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来到这个月的月底。学生比试昨天刚落幕。黄逸也是刚知道还有学生评比一说。
当然,他就算早知道也没用。五十名学生根本没的上场。七天,不过才把理论知识跟基础刚教完罢了。不过扬州武馆每月的第一天跟最后一天却是全武馆的休息时间。
不管你是教头还是学生,都能趁机得到两天的假期。或回家,或做其它私事。
既然放假,人生路不熟的黄逸自然也无处可去。想着左右无事,不如就回宝山村一趟。毕竟还欠着王捕头一两银子跟二老一份人情呢。
黄逸这个月虽然是没领到‘工资’。但是,他也不缺这几天的工钱。之前在强盗头子哪里搜刮的三十多两,正一个铜钱没花的放在傲云衫的内侧兜兜里。
黄逸来到驿站,与驿站老板打了招呼。便上了最快的马车,奔向宝山村的道路。
半日之后,黄逸马车早已远离扬州。当马车即将驶出江都郡进入余杭之时,却是被包围了。此处是个狭路口,两边高,而中间窄。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一阵俗不可耐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黄逸急忙拉开车帘望去。
只见两人骑着马,带领数十名人包围了整辆马车。
“何方小贼,如此不开眼。敢阻拦我‘通达’驿站的马车?”车夫倒是镇定。
‘通达’是个商社标志,并不是指某一个地方。通四海无处不可达。传闻‘通达’的老板神通广大,无人知其姓名,更不见得其貌。要说当今世上谁混的最好?非他莫属。
通达旗下,驿站、镖局、钱庄、酒楼等。只要能赚钱的,应有尽有。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通达’。财富自然通天。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的人谁敢惹?你惹了我,我打不过你?没关系,用钱砸死你。当年有只起义军占领襄城,非常之了得。拥兵数万,更是超过了多数门阀的势力。纵使天子杨坚,亦是无法将其完全剿灭,头疼非常。
而如此强大的势力,只因几名将领在襄城郡‘通达’所管辖的酒楼里吃了顿酒,闹了点事,而遭到灭顶之灾。
据传闻:‘通达’当晚命人发放银两,疏散百姓出城。第二日,起义军醒来之时,襄阳城早已被包围。什么海沙帮、竹花帮、巨鲸帮、水龙帮等。只要在江湖上排的上号的各方势力,皆收到一份可观的报酬。目的只有一个,剿灭那只起义军。
能力之强大,手腕之决绝。令人望而却步,毛骨悚然。那可是数万条生命,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很多人知道,那只起义军是支倒霉鬼,成了‘通达’立威的垫脚石。但是,即便如此谁又敢惹?若被查处实情,人家随便丢出个几千上万两就挂个悬赏,一年四季追杀你,你能躲到何处?
那件事后,李阀、独孤阀、宇文阀等各方势力皆想寻他合作。却见不得其人。谁都知道,任谁获得‘通达’的支持,必将能一统天下。即便是杨广亦担心受怕好一阵子。
幸好,‘通达’商社表现出来的意思是不会偏帮任何一方。杨广虽然心中藏着一根刺,却在没有万分把握剿灭之前,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就是逼其对立。
如此强大背景之下,马车出行何须护送?这也是车夫镇定的理由。
“原来是‘通达’商社的马车。在下竹花帮周士杰,恕在下眼挫,之前没有看出来。我们出现在此并非打劫路人,只是此事之前想先请问一句。‘通达’商社曾发布公告,不会插手江湖中事。不知可否还算数?”只见一人赶马向前,拱手问道。
“这是自然,‘通达’商社一言既出,重于千金。”马夫很是傲气,身为‘通达’商社的马夫,便是他最大的骄傲。
“如此甚好。车上的兄弟,可否下来一叙。”周士杰对着马车里的黄逸说道。
黄逸掀起门帘,走下马车。也是朝着周士杰一拱手问道:“兄台拦我去路,所为何事?”
“俗话说人往高处,水向低流。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竹花帮?看你资质不错,将来说不得可以荣升香主之位。”周士杰对黄逸问道。
“香主?”黄逸一愣,感情是来拉拢人才的啊?
“不知这香主在竹花帮内,又是个什么级别呢?”黄逸问道。
“竹花帮乃是组织严密的帮会。帮主之下设有军师一名,接着就是风、晴、雨、露四堂,统领下面的各方舵主。再之后,便是香主与帮众了。”
就在周士杰为黄逸介绍着竹花帮内部的系统结构的时候。车夫也凑到黄逸耳后轻声说道:“竹花帮以前叫绿林帮,说穿了,就是占山为王打着绿林好汉口号的土匪强盗。前任帮主在时,还能称得上一句好汉。如今换了帮主,为了入世扩张,什么市井无赖都收。如今来此拦人,只怕也是想随便糊弄些人进帮吧。”
“哦!”黄逸同时听着两人的介绍,眉毛一挑,似是不屑道:“香主听起来,实在是很难令人提起兴趣啊。你们帮不是少个副帮主么?你看我如何?如果不行,那我就要走了,请让路。”黄逸再次一拱手转身就要上马车。
站住!”突然,另外一名骑马的头目驱马向前。眼神自上而下的藐视着黄逸喝道:“你敢小瞧我竹花帮香主。我身为竹花帮香主,感觉尊严受到挑衅。今日便与你一战斗,你若胜了并放你离去,你若败了,就从我手下小弟做起。”
“这……”
还真是市井无赖那一套啊。
黄逸只好看向车夫。
车夫立马会意,眼神一眯道:“‘通达’虽然向来不管江湖中事,但倘若你想强行留下我们的客人,对我们声誉造成影响。说不得我们商社也是要管一管的。”
“此事与‘通达’并无冲突。我只约这位小兄弟一战,只为让他知道,何为人外有人。若你战胜我,小看香主一职,无可厚非。若你连战都不敢,却别怪我小瞧你是个嘴皮子功夫的懦夫。”那香主坐在马上,挑衅的望着站在地上的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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