烟收起剑势,呆阿福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走了上去。
“学会了?”
苗小烟见呆阿福主动走上前来颇为意外,将剑回鞘,轻挑羽眉问道。
“嗯。”
呆阿福点了点头,看着苗小烟问道:
“小烟姐姐,不知道这套剑法你有没有教过别人啊?”
“没有!怎么了?”
苗小烟她美目轻抬,不知呆阿福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对了,小烟姐姐你用这个剑法去和别人打过架吗?”
“没有!”
苗小烟斩钉截铁地答道。
“为什么呢?”
呆阿福有些意外,这套剑法俨然算是上乘剑法了,苗小烟竟然一次都没将其用在实战?
“我所学的剑法追求一剑破万法,同时也一剑决生死,鞘中剑意累积于刹那间出剑,绝不轻易出第二剑!这套剑法重守轻攻,拿来杀人太麻烦了!”
苗小烟毫不在意地说道,杀人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毕竟那山谷之中的人就是她一人屠尽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般言语只教呆阿福头皮发麻,心中对苗小烟的忌惮更深了几分,女魔头果然是女魔头!
说不定自己那天惹得对方不高兴了,也把自己也给顺手那一剑劈了!
“行了!既然你说会了,打给我看看!”
苗小烟对呆阿福说道,后者背上的冷汗顿时刷刷地往下掉,呆阿福吞了吞唾沫,硬着头皮举起剑开始依葫芦画瓢的开始舞剑。
第一式!肥虫出洞!第二式!老母鸡伸懒腰!第三式!勾腰驼背!
“停停停!你这打得都是什么?”
苗小烟见呆阿福使了没两招便叫停了对方,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暴走的冲动,美目怒瞪着呆阿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小烟姐姐我没练过剑嘛!”
呆阿福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红着脸挠头说道。
“练剑先练拳,你拳总练过吧!”
苗小烟说道,之前同呆阿福交手的时候她便知道这呆狗身上学了一套极其诡秘的拳法。
“额,算是练过吧!”
呆阿福不知道自己那同青色小人儿互殴算不算得上是在练拳,他对苗小烟也算是说的实话,他从来没学过拳,也没人教过他拳,他完全是挨打偷学来的拳法。
甚至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青色小人儿的拳法叫什么名字,除了自己取的王八拳以外,呆阿福都是只知其神不知其名。
“练剑如练拳,先把剑桩练好了,一招一式自有韵味。”
苗小烟说道,便给呆阿福做演示,她长舒一口气后整个人身上气势一抖,如那出鞘利剑般矗立在原地,缓缓地抬起双手立于胸前,随后说道:
“此桩为最基础的站桩,意在提携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
呆阿福听得云里雾里,终究还是吃了文化的亏,但他却也不闲着,照着苗小烟的样子做了起来。
苗小烟见呆阿福学着自己开始打那站桩,接着说道:
“此站桩的基本口诀是:沉肩坠肘,含胸拔背,松腰落胯,虚灵顶劲!”
呆阿福装作听懂了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依葫芦画瓢。
“化桩为炉,炉即是鼎,以筋骨气血脏腑为鼎,起火炼剑!以鼎中划分阴阳,乾坤,乾为天为上为神,坤为地为下为精!以那人身小天地熬炼自身剑气!你可别小看这基础站桩,对丹元境都大有裨益,得道者甚至能直接破开洞天!”
苗小烟收起了架势说道。
呆阿福一听颇为吃惊,不信道:
“就这样打桩能到洞天境?”
“前提是你能达到丹元境!”
苗小烟一盆冷水便将呆阿福激动的小心思给浇灭了,还以为能越过丹元境直接到洞天境,结果。。。。。。
呆阿福顿时对着站桩剑炉失了那兴趣,撇撇嘴就要收起架势。
苗小烟见状羽眉一横,冷声命令道:
“立着!”
呆阿福被苗小烟一呵,顿时不敢乱动,只得乖乖立在那里。
“腿弯下去!背挺直!头抬高!”
苗小烟见呆阿福面色敷衍,手中带鞘长剑毫不留情地点在对方腘窝,腰阳关和下颌上。
呆阿福感觉到那几个地方像是爆炸了一般疼痛传到全身,整个人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发出一声闷哼,只得打直了腰背立好站桩。
“行!就这样!先立十个时辰!”
苗小烟见呆阿福的架势差不多正确了,便拍拍手说道。
“什么?十个时辰?”
呆阿福听了差点儿没给晕过去,刚张嘴想反驳就被苗小烟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
无奈之下,呆阿福只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有异议,老老实实地立在原地。
苗小烟见呆阿福老实了,便也收起老脸,踱步走到呆阿福身前,对着他怀中伸手。
“别动!”
呆阿福刚想动就被苗小烟一声呵斥,只得作罢,接着他看着苗小烟玉手纤纤探入自己的怀中,开始探索起来,一点温凉如玉般隔着布衣轻轻摩挲在自己肚腹间,身下仙子传来淡淡幽香,呆阿福不觉间又心猿意马起来,呼吸声也粗了起来。
毕竟是少年郎,血气未定,一经挑逗便翻涌起来,也属正常。
“噫?”
在呆阿福身下的苗小烟微微意动,她抬头看着满脸涨红的呆阿福,一双美目流波婉转,问道:
“你这么快就已经立剑形了?”
“立剑形?”
呆阿福一头雾水地问道。
苗小烟颔首,粉嫩藕臂轻抬,青葱玉指点在呆阿福的气舍之上,随后一点点地顺着呆阿福的督脉往下游走。
感受到对方指尖一点点刮摩着自己的皮肤,呆阿福整个人像是飞起来了一般,只得闭目仰头,死死地忍住那股要命的冲动,现在立不立剑形的他不知道,反正他裤裆里面的大剑是要立起来了!
“人身立剑,血气为鼎,其中练剑的最明显的气象便是气血从全身流往小腹,做那练剑之物。想不到你还挺有天赋,这么快就能够立住剑形,只是不知道你剑胚几时能成?”
苗小烟的手指最后停在呆阿福的小腹之上,随后便收了回去,顺便还带走了呆阿福的乾坤袋。
“小烟姐姐这是何意?”
呆阿福长吐出一口热气,心想还好苗小烟的手没再往下探,但他看着对方拿着自己的乾坤袋,顿时就急眼了!
把自己当牲口用就算了,这怎么还带雁过拔毛的呢?
对于呆阿福来说, 乾坤袋就是银子,银子就是老子,自己就是儿子。如今老子被人拿走了,他这个做儿子的能不着急吗?
“怎么了有意见?”
苗小烟瞪了呆阿福一眼,后者顿时脖子一缩唯唯诺诺,不敢再有任何不满。
对不住了老子,都怪你儿子无能,眼睁睁见你被恶儿媳刁难,却只能忍气吞声,心甚痛噫!
呆阿福满脸长戚戚,声如细蚊地哼起那一段在白云山社戏的时候听的戏文:
“俺自十二便来了你家,容貌是闭月羞花,不料遇见那负心汉,把俺卖给那地主老财,凭去做那小妾,白日里受大夫人的唾骂捶打,晚上受那肥老汉欺压。。。。。。。”
“你说什么?”
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苗小烟都了悉于心,自然将呆阿福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她不太熟悉北武老腔,所以也没听清楚呆阿福说了什么,只觉得对方所唱幽怨凄恻,辗转徘徊,声如泣泪,便出言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
呆阿福连连摇头,接着便乖乖地闭上嘴巴,只做那剑炉站桩。
“好好练!”
苗小烟拍了拍呆阿福的头,随后便拿着那乾坤袋到一旁,像是拆礼物盒一般将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地拿了出来。
呆阿福闭目打桩,实则偷偷眯起一条缝看着苗小烟,同时在心头滴血。
他开始估算自己今天的损失,发现却也还好,那乾坤袋之中多装的是酒肉,没什么值钱物件,至于贵重物品,自然都在那“小乾坤袋”中,还有符篆,呆阿福为了以防不测,大多都是藏在脚底板和头发里,方便随时掏出来使用。
唯一肉疼的就是那能装“九方”物件的乾坤袋,足足值那几千两银子!
呆阿福的“小乾坤袋”只能装“一方”,乃是最最低阶的乾坤袋,却也要三百两,因为同那白云山货郎是熟客,对方给他打了个八折,只要了二百四十两,但也让呆阿福肉疼不已。
呆阿福最后还是忍痛买下了“小乾坤袋”,只因为那白云山货郎答应了他在游历天下的时候帮他去找那老版的《北武经》,大道之路,纵是有那千两白银也买不来!何况区区百两!
苗小烟打开了那乾坤袋后第一件掏出来的便是方才呆阿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回去的红狮肉干,她拿在鼻前轻轻嗅了嗅,然后小嘴一张,美美地将那肉干撕下一块开始吃起来。
“。。。。。。。”
呆阿福有些无语,他实在没想到苗小烟对这肉干竟然念念不忘,似乎是吃上瘾了!
呆阿福见苗小烟吃得正香,不由地也舌下生津,肚中空虚,刚才自己才只吃了两块肉干,剩下的都被对方给偷偷拿走了!得!本来还指望靠这红狮肉干将亏损的精气补起来,这下好了!肉包子打狗直接有去无回了!
呆阿福在心中狠狠地咒骂自己,混了这么多年财不露白的简单道理还不懂吗?辟谷境又怎么了?东西弄得好吃还不是照样得吃!你说你个老刘头做小面就做小面嘛怎么把辣椒油弄得这么香辣味俱全!活该你发财!
就在呆阿福自哀自叹的时候,苗小烟已经将一块儿肉干给吃完了,少女整个脸被那辣椒油辣的通红,一双小嘴满是红油亮晶晶的,她似乎是真的被辣着了, 粉嫩小舌都伸在外面学那小狗哈气。
苗小烟也没想到这肉干如此好吃,简直是越吃越停不下来,她一连吃下了三大块,最后整个小嘴都被辣得通红,却也直呼过瘾!
少女实在是忍不住了,救火般地拿起乾坤袋中的水袋拧开仰头就喝。
呆阿福见了心中一惊,因为苗小烟手中拿的是那度数极高的烧酒!他张嘴刚想提醒,结果苗小烟就已经将其喝下去了。
果不其然,少女喝了一半便被那烧喉的刀子给割得直接吐了出来,捂着小嘴咳嗽几声,被酒水打湿的胸口剧烈起伏。
“喝不了就别喝嘛!我袋子里面还有几瓶白云山的清酒,那个适合你们小女生喝!”
呆阿福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强过苗小烟的地方,不由地装得像个男人一般老气横秋地说道,眉目之中满是得意轻蔑,自己终于拿出了一点男人的尊严了!
至于那白云山清酒,在同马童道别的时候顺手拿的几瓶。
苗小烟听了呆阿福的话后冷冷地瞪了一眼前者,一双美目清冽却带有一点怒意,显然是不满呆阿福所说的话,接着少女便强忍住喉间的不适,抬起酒囊张开檀口将那一袋子的酒于须臾间喝光,喝完之后还将空袋子扔在了呆阿福脚下,对其挑了挑眉,俨然是在嘲讽自己。
呆阿福安然立桩,眼都不抬悠悠地说道:
“用一身修为将那酒水吞入肚中算不得什么本事,白白糟蹋了酒水罢了!喝酒应当一口一口喝,就如修行,也要一步一步走。并且不能催动清气炼化酒气,让其自然入肚,三分酒水练做万分豪气,这才叫喝酒!”
呆阿福此刻感觉自己虽然经脉寸断,但凭酒上心得来说,七七八八也应当是洞天境了吧?
苗小烟听了之后自然是不服气的,继续拿起乾坤袋之中的酒囊,解开便饮,且是一口一口的小酌,但却饮得甚快。
少女感觉那酒水如烧刀子一般从自己的喉咙间灌入肚腑,接着自己整个身体便发烫起来,头脑也有些发聩,她刚想催动丹元之气将那酒气炼化,但一回想到呆阿福说的话,心中傲气冲上,心想自己就是不将那酒气炼化又如何?
这般想到,少女便继续饮酒,很快她便强撑着喝完了那一袋烧酒,整个脸红扑扑地拿着那空酒袋走到呆阿福面前将那空酒袋子摇了摇,双眼也迷离地对着呆阿福瞪了瞪。
呆阿福看得是胆战心惊,他是真没想到苗小烟竟然是这么能喝!哪有人喝酒是这般喝酒的?
那一袋子几乎有两斤烧酒,纵然是酒量再好的大汉也得喝一口停一口,慢慢喝才能将其喝完!
自己若是照苗小烟的喝法,撑死了就喝半袋子便会醉成了一滩烂泥,反观对方,喝完之后酒嗝也不打,走路也不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说了,用那清气将酒气炼化。。。。。。。”
呆阿福冷静下来沉声说道,但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便直接一个踉跄瘫软,还在呆阿福眼疾手快,将对方拉住,结果因为站桩站得太久一双腿麻木不堪没能稳住重心,整个人直接被苗小烟扑到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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