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坡回到家里,把消息告诉了小存。小存一听,高兴得就差蹦高了,道:“那可太好啦!啥时间开始?”
得坡道:“我觉着也就这一半天,等咱妈的信吧!”
“那你准备咋办?去恁厂里办手续不办?”小存紧催着问道。
得坡道:“先不办,我先请几天假,看看情况,可以了我就办辞职。”他好像早就想好了,小存一问,他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要是这样,你给你爸妈也说一下,要不然他们知道你把工作辞了,就该生气了。”小存道。
“我知道,告诉他们是一,咱还得去给咱哥说说,让他们也知道。”得坡道。
“那还用你说,咱妈一接手,他们肯定都知道了。”小存道。
“是!不过,咱妈告诉他们是一方面,咱也得去转一圈,必须得去给咱哥说说。”
得坡说的话里好像有什么意思,小存一听忙问道:“为啥?”
“不为啥!我想听听咱妈要是不干了,他接不接。”得坡担心道。
“你说这也是,要是他将来接的话,你就没法再接;不过咱妈已经答应过咱啦,咱哥的工作还那么稳定,我觉得他不会接!”小存也这样考虑。
“说是这样说,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他的想法。”得坡道。
“中啊!你要是那样说,也别等有空了,今个晚点就去吧!”小存道。
“好!”
得坡答应着,和小存两人商量好,先去了门市,把晚点去陆东那里的事和自己的想法给岳母说了,欣兰听了,心道,这样也好,于是点头同意。她也好几天没看到鹏鹏了,听这一说,忙去装了些吃的水果和瓜子,准备着让他们去的时候给孙子带着。
就这样,两人在门市这里一边陪着母亲做着生意,一边算着陆东下班回家的时间,耗到时候便去了二厂陆东的家里。
陆东和柳琴正在家里做晚饭,见他们到来,陆东和柳琴忙热情往屋里让。两人也不客气,直接进来。房间内,鹏鹏正看电视看的入迷,看见得坡来眼都没转过来。得坡看见,把给鹏鹏带的东西放到桌上,随后过去把鹏鹏从沙发上拉起,然后站着把他夹在自己两膝间,道:“看见我来,咋不叫一声啊?”
鹏鹏急看电视,笑着扭着挣了两下却挣不脱,急了对小存大声道:“姑,看俺姑父!”
小存知道得坡喜欢鹏鹏,可没想到今天有事他还能这样,于是呛他道:“你别在那儿逗他啦!没看他看电视看的正入迷吗,小心他一会儿就给你急啦!”
得坡听说,便撒开了手,放他一边去。然后对小存道:“你去看嫂子做啥饭!”
柳琴一旁道:“咱老百姓家能做啥饭,不就是熬点粥溜点馒头?还能吃啥?”说完,对陆东道:“你看咱再买点啥,小存她俩过来了,一块吃吧!”
一旁陆东看得了空,这才转头对得坡道:“咋弄,喝一杯吧?我去买点凉菜。”
得坡忙拦道:“喝啥呀,不喝了,赶上了随便吃点,赶不上就算了,过来有点事,想让你和嫂子帮小存俺俩拿拿主意!”
“啥事?”陆东看得坡说的正儿八经的,忙问道。
“还是前些时李兴转让店面的事。”得坡说完,转头对小存道:“你去帮咱嫂做饭吧,我和咱哥说说。”
听他这样说,小存和柳琴没再打扰,便去了厨房。
陆东这才又道:“那事我知道呀,不是咱不接吗?怎么,你想接呀?”陆东道。
“你听我说嘛,哥!事情有点变化,原来说不接,还是因为钱不凑手;可今天李兴回来,又来找咱妈,说转给别人怕好不容易建成这么多年的销售网络给毁了,所以这个店只能转给咱,钱呢没有也先不用掏,等挣钱后再说,所以说咱妈就想着接手;可她一个人又担心自己年龄,想接又怕干不下来,正好李兴和他说这事时,小存俺俩在哪,就想着让小存俺俩和她合着干,干两年等挣着养老钱就把店盘给俺俩,可我的意思是,你是家中老大,这生意上的事或家中这事怎么着也得问问你,给你商量商量,就是干也得先尽着你呀,与其将来盘给俺俩还不如现在你和俺嫂子你俩接手干,将来也不用再恁多事,这多好呀!”得坡道。
得坡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绕着圈说完,陆东考虑了一下,道:“不用先考虑我,这事我肯定干不成!我那工作辞了不划算,不像你那工厂效益不好,我这里有保证;再则鹏鹏又在这附近上学,你嫂子工作的同时还得照顾他;要考虑也只能考虑小存你俩,正好你俩现在厂里也不忙,上班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间不说,效益也不好,正好孩子还有人带,多好的机会啊。”
“要说是这样,在门市上说时咱妈就说你的工作稳定,不同意让你干,可让我干,我也有点前怕狼后怕虎的,谁知道前面的路是黑的白的!?”得坡貌似忧郁。
看他这样,陆东道:“你要想干就别考虑那么多,是机会就得抓住,毕竟这都是李兴干出来的生意,轻车熟路多好呀?让我说,不但要干而且一定要干出名堂!”
“那行,你这一说我也就有信心,回去后我认真考虑考虑,行了就干。”
得坡下定了决心,自然也就不再纠结于此,转而开始和陆东说些日常的家常话。其实,他心里一点也不纠结,缺的只是陆东的态度,现在听说陆东不干,他也就没有担心的事了。
他事到这不再提,那边欣兰晚上回到家里,也把白天李兴来的情况告诉了福生。福生听说,笑道:“看我预料的准不准?我就觉得经过了上次那事后,他会把店交给你经营。”
欣兰想不透这其中的道理,于是问:“为啥?”
福生道:“两个主要原因:一是因为他舍不得多年来的客户网络;二是,经过了上次那事后,他觉得即使赊给你,钱到你这儿也不会没了影儿。”
“其实他没必要这样。”欣兰笑着道。
“是呀,这就是人心换人心,你对他好他自然就会对你好,就像孙老太太一家对咱们家一样,谁会想到最后竟然发展成了亲戚关系?!”
“是,咱也没往那儿想,可事情发展着,自然而然就发展成了,可想到这些好事偏偏都应验到我这里啦,你记得当初柳琴和陆东谈恋爱时不?当时咱俩逼着让他俩吹,虽然说后来咱俩没那样做,可我想起来,就觉得咱办回迁时之所以会那么难,都是因为在这件事上没做对得原因。”欣兰道。
“你拉倒吧,净是胡乱联系!”福生听她这样说,不由得笑道。
“真的,我真是有那种感觉,我记得很清楚,一不顺我就会往那上面想。”欣兰道。
看欣兰认了死理,福生笑道:“你可真有你的,又开始胡乱联系,算了不和你说这了,咱说说这以后吧,你说这马上接手这生意了,以后我是不是也该去店里帮帮家里了?”福生问。
欣兰道:“不用去,有得坡、小存俺仨在,你再去,管事的多干活的少,不尽是添乱?算了,你就看好家养好你自己身体就行了。”。
看好心没得到响应,福生的心里也是有点别扭。心道,你不用我正好,我还不愿去了,我干脆还和朋友们一起锻炼身体吧,省得碍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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